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恰逢帝王要效仿始皇帝追寻长生,自己又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与数不尽的钱财,如今想要的也只不过是留在这个人身边。
但汪藏海接受不了自己逐渐老去,而离渊依旧宛若神明一般。
不过,他并不想将他的神明从神坛上拉下,他会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奉为神明之人的身边。
“多大的人了,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啊?”汪藏海耳垂微红,立马松开了环在雪清珩腰间的手:“这不是很想你嘛。”
“这十年来,你这一有空就给我寄信,为此信鸽都死了好几只了。”
“那还不是...那还不是因为...”汪藏海支支吾吾的说了个半天,可因为过于羞涩没说出个所以然。
雪清珩看着如此羞涩的汪藏海,不由起了几分想要逗弄的心思:“因为什么?不会是你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吧?”
汪藏海似是被戳中了心思,垂下了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雪清珩想要抚上汪藏海的脸颊手微顿:“思正...”
汪藏海似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头握住了雪清珩僵在半空中的手,直视着雪清珩的眼眸,里面一片赤诚:“对,阿渊,你说的没错,我心悦,爱慕于你。”
“不...”雪清珩顿时无措了起来,避开了汪藏海如此真诚热烈的眼神,毕竟他从西周活到明朝,喜欢他的人数不胜数,可从未有人敢直接当面对他说出喜欢爱慕之意。
“你只是错把救命之恩当成了爱,若是因为我救了你这事,你也不必说这话...这十年来你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欠我的早就还清了。”
他想将手从汪藏海手中抽离却被攥的更紧:“你这是做什么,快松手。”
汪藏海直接凑近了雪清珩的脸,雪清珩垂下眼眸不敢看他,二人还差一指的距离就能亲上。
只听汪藏海说道:“阿渊,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雪清珩耳垂微红:“这...有...有什么不敢。”他抬眸就撞进了那满是爱意的漩涡中,是那样真诚炽热,而又有些疯狂。
“阿渊,你看到了吗?”
他紧握佛子殿下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处:“我的这颗心为你而跳动,早在你将我从雪地中救出的那一刻,我的命就属于你了。”
一向冷静自持的佛子殿下,却因为感受到那颗滚烫的心脏尽显慌乱:“我...失礼了...我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
汪藏海满是柔意的看着雪清珩:“无妨,我不会逼你现在就给我答复,你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他并不想将自己的佛子殿下逼的太紧,今日告诉他自己的爱慕之意,只是想名正言顺,有个合理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即使他不回应自己的感情也没关系。
“嗯...”雪清珩别过头,将目光从汪藏海的眼神中抽离,又抽回自己的手调整自己的心绪,往后挪了挪身子靠在了软榻上:“你此番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么?”
虽然才一会的功夫,他就已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这才又看向了汪藏海。
汪藏海抬手帮雪清珩捋了捋有些褶皱的衣袍:“我本是出京办事,只是刚好路过墨脱便回来看看你,昨日收到了消息,朱棣起兵打着清君侧的名头逼宫了。”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一会便启程回京,当今帝王也算是仁慈,但他削藩的做法也确实是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朱棣又不愿交出兵权,这一战也算是必然的。”
“这时回去,我还能以自己的权利庇护那些无辜的百姓。”
雪清珩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在我还没想清楚我对你的情感前,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阿渊,你就放心吧,再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是不会有事的。”
雪清珩在他的身上依稀又看到了十年前意气风发的吴思正,一扫之前他回来的颓然:“别油嘴滑舌不着调,仔细着你的性命,你的命是我救的,不可以折损在他人手里,听见了没有?”
汪藏海点了点头:“阿渊,我会一直等你的答复。”
“给我三年,若是我想清楚了,一定会去找你。”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