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公主楼师师依旧一袭红装,踩着火红战靴,纤腰微露,身材窈窕,骄阳似火。
不过,她碧色的眼瞳里,却蕴含着嗔怒。
车昭推着她往前走了两步,秦川身穿龙袍,在一众官员太监护卫的拥簇下,目光冷冷地审视着楼师师。
“这是何意?”
秦川望着车昭和楼师师二人,淡淡开口。
车昭跪了下来,抱拳道:“陛下,我楼兰王子以公主之名,写信来请求和亲,谁知公主闹脾气,就是不愿意,王子殿下就让我将公主绑来了。”
秦川微微一笑:“徒儿,你起来。”
听到这话,车昭受宠若惊,叩首拜道:“谢恩师。”
车昭起身后,继续说道:“王子殿下让我给恩师带句话,公主就给您送来了,为奴为婢,您看着办就成,就是希望来日楼兰降于大乾之时,伟大而尊敬的大乾皇帝您能赐给他一些土地和仆人……”
听到这话,秦川仰天而笑。
而身旁的王嘉胤等一众官员及护卫,也都跟着大笑。
曾经大乾受制于南匈奴、姜国、东南倭寇,不得不跟楼兰这个蛮夷小国建立邦交,甚至送女和亲。
而今,新掌握政权的楼兰王子,居然把亲妹妹送来乞降,纵然楼兰公主给大乾皇帝为奴为婢,楼兰绝无二话。
这样的事情,是他们之前想也不敢想的。
没想到秦川登基之后,就实现了。
这可是大乾对楼兰赤裸裸的碾压和蔑视啊!
何等快哉!
“朕准!”
秦川大袖一挥,跟车昭说道。
“谢恩师!”
车昭又跪着磕头,秦川抬手示意后,他才敢站起身。
而楼师师却是满脸桀骜不驯,怒视着车昭:“我大楼兰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我大楼兰建国几百年,就算面临强敌,也不畏惧,今日他秦川要杀要剐,任由他来便是,何惜一死!”
“我兄长是个废物,车昭你也是个孬种!”
车昭盯着楼师师,皱了皱眉,道:“公主殿下,恕臣要辩驳你两句,王子殿下的决策一点没错,你不会以为凭我们区区楼兰,抵挡得住大乾天兵吧?铁马、千里眼、新战车、神弓、还有火枪……等等,姜国都没有一合之敌,姜国女皇还特意来做恩师的妃子,你不会还沉浸在‘大楼兰王国’的幻想中吧?”
“昭是个大老粗,但在这件事情上,和王子殿下是一样看得明白的,糊涂而固执的是您,公主殿下!”
“呸!叛徒!卖国贼!”
楼师师朝着车昭啐了一口。
车昭伸手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恩师,你看她……”
这一幕,秦川看在眼里,冷哼一笑,走到楼师师的跟前来,冷眼看着她:“楼兰公主,别来无恙?”
楼师师看见穿着龙袍的秦川,也是微微一惊,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很快却恢复至那桀骜不驯的姿态。
“秦川,本公主以前瞧不上你,如今依然瞧不上你,我是不会从你的,你就不要白费心思了!”
秦川好笑道:“你在想些什么啊,你不会真以为我要纳你为妃子吧?你亲兄长可是说了,让你为奴为婢,皆随我的意,你若再这般,就别怪朕把你打发到教坊司去当妓女。”
“你敢?”楼师师怒目以视。
“哼。”
秦川冷笑一声,“礼部尚书何在?”
“陛下,微臣在。”
礼部尚书王嘉胤忙应道。
秦川淡淡挥挥手,“将这个楼兰悍妇,发配教坊司……”
“恩师!”
车昭突然又跪了下来,这一举动,打断了秦川即将出口的圣意。
“公主殿下!”
车昭看着楼师师,“你怎么还这么糊涂,能伺候恩师,那是你的福分,你再倔强,就真要去教坊司伺候客人了……”
楼师师这才咬着红唇,跪在了秦川的面前,碧眸里隐隐含着泪。
“秦川,我顺从你就是……”
听到此言,秦川微微一笑。
知道服软就好,还以为你楼兰公主会高昂着你的脑袋,绝不服软呢。
想到这,他抬了抬手:“为楼兰公主松绑,拟旨,封其为昭仪,车昭封为我大乾将军,以后为我大乾效力。”
“谢陛下!昭自当尽心竭力,为国朝效力!”车昭叩首。
听到公主殿下被封为昭仪,他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要不然都没法跟王子殿下交差了。
公主殿下高傲的脾气,他可太熟悉了,还好恩师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仅放过了公主殿下,还封其为昭仪。
“都起来吧,一路劳苦,随朕回宫,朕已摆好接风宴。”
秦川说完,挥一挥大袖,坐上了豪车回宫。
而车昭和楼师师则是分别乘坐不同的四轮马车。
望着整齐干净、沥青浇筑的路面,以及沿街停放的二轮车(自行车)、人拉车(黄包车),还有二轮、四轮的马拉车,还有那一间间拔地而起的大型商铺“国营供销社分铺”……
百姓丰衣足食,穿戴整齐,热情礼貌,一群群露出手臂、穿着花色旗袍的女学生沿街穿梭,落落大方,亭亭玉立……
车昭和楼师师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乾,已经如此恐怖了吗?”
车昭的眼里难以置信。
楼师师也怔怔地望着这一切,这一刻,仿佛终于明白秦川为何敢如此藐视楼兰,原来跟大乾比,楼兰真的是在夜郎自大啊……
当看到大乾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两人的心态悄然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秦川也注意到了二人的眼神,不由发出一声哂笑。
看来街道不设禁是对的,就得展露最真实的京城面貌,给这位来自楼兰一直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看看……
让她知道,区区楼兰,对上大乾,是多么不堪一击!
……
天黑时分。
梳洗完毕,穿戴风光霞帔、大红嫁衣的楼师师,坐在秦川寝殿的龙榻上,等待着秦川的宠幸。
而实际上,她此时仍旧很不甘心,碧色眼瞳里噙着泪珠。
秦川揭开她红盖头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你还是这个样子……”
“朕不仅可以征服楼兰,也可以征服你……”
“不要啊……不要啊,求你了,秦川……”
见她还执迷不悟,秦川微怒,一把将她推倒在了柔软的龙榻上……
……
红色的嫁衣,红色的战靴,红色的肚兜,散落了一地……
秦川只穿一件白色单衣,下了床,冷眼看着缩在墙角双手抱膝一直喊疼的楼师师,眼里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反而为刚才的销魂而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