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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这一世,她自然对丁荣充满了意见,但是就她现在这个家庭地位她有意见又能怎样。
她要是在家里显露出对丁荣的一丁点不满意,肯定会换来刘云的一巴掌。
碍于自己目前才17岁,想干什么都要被监护人控制着,就算丁沫芯子里其实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自己都没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更是拿丁荣没有办法。
哎。她也就只敢在丁志平面前表现下自己的不满。还是苟到成年再说吧!实在不行想个办法当翘家少女也不是不行!至少不能和重生前那样被父母摆布了。
快开饭的时候刘云带着丁荣回家来了。
刚刚丁沫回到自己小区的时候就看到她妈正在楼下和几个中年女人围成一圈在说话。丁沫知道,估计又再聊谁家的家长里短,她妈的兴趣爱好就是这个。她也没有上去打招呼,就悄悄的摸了回来,就怕被刘云发现又无缘无故的被骂几句。
刘云在楼下待着就是为了等放学回来的丁荣,回来时还一手提着丁荣的书包。
刚回家刘云就高声问到:“老丁,可以吃饭了吗,荣荣肚子饿了。”
丁志平赶紧把菜都炒完抬上饭桌一家人开始坐下吃晚饭。
刘云看了看饭菜又发难了:“怎么只有一个肉菜,荣荣长身体你不知道啊?”
丁志平赶紧回答:“今天身上的钱不够,就买了一点肉。我明天再去买点排骨回来。”
刘云怒骂:“你有钱给这个死丫头零用钱,没钱给荣荣买肉?你当我不知道你拿了五块钱给她是不是?”
丁志平的工资全是刘云管着的,每天就是刘云给他一些生活费让他买菜做饭用的。丁志平能抠出来五块钱给丁沫已经挺难得的了。
丁沫和丁荣两人在零用钱方面的区别也很大。丁荣一个刚上初中的学生一天有两块钱,额外还有一些刘云给的添补,丁沫一个高中生则是一个星期有五块钱,几乎很少拿得到外快。
以目前的物价,一盘正版磁带的价格是十块钱来算,丁沫要存半个月才能买到。
但是丁荣不一样,丁荣的学校在的远,中午是要在学校里吃食堂的,所以刘云即使每个月固定交着食堂的伙食费,也额外以此为由多给丁荣很多钱。
刘云接着对丁沫发难了:“死丫头,把钱交出来,你一个小孩子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丁沫低头厚重的刘海挡住了刘云的视线,就默默的让刘云骂着,反正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青春期的女孩了,被母亲的这么责骂还会伤心难过,她现在已经对母亲没有期待了。
没有期待等于没有伤害。
只是就为了五块钱,刘云都要拿此大做文章,丁沫也是心塞的很。这五块钱如果是给丁荣,估计刘云也不会有这么多话说。
丁沫突然抬头看向刘云:“妈,我昨天听见丁荣和堂姑打电话了。”
刘云没想到丁沫说了这个,她狐疑的看向丁荣。
丁荣还来不及解释,丁沫又加了一句:“我听见他喊堂姑‘妈’了,叫得很亲热。”
丁沫一句话拿住了刘云的死穴。她可以养这个儿子,当做亲生的掏心掏肺的对他,但是她就怕这个儿子养来养去还是别人家的,心里念着过去的那个妈。
毕竟刘云的本质是自私,她养丁荣的初衷还是为了满足她自己。
丁荣一看刘云脸色一瞬间变了,瞪了丁沫好大一眼,赶紧说:“我没有打电话,她胡说的。”
只是初中生的心智也就发育到这个程度,丁荣就算再聪明,那也还是个小屁孩,这种无力的辩解看起来真是苍白。
刘云脸色更加阴沉。
丁志平赶紧说好话:”孩子惦记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是什么错。而且孩子他爸生病了,关心一下是应该的。”
刘云更气了:“这孩子现在的爸是你!还有你堂妹是不是又来找你借钱了?这次借多少?告诉他们不借!”
丁志平说明:“那不是堂妹夫生病了要看病用的,就借5000块。”
“生的什么病要5000块?5000块是你半年的工资了!不能因为他们送了个儿子给我们所以每次来借钱都得借吧?”刘云对丁志平也是火大。
丁志平被她一吼也不敢说话了。
丁荣更是不敢这个时候去劝刘云借钱给他们家,他自己都没摘干净呢,好不容易养父母的注意力被借钱这事给吸引过去了,自己得赶紧夹着尾巴做人才行。
他现在只能咬牙狠狠的瞪着丁沫。
同样成功让刘云忘记了追问五块钱的事情,丁沫闷头吃饭,她得多吃一点,上一世就是因为好吃的都让给丁荣了导致自己身高长不高的,现在她才17,还有机会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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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学,丁沫心心念念的就去找了个报刊亭看看有没有《K市晚报》,想知道昨天的彩票有没有中奖。
刚走出学校没多久她就看到放学的人群中有道熟悉的身影。
那个背影她非常熟悉,因为曾经无论在什么场合,她都能在人群中一眼望去就找到他。他的背影都是那么的孤高淡漠,留给她的永远都是高不可攀。
丁沫魂不守舍的就这么远远的跟在了那人身后。
突然她意识到在自己曾经17岁时也做过一样的事情,那是一个秋天,路边全是枯黄的梧桐树,树叶不停纷纷落下。她也是就这么默默跟在男孩的身后走了好远好远,直到他消失在自家门口。
她怎么至今还记得那天的情景?
“为什么还会这样。”丁沫突然懊恼的蹲在了地上将头埋在了臂弯里。
这个男孩,她曾经暗恋了好多年。
高中毕业后她以为自己和他就再也不会相见了,自己的暗恋也会无疾而终。
年少长达数年的暗恋,在后来的岁月中日渐被淡忘,只可惜男孩却成为丁沫生命中第一次爱的人,也是唯一一次爱的人。她听说过他恋爱,她听说过他成婚生子,唯独忘记了自己根本不应该去妄想这样的存在。
丁沫又气又恼,觉得自己废物极了,埋在手臂里的脸上硬生生的还流了几滴眼泪出来。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了她。
“你没事吧。”她听见自己上方传来一个声音。
丁沫抬头一看,虽然逆着光,不过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说话的人是谁了。
祁瓒,她曾经暗恋的对象,一中文科班的学神。
想来也可笑,她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听见祁瓒对她说话。
突然脸上的眼泪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祁瓒吓到了,这女孩哭的好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