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哼了一声，道：“你对我使用迷药，而老翁中毒而亡，我自然有理由怀疑是被你毒杀的！”
“大胆，女贼！”张成指着“蒋芸儿”，用尖细的鸭公嗓吼道：“竟敢杀害我朝良民，咱家要将你送到刑部衙门法办！”
“张公公，不可！”
秦川打断了张成，说道：“此女贼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
说完，他又走到“蒋芸儿”面前，凝视着她的脸庞：“你真实的姓名是什么？”
“呵呵……凭什么要告诉你？”女人媚笑着看向秦川，发出呵呵冷笑。
秦川撸起袖子，威胁道：“你不说就把你扒光了扔到江里去喂鱼！”
听到这话，女人脸上却毫无惧色，仍旧媚笑着看向秦川：“秦公子，你觉得我会信吗？这位公公可是说了，要将小女子送去法办。”
秦川看向张成，张成忙道：“秦公子说的对，把你扔进江里喂鱼！”
女人只是冷笑：“那你们可就什么秘密都听不到哦。”
秦川觉得很无语，这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怎么威胁都没有用。
看来，要么是有所依仗，要么就是心理素质极强的女杀手。
张成也是一脸着急，眼前女子，倒有几分像之前刺杀陛下的刺客，嘴硬的很，什么话都套不出……
左思右想，秦川决定拿出最狠的一招。
“你们先出去吧，我单独对付她。”
张成和侍卫们依言走出了船舱，同时把船舱的门关上了。
秦川脱去一件衣服，将袖子撸得高高的，咬牙切齿走过来。
女人惊慌了，“你要干什么！？”
“嘿嘿，”秦川嘿嘿一笑，道：“当然是拿棍子捅你啦！”
女人看着秦川的样子，大惊失色：“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是敢羞辱我，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秦川从腰间掏出一根大家伙来，朝着女人身上就是一阵猛戳……
“呃……呃……”
女人翻着白眼，浑身痉挛，瘫倒在了船面上……
倒下之后，身体仍在痉挛……
“嘴硬？继续嘴硬啊！让你尝尝我电棍的厉害！”
秦川手持电棍，关了开关后，插回腰间。
然后，端了一把椅子，就在那静静地坐着，等着女人醒来。
过了一会儿，女人醒了过来。
“名字。”
秦川低头把玩着电棍，眯着眼睛，看似漫不经心问道。
女人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身体，再抬头看秦川时，眼睛里有了害怕之色，坐在船面上说道：“姜苒。”
当姜苒看到那根黑乎乎的棍子，仿佛害怕极了，身体下意识往后退缩。
只是被绳子捆住了身体，根本挪动不了多少。
秦川盯着手中电棍，缓缓道：“这才像话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懂吗？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年龄。”秦川接着问道。
“二十二岁。”女人下意识道。
“籍贯。”
“什么？”
“就是哪里人？”
“姜国人。”
秦川忽然从椅子上起身，蹲下来盯着她冷冷问道：“姜国人跑到我乾国来做什么？”
姜苒面露苦色，道：“不能说，这是秘密。”
“哼？”
秦川扬了扬手中的电棍，意思是你不说有你好受，小心我用棍子捅死你。
“好，我说……”
姜苒害怕极了，仿佛这根电棍给她带来了这辈子都没有过的阴影。
一个时辰之后，秦川终于清楚了姜苒此次的目的。
原来，因为大乾不断蚕食姜国土地，姜国正面打不过大乾，就专门成立了一个针对大乾女帝的暗杀组织，这个组织名为“赤月”。
“赤月”组织有男有女，女的额头、手臂皆点朱砂，男的需要自宫以证明对大姜的效忠，他们以各种身份混在大乾内部，然后各自想办法混到大乾皇宫，只要能刺杀女帝者，封侯赐爵，世袭罔替，蒙萌家族，就算死了，也有高额抚恤，足以兴旺家族一代人。
而姜苒，正是“赤月”组织一员。
她接到消息，女帝召秦川入京面圣，觉得这是大好的机会，于是策划了故意撞船事件，而后，又想用合欢散加迷魂散来控制秦川，让他陷入不可描述的幻觉，以为发生了那些事，实际上姜苒什么都没有做，再以“蒋芸儿”这种孤苦伶仃家里人死绝的悲惨身世，引起秦川的可怜和收留，然后再将秦川死死拿捏住——毕竟，风流才子最喜欢这种救美的桥段了——等进京之后，找到机会接近女帝，刺杀女帝……
谁知，秦川戴了N95口罩，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秦川听完姜苒透露出来的秘密后，咂了咂嘴：“为什么要叫赤月呢，多难听啊！”
姜苒一怔，而后居然点头：“没错，当初创建‘赤月’时，我也觉得难听，只是圣女执意要取这个名字，我人微言轻，争不过……”
秦川像是听八卦一般，有点入迷，“这么说来你还是创建这个组织的元老，你们还有什么圣女？也就是说，这圣女是你们的一把手？”
姜苒也好像全然忘记了此时自己的处境，跟秦川聊起了八卦般，“圣女不是一把手，我们是对陛下直接负责的，圣女顶多算二把手……”
“这样啊……”秦川回过神来，哎，我怎么跟她聊起八卦呢。
他忙将心神放回到正事上来，蓦然变了脸色，喝问：“既然你的目标是女帝陛下，那你为何要杀死老翁呢？人家一辈子辛辛苦苦打渔，没招你没惹你！”
姜苒神色复杂，而后苦笑一声：“我说是老翁求我毒死他的，你信吗？”
“老翁求你毒死他？”
秦川冷哼了两声，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简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理由是把他当傻子吗？
姜苒轻轻叹息说道：“我们赤月会的人，如果胡乱杀人，只会更早的暴露我们自己，我们身负秘密，又何必去暴露自己呢？”
“这位老翁的确是已经病入膏肓，而又无钱医治，在得知我身上有各种毒药后，就求我用一种吃了不痛苦的毒药毒死他，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没有骗你！”
刚去验尸时，秦川的确见老翁面容安详，好像走得没有痛苦，此时内心有几分信了姜苒的话。
但是，这也算是一种间接杀人吧？
有没有经常杀人的朋友，能回答一下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