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夫人指着太祖叔公道:
“他们合起伙来谋夺顾家大房的家产,还打伤我的两个儿子,您一定要给我老太婆做主啊!”
顾老夫人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人喊,
“谢大人,她两个儿子是自己拿青砖往头上打,谁也没动手,”
众人开始附和,
“谢大人,我们大家伙都看见了。”
顾家二爷抬手划拉一下脸,瞬间满脸的血,
“大人,他们都拿了小顾宅的红包,当然替他们说话。”
人群中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谢大人,本官没有拿太祖叔公的红包,他们是自己砸的。”
众人纷纷给说话的人让出一条路,来人正是绣衣使同知王鹏大人。
谢永安赶紧抱拳行礼,
“王大人,幸好你在这,这家就是刁民,就会耍臭无赖。”
王鹏抱拳还礼,“谢大人既被叫做青天,定要秉公办理,这诬陷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是大人,”谢永安转身,对身后的衙役道:“来人,将人带回衙门,杖责一百。”
顾家上下脸当时就白了,
顾老夫人急道:“大人,是他们先谋了顾家的宅子,您要给老太婆做主没怎么还将我的两个儿子抓了。”
谢知县清清嗓子,朗声道:
“各位父老乡亲,顾家二爷三爷打破自己的头,诬陷陈阿旺,有绣衣使作证,本官判两人有罪,杖责一百,来人带下去,先收押。”
衙役上前,顷刻间将两位爷绑了,
“冤枉,冤枉。”
三夫人赶紧上前抓住衙役的胳膊,
“衙役大哥,可不是咱们起的头,都是二爷先打的,我们三爷不跟着回去是要挨打的。”
衙役继续绑他的,三夫人赶紧去求谢知县,
“知县大人,民女说的句句都是实情,我们三爷老实着呢。”
谢知县沉声道:“顾二爷是自己打破自己的头,三爷是被迫自己打破自己的头,是也不是?”
三夫人连连的点头,“大人说的没错。”
“好,”谢知县摆摆手,“带走。”
顾老夫人哭着喊着道:
“知县大老爷,太祖叔公和顾家被休了的沈氏相互勾结,谋了顾家的房产,大老爷您给做主。”
刁民就是刁民,谢知县抬头看向小顾宅王氏,“可过了房契?”
早有丫鬟取来漆盒,王氏从盒子里拿出房契,和买卖合约,上面是过了衙门的印记。
谢知县淡淡道:
“小顾宅是正常买卖,陈阿旺有顾家欠纹银一万两的字据,和沈氏有什么关系,顾老夫人,你当本官是个傻子不成,这般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顾老夫人一时语塞,三夫人赶紧道:“陈阿旺是沈家的管家。”
和这家人怎么就说不清楚,谢知县厉声道:
“不管是谁,你们欠纹银一万两不会有假吧。”
顾老夫人如斗败了的公鸡,蔫了,
争强好胜几十年,到最后什么也没捞着,她环顾四周,到处是以前奢靡生活的影子,现如今能吃口饱饭就不错了。
顾老夫人大喊一声,“我老婆子跟你拼了,”
她呼喊着往太祖叔公身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