每个人都期待幸福,但幸福来得太突然的时候,就会有些“厚此薄彼”。
满脑子都是容琳的盛谨言,他听到小女孩儿哭声,他想起他应该还有个女儿。
他挑着含笑的桃花眼看向容琳,“容容,你给我生了一个女儿?”
容琳从盛谨言的身上下去,她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嗯,她叫盛以夏。”
“容容...”
盛谨言得到和他猜测一样的答案,他猛地站起了身。
他抱着容琳的腿将人举得很高,他有很多赞扬容琳伟大的话却又说不出口,因为单亲妈妈的辛酸,他可想而知....
容琳被盛谨言闹得直笑,“阿言快放我下来,伊伊正哭呢...”
盛谨言听此忙把容琳放了下来,她转身就往内间走去。
盛谨言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到了门口他拉住了容琳的手,“我现在跟进去会不会吓到孩子?”
容琳微微一怔,她回身看向盛谨言,他神色不安又难过。
她握紧了盛谨言的手,“不会,我来之前就和她说带她去看爸爸,我上午还带着她去你坠崖的地方...”
容琳红着眼眶没有说那些让人丧气又不吉利的话,她哑声说,“伊伊在那喊了好几声爸爸,你一会儿进去,就说你听到她的呼唤回来找她了...”
盛谨言听着听着就红了眼眶,他点头,他一手扶着容琳的肩膀,两人推门进去。
以夏坐了起来,正在围栏里抹眼泪。
见到容琳,她就站起来过来要抱抱,她穿着米黄色带白色雏菊的小吊带睡裙,穿着拉拉裤,光着腿,散着头发,软萌可爱。
盛谨言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盛以夏踩着软床深一脚浅一脚的奔着容琳过来。
她伸出小手,“妈妈...要抱抱...”
容琳则放下围栏,伸手将以夏抱进了怀里,“宝贝,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喝奶?”
以夏已经戒了夜奶,晚上基本不吃东西,但今天她在外边玩的时间很长,所以才半夜饿了哭。
盛谨言无措地看着容琳怀里的奶团子,以夏也看到了盛谨言,她扑闪着大眼睛问容琳,“妈妈...叔叔怎么在家里?”
以夏把所有她住的地方都叫家,虽然此时这里是酒店。
盛谨言伸手过来想抱抱以夏,但想了想又把手放了下去。
容琳看出了他的局促和不安,她颠了颠女儿的屁屁,“伊伊,这是爸爸,叫爸爸...”
以夏的目光澄明但是却茫然,她偏过头不看盛谨言,而后嘟囔道,“我不...叔叔不是爸爸...”
盛谨言舔了一下嘴唇,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复。
他垂下眼眸劝慰,“慢慢来,她现在都不认识我....”
容琳将以夏的小脑袋正了过来,“伊伊,上午妈妈带你去看爸爸了,你忘了吗?”
她又耐心地说,“你喊了爸爸,爸爸听到了,所以他就回来找你了。”
以夏的小脑袋转不明白那么多事,但她确实记得她妈妈上午带她去看爸爸,而且她还在那喊了好久的爸爸。
她靠在容琳的肩头,嘟着嘴巴,“妈妈,他是爸爸,那秦爸爸、肖爸爸还有彭爸爸他们呢?”
盛谨言,“......”
容琳看向盛谨言而后才问,“秦卓,肖慎和彭朗,还有封子玉,你记得他们多少?”
盛谨言看到他之前手机里通讯录的名字时已经想起了大半,而现在这个情况,他心里不是滋味,他的女儿只认他们却不认他。
虽然,他知道这是必然的情形,但心里却不愿意接受。
盛谨言有几分傲娇地说,“我把他们都忘干净了,不想想起来,糟心。”
容琳听此笑出了声,“出息,你一说这话我就知道你想起来了。他们这两年过得也不好...呃,主要是感情上,他们都单着呢!”
盛谨言顿了片刻,他咬了下嘴唇,“老肖没结婚?怎么还单上了?”
“说来话长,等你俩能见面了,让他告诉你吧,”容琳将以夏推给盛谨言抱,“阿言,抱抱你女儿。”
刚才在婚礼宴会厅外,盛谨言抱盛以夏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愫在里面,可现在得知怀里的是他的女儿,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
盛谨言抱得小心翼翼,一只温热的手掌拖着以夏的小屁股,另一只手则扶着以夏的腰肢给她稳固的支撑。
以夏想哭,但她靠了靠盛谨言的肩膀觉得比妈妈的要舒服,和秦爸爸和肖爸爸,还有彭爸爸的肩膀一样“舒服”。
盛谨言在容琳的指导下尝试着换了姿势,抱着她一圈一圈地走动,而后问以夏,“宝贝,你要不要听个睡前故事?”
以夏打了哈欠,“好嗫!”
而后,盛谨言开始轻声细语地给以夏讲他唯一会的故事——《莴苣姑娘》。
他之所以会讲这个故事,是因为他当初趴在窗台上看容琳的时候,他觉得他和爱慕莴苣的王子一样期待每天都想见到自己的爱人。
容琳去给以夏泡奶粉,盛谨言一个故事就讲完了。
以夏眨着圆圆的大眼睛又问,“爸爸,我想听小蘑度的故事...”
爸爸?
盛谨言晃神好一会儿,他眼圈泛红,哑声道,“小蘑菇还是小募股?”
容琳推门进来刚好听到父女俩的对话,她含着泪解释,“伊伊还小,g和d不分。她怎么会说‘募股’这种专业词?”
盛谨言也为自己的“蠢笨”感到好笑,他想了想吭哧出一句,“宝贝,爸爸学故事,下次再讲给你听。”
以夏有点失望,她伸手找容琳,“要妈妈抱,不喜欢爸爸,我要肖爸爸讲小蘑度的故事。”
盛谨言,“.......”
容琳将喝奶杯放在一边,而后接过了以夏,“好,伊伊把奶喝了,然后我们继续睡觉,好不好?”
盛以夏偏头不看盛谨言,“哼,我才不要和这个爸爸一起睡...”
盛谨言心里不是滋味,缺失容琳母女这两年多是他不好,他没有尽到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他攥紧了手,“容容,你哄伊伊睡觉吧,我出去等你。”
容琳怕盛谨言难过,她拉住盛谨言的手,“阿言,慢慢来...”
盛谨言挑了挑眉眼,笑容恣意,“我知道,你不会觉得我会和自己亲生的两岁女儿置气吧?”
容琳点头,她看着喝奶的盛以夏,“阿言,这个磨人的小东西,等你回家了就和你好了...”
回家,多么温情的词!
盛谨言心头暖意涌动,他突然间觉得肩上的责任又多了一重,他要弥补容琳更要弥补以夏。
他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盛谨言走过去捞起地上的西服外套找烟,却看到了小五给他的一盒套子,他皱了皱眉,他之前不是做过结扎?
盛谨言挠了挠眉心,而后扯出一抹笑,“是做了,老肖和老秦同我一道去的。”
他坐在沙发上准备抽烟,刚点燃他就觉得不妥当——以夏和容琳一定不喜欢烟味。
而后,盛谨言去了卫生间打开排风扇坐在马桶上抽烟,他又陷入回忆和沉思。
这时,小五的电话打了进来,“先生,费管家问您晚上真的不回来了吗?”
小五说完抬头看向了焦急的费灵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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