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万籁俱寂,只有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传来。
福临居士猛地一个激灵,从昏昏沉沉的睡意中惊醒。
她皱着眉头,心中疑惑:“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放鞭炮。”
福临居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转身体,将被子裹得更紧。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重新陷入梦乡。
福临居士的卧室门,猛的被撞开。
吓得福临居士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惊慌的问道:“谁?”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往外拖。
门外又传来一个大的爆炸声,福临居士这才清醒,这不是鞭炮,而是轰炸声音。
幸亏这几天,双兰告诉过自己有轰炸的事,才事先有了准备。
她赶紧抓起枕边的包袱,就跟着这人往外跑。
“双兰,双兰,你在哪里?赶快走啊!”
没有回音。
双兰不知去了哪里,屋里也没有亮灯,到处是漆黑一片。
夜幕如墨,四周漆黑一片。
福临居士紧紧跟在胖园丁的身后,急匆匆地向前奔跑。
胖园丁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可靠,福临居士心里不禁踏实了许多。
胖园丁脚步虽沉重,但速度却异常快,福临居士几乎要使出全身力气才能跟上。
她不敢大意,眼睛死死盯着胖园丁宽厚的背影,生怕在这黑暗中迷失方向。
身后又接连出现了,几次大的爆炸声。
福临居士非常的恐惧,因为她是人生中第一次,遇到这种轰炸的危险事情。
在这紧迫的逃亡中,福临居士感受到了胖园丁的关爱,那是一种无声的守护。
她咬紧牙关,继续紧跟着胖园丁,一路跑向前。
不知跑多久,胖园丁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他弓着身子,大口的喘着气,并向刚跑过来的方向,不安的看着。
“我们是不是安全了?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胖园丁只是大口的喘着气,向福临居士摆摆手。
胖园丁站起来,他不安的向四周张望着。
“中刚哥,我们来了。”
黑暗中过来两个人,他们跟胖园丁打招呼。
胖园丁就把福临居士交给了他们。
“我不跟他们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胖园丁听了愣了一下,他着急的向那两个人挥挥手,意思是让他们赶紧走。
身边这两个高大魁梧的人,如同移动的小山,迅速架扶着瘦小的福临居士,向前狂奔。
福临居士的脚几乎离地。
她脸上写满了惊慌与不解。
她努力回头望去,只见胖园丁那圆滚滚的身子,拼命地往回跑。
福临居士心跳加速。
她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胖园丁那紧张神情和两个壮汉的架势中,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福临居士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猜测,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
只有紧跟他们的步伐,才能确保安全。
福临居士在他们的架扶下,跑了好长时间,才在一棵大树旁停下。
其中一人说道:
“委屈你了,但这是必须的。”
福临居士忽然闻到,一股强烈的腥臭味,只觉得一阵头晕头痛,便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福临居士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但感觉头的两侧很疼。
她迷茫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独自躺在一个,狭窄的山洞里。
洞口的光线微弱,投射进来,形成斑驳的光影。
山洞内的空气,带着一丝潮湿和凉意,让福临居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试图坐起身来,却发现四肢无力,像是被抽走了筋骨。
这个山洞里静悄悄的,只有她微弱的呼吸声,还有不远处有滴水的声音回荡。
福临居士倍感孤独和无助。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四周的寂静,让她心跳加速,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发现自己的包裹在旁边放着,她赶紧抓过来打开一看,自己的衣服还在。
福临居士想站起来,但还是觉得自己的头比较痛,还有点晕,她索性躺着。
又不知躺了多久,她感觉有些饿了。
这时候的福临居士想起了双兰。
每当饥饿感袭来,双兰总能洞察她需求,从厨房端出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饭菜。
既解饿又营养均衡。
她似乎看到双兰,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她系着围裙,头发轻轻束起,专注地翻炒着锅中的食材。
那份认真与执着,让福临居士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双兰总是能把握住火候,将食材的鲜美发挥到极致。
让每一道菜,都成为舌尖上的艺术品。
此时此刻,福临居士多么希望,能再次品尝到,双兰亲手烹饪的美食。
想到那味道,让福临居士更觉得饿。
她起身想找些吃的。
她看着旁边的布包,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她想把自己的衣服换掉。
她慢慢起身,拿过自己的布包,发觉这个布包比原先沉了许多。
她提了提,的确比原先沉了不少。
她不解的,打开了自己的布包。
包里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
她指尖突然触碰到了一些硬物,那是几张面饼。
它们被仔细地包裹在油纸里,保持着干燥和完整。
面饼的旁边,几根金条静静地躺在那里。
福临居士心跳微微加速。
她继续翻找,看到有一封信。
那封信躺在包的最深处。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信件,展开那泛着淡淡墨香的纸张。
信纸的表面竟写着:程福妮你好。
当福临居士看到程福妮三个字时,心猛的被电了一下,眼眶不禁湿润。
程福妮是她本名,这已经是老多年没人叫的名字了。
除了自己的亲朋好友,别人一般的都喊自己程老师的。
一般喊她名字程福妮的,只有身边最亲近的人。
她禁不住好奇的,急切的往下看。
只见信中写道:
程福妮你好,我叫李义刚,你可能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名字了,也不记得我这个人了吧,但是我一直记得你。
“李义刚?”
福临居士见到这个名字,感觉真的没有印象,她努力的回忆着。
“抱歉,我还真是不记得这个名字了。”
福临居士怀着极为好奇的心,继续往下读:
我就是你曾上大学进修前,学校里的一位保安,在学校传达室工作。
“保安?学校传达室?我上大学之前的学校?
那就是我师范学校毕业后,在县城小学里当老师的时候。”
福临居士努力的回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