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等你醒了,孤定会再好好折磨你!”
“嘭”的一声巨响,殿门被震得合上,那一袭黑色鎏金纹喜袍的人走了出去。
原地。
虚无空间里。
顾曦和刚睡醒一小会儿的天机兽,大眼瞪小眼。
天机兽看热闹不嫌事大:【啧啧,堂堂冥王,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楚嫔,丢人吧,哈哈哈哈哈。】
顾曦一脚踹飞了它:【一个称呼而已,本尊不在意,滚!】
天机兽灵巧地躲开,语气欠揍:【不在意,不在意你这么生气地踹我做什么?口是心非的女人,哈哈哈哈,又没踹着吧。】
顾曦冷笑一声,这一次,牟足了力气,狠狠地踹向了天机兽的屁股。
“咻”的一声,一个巨大的抛物线。
天机兽从虚无空间里,被踹到了皇宫御花园。
草堆里。
吃了一脸土的天机兽:“……”
——
第二日,清晨。
顾曦是被殿外的动静吵醒的。
院落中,是影卫们还有一个……
嗯,听声音大抵是个中年妇人。
影卫首领:“属下们奉主上的命守在这里,任何人不能进这寝宫!”
那妇人的声音尖锐,趾高气扬,“哀家是太后!是皇帝的亲生母妃,这寝宫,哀家也进不得了是吗?”
影卫们面面相觑,“这……”
“给哀家让开!”宜太后带着两个嬷嬷,直接往殿内闯。
影卫们拔出了剑,但考虑到毕竟是主上的生母,并不敢用剑拦。
虚无空间里。
天机兽晃了晃脑袋,“这就是君祈那个母妃吗,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她是青楼妓子出身,被君国皇帝宠幸过一次,就抛之脑后了,后来生下了君祈。”
顾曦看向殿外,“是,而且,据说,她的精神不太好。”
“为了争宠,在君祈年幼时,经常虐待打骂君祈。”
“经常把君祈扔到冷水里,让君祈发了高烧,再派人去请君国皇帝。”
“好几次,君皇没来,她就把气撒到了君祈的身上。”
天机兽:“你说,她是干什么来了?”
顾曦笑笑,“估计找茬来了,你看她一共带了两个身强体壮的老嬷嬷,估计一会要揍我……”
天机兽:“……”
殿门被推开。
那头上挽着许多金钗的宜太后,被两个老嬷嬷扶着走了进来。
“你就是皇帝新纳的那个楚嫔?楚国送来的那个狐媚子?”
——
大殿。
下了早朝后。
高座之上,君祈正睨着瞳翻阅着手中的奏折,寒七正在旁边沏茶。
一个黑衣影卫走了进来,跪在了地上。
君祈抬了抬瞳,声音很冷,“何事?”
黑衣影卫恭敬开口,“主子,太后她……”
而黑衣影卫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蓝衣影卫也走了进来。
蓝衣影卫行礼,“主子,属下也有要事禀报。”
一听到“太后”两个字,君祈的眉头就皱了皱。
寒七自是察觉到了自家主上的神色,他将茶杯放下,走上前,看了看两个影卫。
他朝那个黑衣影卫说道,“你说的是太后的事,主子没兴趣,你靠边站。”
又看向蓝衣影卫,“你先说。”
蓝衣影卫走上前,“是。”
当寒七看到蓝衣影卫的脸时,“哦哦哦,我记起你了,你就是前些时日,主上派去楚国皇宫,守着云希公主的那个。”
蓝衣影卫点头,“是的,寒七大人。”
寒七问道,“你有何事禀报?”
蓝衣影卫低头,“主子,前两日您大婚比较忙,想来是没有时间听属下的汇报。”
“今日,属下看您不忙了,这才过来。”
顿了顿,蓝衣影卫看向高座上的人,继续缓缓开口,“主子,前些时日,您派属下在楚国盯着云希公主。”
“云希公主那几日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只见过两个人。”
“一位是楚皇,另一位就是楚国晏小将军晏温。”
“养心殿守卫森严,云希公主对楚皇说的话,属下离养心殿太远,不能听到。”
“但是,在养心殿外的宫道上,云希公主对晏温说的话,属下听清了。”
“云希公主让晏温好好保重,并送给了晏温一块玉佩……”
寒七疑惑:“什么玉佩?”
蓝衣影卫将自己画下来的玉佩形状递了过去。
“属下怕被云希公主发现后,吓到云希公主,所以不敢凑近看,但玉佩的大致形貌,属下画下来了。”
寒七将画纸递给了高座上的君祈。
君祈伸手拆开了那张画纸。
里面的玉佩,映入了他的眼帘。
与此同时,顾曦昨夜说的话,也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她说,“连唯一的玉佩,那是母后留给我最珍重的东西,我都送给了你。”
“嘭”的一声剧响。
寒七和两个影卫吓得半死,都跪在了地上。
那张画纸碎成了一片片,飘落了一地。
幽暗的殿内。
那高座上的人,狠狠地拽下了自己脖颈上的玉佩。
顷刻间,他浑身上下都溢满了难以压制的戾气,眼梢微红噙满血色,杀气四起。
血顺着他攥紧的掌心滑落,淋在了奏折上。
那阴戾残虐的瞳光,比昨夜,还要可怕得多。
“又骗孤……”
玉佩被他死死地攥在手里,像是掐住了人的脖颈,“咔嚓”一声,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旁边的寒七打了一个激灵。
完了完了,云希公主这次是真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