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儿毕恭毕敬地向江焕英鞠躬行礼,口中亲切问候:“四婶,您好。”江焕英一时间有些愣住,似乎没能完全理解柳叶儿的话,“你这是在说什么呢?”柳叶儿轻轻一笑,指着身旁的柳存孝说:“这位是我的四叔,而您,自然就是我心中无比敬重的四婶。”
周围的气氛似乎瞬间凝固,柳存孝和江焕英的脸上都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柳存孝轻轻地责备道:“叶儿,不可胡说。”而江焕英则略带不满地回应:“我可不是你的四婶。”
然而,柳叶儿却笑得更欢了,她天真地说:“虽然现在不是,但以后一定会是的。”江老爹在一旁听了,心中暗自欢喜,觉得这孩子不仅聪明伶俐,而且办事得体。柳存孝则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江焕英说:“这孩子说话总是没遮没拦,您别往心里去。”
柳叶儿看了看江老爹,“江爷爷,我四叔四婶都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就让我代劳吧。反正我是小孩子,童言无忌嘛。”江老爹笑道:“叶儿说得对,这件事我赞成。”
柳叶儿对江焕英说道:“四婶,能否与你单独谈谈?”,江老爹也在一旁说道:“英子,这孩子肯定对你有帮助。” 在父亲的催促下,江焕英走了出来。
两人在无人处停下,柳叶儿谨慎地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轻声说:“四婶,我认识一个人,她叫凤惠欣。她让我给你带句话。” 这句说词是柳叶儿事先准备好的,她清楚江焕英的过去,因此这句话并不完全是假话。
江焕英吃了一惊,连忙问:“她带了什么话?” 柳叶儿缓缓说道:“她让你教我武功。”
江焕英有些疑惑:“她为什么不亲自教你?” 柳叶儿笑道:“因为我资质平庸,不够资格。而且我也不想跟岑薇学,怕走上邪路。”
江焕英心中清楚,凤惠欣是自己的师父,岑薇则是与自己决裂的师妹。这两位都是极为神秘的人物,几乎无人知晓。一个人能遇到就已经很不容易,更别提同时遇到两位了。看来柳叶儿说的是真话。
江焕英拍拍柳叶儿,柳叶儿的资质还不错,虽然韩玉玲教别人练武是有所保留的,并没有倾馕而授,别人再努力也只能学到她的的三成,柳叶儿有前世的学识基础,知道韩玉玲保留的那部分,在偷偷的练,后来又有了闵雪儿相助,现在也达到了韩玉玲的九成功力。江焕英说道:“武功都是相通的,招式我就不教了,只教你几句口诀,你自己慢慢领会吧”。
柳叶儿有些失望,她当初教木兰珍也是几句口诀,自己还记得那几句口诀,只是当初的自己对武功一窍不通,知道口诀也没用,现在才恍然大悟,早应该对那口诀进行研究了,柳叶儿说道:“你还是教我如何运气吧”,江焕英摇摇头,“不行,脚踩两只船的结果是船分开了,你就是会落水”,柳叶儿点点头,“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江焕英说道:“静如山岳,动如脱兔,坚如磐石,柔如流水”,江焕英所说口诀,果然与柳叶儿的记忆是相同的,柳叶儿对这个已经没兴趣了,她想到了更高层的口诀,抱元守一,心如止水,虽然江焕英没有教她新东西,却提醒了她,柳叶儿心中还是很感谢的。
柳叶儿再次向江焕英探询:“四婶,你对这桩婚事有何打算呢?”江焕英淡然而答:“静候他的求婚。”然而,柳叶儿立刻表达了强烈的反对:“四婶,柳家非同小可,那是个危机四伏,险恶之地。你若踏入其中,恐怕如同羊入虎口,难以全身而退。”
江焕英轻轻地笑了,安慰道:“柳叶儿,何必如此忧虑,你也是柳家人,不是吗?”柳叶儿却严肃地回应:“正因为我是柳家人,才深知柳家的狠辣无情。我有一计,不知四婶愿否一听?或许可以招婿入门,这样一来,既可以避免许多风险,又可以维系两家关系。”
江焕英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开口:“此计倒是颇为稳妥,只是不知他家是否会接受。”
柳叶儿深知,江焕英虽然武功高强,但性格单纯,人生阅历浅薄,远不及老谋深算的柳存秀。她担心江焕英看不清世事的复杂性而受骗。于是她承诺道:“只要你下定决心招婿,其余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江焕英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是认真的吗?”柳叶儿坚定地回答:“当然了,四叔对我这么好,我当然要全力帮助他。难道你不想让四叔成为我们的一员吗?”江焕英点头表示同意:“那我就拭目以待。”
柳叶儿回到家,对柳存孝说:“四叔,你的婚事成了。” 柳存孝虽然高兴不起来,但柳叶儿自信满满地表示,即使家里再怎么刁难,她也能解决钱的问题。柳存孝答应了一声,但依然愁眉不展。江焕英第一次见面就感觉到柳叶儿的深不可测,认为这丫头有些真本事,婚事也许真的能成。
