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夏油杰只是笑着推推他往前走“走吧。”
“诶--杰好过分--”五条悟拉长了音，不满“告诉老子嘛～”
瞳生看着窗外的夜景呼啸而过，手指摩挲着咒具上面的纹路，眼神晦暗不明。
“在想什么？”硝子坐在他旁边看着手机，语气平淡。
“没。”瞳生将咒具收起来，窝在椅背里“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
“oK。”硝子点点头。
瞳生闭上眼，他今天撒谎了，他其实看见了是谁在看他，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看清楚了那是一个男人。
头上的缝合线……
和之前那个女人一样。
那个男人是加茂家的吗？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瞳生思索着。
如果是加茂家，那加茂家为什么会突然关注自己。
自己这些年很少出现在社交界，也很少出去参加交流会之类的比试，所以他们应当是没办法明确地探出自己的底。
回头要想办个法去试试加茂家。
不知不觉瞳生慢慢就睡了过去。
瞳生睁眼的时候车快到站了，硝子正要叫他起来。
“醒的很及时。”
“感觉到车速慢下来了。”瞳生揉了揉头发。
出车站的时候田山庄和已经等在外面了。瞳生让他先把硝子顺路送回了高专，然后直接去了任务地点。
“你以前是咒术师，应该会布‘帐’吧？”瞳生靠着车后座的椅背，闭着眼，手放在膝盖上，语气平淡。
“会的，大人。”田山庄和点头。
“嗯，等会你放。”
“是。”
瞳生说完就没再说话，田山庄和也不敢说话，一路上车里都是沉默。
“到了，大人。”田山庄和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一个废弃的学校门口。
瞳生睁开眼，下车，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学校微微皱眉，这种地方会有一级咒灵？‘窗’那群家伙不会又失误了吧？
“大人……”田山庄和看他皱眉小心翼翼地询问“需要我现在布‘帐’吗？”
“嗯。”瞳生微微颔首，走了进去。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田山庄和抬手布‘帐’。
‘帐’落下。
瞳生站在校门口打量，笔直的道路直接通到灰色的教学楼，教学楼上爬了大半的爬山虎，两边绿化带里种着的绿植已经死了大半，树枝倾斜，地上落满了枯枝败叶，踩上去沙沙作响。
这里很安静。
瞳生将镯子转化为长鞭拎在手里。
他压低了脚步，顺着大路向前走进了教学楼，楼内满是灰尘，瞳生用手轻轻擦过楼梯扶手。
灰很厚，应该是废弃了很久了。
他将竹筒用红绳绑在腰上，从第一层开始排查。他拉开推拉门，大概是因为时间有些久，拉的不是很顺畅，推拉带起的灰尘让他不由自主的咳嗽几声。
第一层没有。
沿着楼梯向上走，这里的灰尘很大，让他有点嫌弃，尽量避开了楼梯扶手。
上第二层的时候他微微皱眉，他感受到了比较微弱的气息，但却并不好追踪，应该还在上面一层。
他也没有耽搁，直接三两步上了三楼，他刚上来就有一个黑影扑了过来。瞳生向后一个弯腰矮身躲过，随后甩开鞭子用鞭子卷住黑影甩了出去，砸在了墙上。
在咒灵反应过来再次扑过来的时候他直接又一鞭子抽上去，将它抽到一边。咒灵晃晃悠悠地爬起来，身上长着无数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瞳生。
“我在看着你……我在看着你……”
“真恶心。”瞳生厌恶的皱眉，想要再抽一鞭子但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挑眉，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心里有了想法。
“刚刚你身上没有这么多眼睛吧。”瞳生收起了鞭子，化成了长刀，抱着刀和咒灵聊天“所以说是看见你的眼睛你就可以固定住一个人是吗？”
“我在看着你……”
“但你自己也动不了了吧？”瞳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质量还行，以后可以让你盯着人不动然后围殴，拿去给杰加个餐还不错。”
“喂，你可以撑多久？”瞳生感兴趣地问它“资料给的是两个咒灵，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帮手？”
一个黑影闪现到瞳生头顶，尖利的爪子向着瞳生的头狠狠劈下来，爪子带起了风声，却在瞳生的头顶停住，再也近不了一步，就像是有什么罩子将他笼罩在里面一样。
黑影立刻收回了手，退到全是眼睛的咒灵旁边。
“惩罚……你要受到惩罚……”咒灵尖啸着。
“哎呀哎呀，原来你在这里呀，也省的我等会去找你玩了。”瞳生笑嘻嘻的，手里的长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你们是合作还是共生？”瞳生好奇“说说嘛，说说嘛，说了我一会轻点揍。”
咒灵只是尖啸，那只“惩罚”咒灵一直以各种角度去攻击瞳生，但并没有什么效果，而有很多只眼睛的咒灵身上有些眼睛已经合拢了。
瞳生试探地微微动了一下手指，发现禁锢已经变小了。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呢？”瞳生低笑两声“不回答问题这样可不是好孩子。”
在咒灵身上的眼睛闭上一半，另一只咒灵再一次攻击上来的时候，瞳生眼睛瞬间变成兽瞳，跳起一个回身踢用力将那只咒灵连带着玻璃一起直接踢出窗外，然后再次一鞭子抽向那只长满眼睛的咒灵。
“你们可真麻烦，皮糙肉厚的。”瞳生看着咒灵再一次爬起来，另一只也已经从窗户爬上来表情笑嘻嘻地骂它们。
随后他猛地踩地，以一种极快地速度冲过去，先将已经快爬上来的咒灵用鞭子抽下去，然后长鞭转化成长刀在咒灵没躲开之前刺进它唯一睁着的眼睛，咒灵痛苦地尖啸，腰上的竹筒被瞳生拽下来在手上转了几圈甩开筒盖，输入咒力将咒灵吸进竹筒里。
发丝飞起又落下，一切都结束的很快。
瞳生直起身子将筒盖按回去，抬手将粘在脸上的一些碎发捋了捋，然后轻轻地拍拍并没有灰尘的衣服，身后那只咒灵从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窗户口扑进来，尖利的指甲滑过空气带着尖啸从身后传来。
瞳生警觉的弯腰，咒灵从他上面飞过去，随后又被瞳生一脚踹了出去，咒灵反应很快地稳住身子，这次它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瞳生，没敢贸然进攻。
瞳生将另一边的筒盖打开，然后手上拎着长鞭走过去，咒灵慢慢地往后退。
“你在害怕？”瞳生挑眉，笑的温温柔柔的“你在害怕什么？我明明一点也不可怕不是吗？只是你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有点生气而已。”
“我刚刚明明说了，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