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关心起小公主的情况来。
危玠关心则乱,担忧至极的将凌玉半拥在臂间,那柔软身恣现下娇弱的让人怜爱之心泛滥,他完全顾不得阖殿的人都在看,失了帝王的尊仪,手忙脚乱的替女郎抚后背顺气,小心翼翼如珍似宝。
“当真不用宣太医?”他温柔的询问。
凌玉丝毫不敢抬眼面对不远处的崔珩,她沉下心,主动靠危玠近了些,血色不济的粉唇轻抿,细细地说:“皇兄,带我回去吧。”
这是危玠第一次听到,她以这样的语气同自己讲话,温柔至极,可是落在心头就是犹如千钧重,压的他心慌意乱,满是无措。
“好好好,皇兄带你回去。”
金玉殿内,灯火通明。
凌玉靠在软榻上,瞧着正替自己脱去珠履的男人,他深邃的眉眼俊美近妖,修长的玉指捻着足衣轻轻褪去,蓦然抬眼,那双水墨画般的明亮凤眸,含笑,深深凝视于她。
凌玉呼吸一滞,并未逃开他的目光。
“好些了么?”
她点点头,并未出声,纤细的皓腕撑着额角,鬓边的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在额前晃动着,与额间抹金粉相间的海棠花钿熠熠生辉,微敛的杏眸含春绕雾,纤细身段愈显我见犹怜。
危玠情不自禁的凑过去,长指轻轻抚摸那娇嫩面靥,牛乳般的滑腻感触,让他心旷神怡。
“小玉真美。”他由衷感叹。
凌玉稳住心绪,她低下身子缓缓靠近意乱神迷的男人,与他的目光交融,轻声:“饮了酒,心跳好快。”
女郎语气幽幽,灼热的呼吸,自樱唇间溢出,似有若无轻拂过他脖颈处敏感的肌肤,引得他喉结干涩上下滚动。
然后,她轻轻抓起了男人的手,缓缓覆盖在自己心口之上:“皇兄,你看看跳的快吗?”
春夜闷热,窗户未关,夜风缓缓弥散,引出阵阵沁人心脾的芙蕖花香。
这香气钻入男人的鼻息,带着勾魂摄魄的钩子,令他心口一缩。
他仰视着近在咫尺的女郎,灼热滚烫的视线自她顺滑的乌发无声滑下,游弋过她含春杏眼与高挺纤巧的琼鼻,最终落在那两连柔软盈润的唇瓣之上。
血气方刚的男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撩拨?
潜藏的欲望排山倒海而来,他贴着她心口的粗粝大掌倏然用力,猛地起身,抵住纤腰,将人带起,又狠狠压在一旁的立柱上,俯身去吻那馥郁芳甜的红唇。
饶是早有心里准备,凌玉仍是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惊的双眸微睁,轻呼了下。
不过只是须臾,她便柔顺的阖住双目,仰头尽力承受他激烈的吻,掩在宽袖下的手臂抬起,绸缎顺着酥腻的雪肌滑落,露出纤细玉臂,温柔顺从的绕上他的脖颈。
“唔~”
这一刻,危玠的喘息都是满足的。
被迷的昏昏沉沉,遵循着本能用力亲吻纠缠,一刻分离也忍不了,她原本裹在身上的披帛,有一头已经在磨蹭下掉落在地,另一头则被凌玉勉强攥在手心,上身的云纹衫也已被他自后背扯下半道,露出雪白削弱的美肩。
凌玉被他亲吻的浑身发软,原本牢牢圈着男人脖颈的手臂逐渐无力,开始下滑,现下只能勉强的攀在那强壮的肩头,双腿也开始打颤。
她美目含烟带雾,轻喘着抚上男人按在自己肩膀的大掌,带着他揽住自己的腰身,声音娇媚至极:“皇兄,我们到榻上去。”
危玠欲血上涌,对她的话置若未闻,全身心沿着她下颚处向上感知,时不时触碰那绯红的耳畔。
凌玉抑制不住的轻呼了下,身子更软,软着声继续蛊惑:“皇兄,这里不舒服。”
危玠使劲浑身的力气,才将低垂的头抬起,他重重吐着浊气,两只大掌抵在她腰窝,微微用力,将人轻松托在身前。
像是抱着幼童似的,令她双脚离地,以腰腹蕴藏的强壮力量牢牢支撑她,迫使她不得不紧紧贴着自己。
女郎的主动,将他内心深处的欲望统统激发出来,简直一刻也等不得了,抱着她边吻,边往那软榻走去。
凌玉推搡他,口齿被迫含糊不清:“不不行,去寝殿。”
危玠凤眸充血,略带不满的咬了下那小巧的耳畔,可脚步却听话的转了方向,飞快往内寝殿而去。
火热缠绵的唇畔甫一分开,那肌肉紧绷的臂膀便将她丢在床榻之上,压下一个柔软的弧度,又很快回弹,骤然失重,那繁复的金步摇“砰”的下掉落地面,泼墨般的乌法即刻倾泻而下。
厚底的金线龙靴踩过那支鲜艳的栀子花,猛力扑上龙凤大床。
他有些急不可耐,边亲边撕扯那脆弱的衣裙。
“皇兄,”凌玉一反抗拒常态,反而紧紧拥住男人,轻声在他耳边低喃:“让小玉来……”
她按住那不断作乱的大掌,将人推开些,半坐起身,主动褪却那遮掩的羞耻心。
丝滑的质地顺着雪肌落下,美玉无暇显露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
主动的,倾身而下,青涩的,温柔的……
危玠觉得自己快要溺亡,只有紧紧贴着她才能获得救赎,而她疯了似引诱他,勾诱他更猛烈的攻势。
……
天边露出一道光亮,金玉殿龙凤大床之上,凌玉无力的趴在男人身旁,纤秾合度的身段是无限的柔软,含春杏眸坠着泪花,靡艳湿润的唇瓣微张。
她双目微微有些失神,像被束缚在波涛汹涌间的一叶扁舟之上,孤苦无依,随时有被卷入狂风巨浪的危险。
危玠看着她接连不断的泪珠,心疼不已。
他常年练武,身型壮硕,力量强劲,胸膛,腰腹,臂膀间都是结实坚硬的肌肉,手掌更因常年握剑而留下薄茧,或轻或重的摩挲那雪肌,皆会引发她阵阵颤栗。
“乖乖,不哭了。”
偃旗息鼓后,他低声哄她。
凌玉浑身瘫软无力,只能靠攀着男人,嗓音细细弱弱的:“皇兄,大明宫虽好,可小玉整日待着,难免无聊。”
危玠眼神满是情谊,嗓音沙哑:“等端午过了,哥哥带你出宫玩,可好?”
凌玉眸光闪动,唇边勾起一道撒娇的娇媚弧度:“不嘛!我明日就想出宫,正是端午,里坊定然热闹非凡。”
“姑姑说明日带我去看赛龙舟。”
这话一出,凌玉边对上了一双漆黑深沉眸子,退却了欲念,尽然是清醒的眸子。
她心里一滞,心脏紧张的狂跳起来,等着他回答。
难道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