柳叶儿看着柳存孝的眉头,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安慰道:“四叔,你不用担心,我们大家一起帮你。” 在柳叶儿心中,她已经有了计划。她不缺银子,只要韩玉玲出面压制柳家,柳家自然会屈服。现在的她有钱有势,即使离开了韩玲这个靠山,也能独立生存。如今的情况已经不是柳家拿捏她,而是她拿捏柳家了。
柳叶儿踏进军营,一眼就瞧见了正在打坐的韩玉玲。韩玉玲微微睁开眼,笑了笑说:“叶儿,难得你还记得来看看我。”柳叶儿回答:“娘,无论多忙,我都会抽空来看你。”韩玉玲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口渴了吗?自己倒水喝。”
柳叶儿却摇了摇头,神情认真地说:“娘,我这次来是想给你介绍一个人。她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韩玉玲听了,心里的疑惑更甚。柳叶儿的表现实在太过超常。她那九岁的年纪,却有着超乎寻常的见识和举止,甚至比同龄人还要出色,更不用说比李艳和王丹露还要强了。她读书识字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过目不忘。算账方面,也无需教导,便能算得极为准确。这一切都让韩玉玲深感困惑,这个小女孩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韩玉玲如今回想起来,自己进入柳家的那一刻,柳叶儿就认定我是她的干娘,难道这是无心之举吗?毕竟她只是一个年仅八岁、从未接触过书本和外界的孩子。她究竟是如何洞察我的底细的呢?
韩玉玲心中存疑已久,终于忍不住向柳叶儿提出了问题:“叶儿,我始终有个困惑。你如此聪慧,向王小燕传授的道理远非寻常孩童所能领悟。再者,你那精湛的酿酒技艺与别出心裁的记账方法,究竟是否出自你之手?”
面对母亲的询问,柳叶儿坚定地凝视着韩玉玲的双眼,反问道:“娘,您难道还不信我吗?”韩玉玲深知这些事物背后的奥秘并非她所能探究,她无需理由去怀疑柳叶儿的话。于是,她温柔地抚摸着柳叶儿的头,轻声说道:“我相信你,叶儿。”
柳叶儿接着介绍道:“我为你引荐的是一位真正的高手。她传授给我几句口诀,现在我为你转述,你可以琢磨一下,看看是否有用。这几句话是:‘静如山岳,动如脱兔,坚如磐石,柔如流水’。”
不过,柳叶儿并未全盘托出,韩玉玲初次听到这几句话时,觉得道理虽然不错,但也没有什么特别深奥的含义。因此,她只是默默记在了心里。
柳叶儿韩玉玲出现,经过锦绣酒楼时,听见里面传来喧哗。柳老头和俞氏在酒楼里大声斥责,柳存义和冯氏也随声附和。柳存孝一脸无奈。柳老头严厉地说:“秀儿,你眼中还有爹娘吗?我们辛苦养育你,你却如此不孝。”俞氏接着说:“我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却要跟别人跑,你对得起我们吗?”
冯氏也跟上一句:“是啊,你自己享受美好生活,我们一家却过着艰苦的日子。”柳存义嬉皮笑脸地说道:“秀儿,只要你把酒楼交给家里管理,我会为你求情,保证你能过上安稳的好日子。”面对他们的指责,柳存秀无言以对,只能低声哭泣。
封志宽愤怒地反驳道:“你们真是异想天开!秀儿早已不是你们可以任意欺凌的弱小羔羊。你们对她心生不轨?就是白日做梦!”柳老头被激怒了,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叫嚣:“无论如何,我都是她的亲生父亲,有权教育她!”封志宽却不屑地冷笑一声:“哦?原来秀儿还有父亲在世上啊?那她在家中辛勤劳作,忍受着打骂时,这位父亲又身在何处?是躲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吗?”
柳老头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俞氏不满地插嘴:“做家务就是有功了?她不应该做家务吗?我们家可没条件让她过上贵人小姐般的生活。”封志宽哼了一声:“后娘的心,才是最毒的。”
柳存孝走到封志宽和俞氏面前,跪下道:“姐姐,姐夫,我代替爹娘和兄嫂向你们道歉。”话音刚落,柳老头愤怒地冲过来,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柳存孝脸上,留下清晰的指印。
柳存孝哭泣着说:“爹,娘,别再闹了,我们对不起三哥和二姐。这样下去,只会在彼此心中增添更多的仇恨。”
俞氏愤怒地斥责道:“你若是不闹,这日子还怎么过?如果不闹,我们拿什么来筹备你的婚事?”
柳存孝果断地回答:“我宁愿不娶妻,只愿一家和睦。”
就在柳老头准备反驳的时候,韩玉玲和柳叶儿突然走了进来,让柳老头一时语塞。韩玉玲看着他们,平静地说:“你们继续。”封志宽急忙说道:“夫人,他们是来捣乱的,我这就把他们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