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秦康挨近赵紫兰身前,脸贴上脸,“你不回去,赖在这小日子女人身体里,想干什么?”
赵紫兰嘻嘻一笑:“姐夫,你急了!”
“废话!你跑丢了,我们一家人都很急!”
“也就是你了!我姐……她巴不得我走得远远的吧!”
“你错了!最关心你的就是你姐姐!”
秦康抓起赵紫兰腕子:“直到我出门那会儿,你姐姐都陪在你身旁寸步不离,每个钟头给你翻一次身,就怕你生褥疮。”
赵紫兰不服气地昂起头:“她那是做给你看的! ”
“瞎扯!你上次假装瘫痪,那些天里是不是你姐在照顾你起居,伺候你洗澡,伺候你上厕所,哪一样怠慢过你?”
“她……她那是问心有愧……”
“你的脑子瓦特了吗?”秦康瞪眼呲牙,“你妈这件事上,你可以怨你爸,也可以怨我,唯独你姐姐是无辜的,她和你妈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一嗓子跟针扎似的,赵紫兰泄了气,低垂脑袋默不作声。
秦康语调放缓:“你姐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是不待见你,可哪次你闯了祸不是她帮着擦屁股?要不是真把你当作自家妹妹,她犯得着吗?”
“那你呢,姐夫,你拿我当什么?”
面包夹果酱似的把赵紫兰的手握在掌心,秦康柔声说道:“有姐夫在,你就有家!”
赵紫兰目中晶莹闪烁,却仍把脑袋摇了摇:“姐夫,我还是不能回去!”
“不用担心你大妈,有你姐姐和姐夫在。”
“不是为了这个!”
赵紫兰倔犟地扬起下巴:“你和宫本在商量什么,具体我不是太懂,可我也能看出来这是桩大事!”
“姐夫!让我用异能帮你吧,留在宫本身边,你做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看出小姨子眼里的执着,秦康轻轻点了头:“也好!不过你不该留在宫本身边,你要进入他体内!”
端上喷香的一大碗炒鸡,作为主菜摆在桌面的正中央,和服女人低眉垂目,又为主客双方各自倒满了一杯酒。
做完这一切,她倒踩着小碎步缩回到榻榻米的边角,跪坐回地上。
往她领口露出的半截雪白粉颈瞥了眼,秦康微笑中举杯:“大和抚子果然名不虚传,宫本先生好福气啊!”
“哈哈哈!”宫本和秦康碰过杯,仰脖一饮而尽,“让秦先生见笑了!雅美只是个秋田县来的乡下丫头,和您家里那几位漂亮太太们可是不好比的啦!”
秦康从桌上抓过酒瓶,抢着又为宫本满上。
“话不能这么说!这女人呀,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妙!城里妞时髦,村姑野又俏,徐娘虽半老,独领风韵骚,大姑娘怀春,小媳妇寂寥,寡妇我见怜,海后手段高,御姐高且冷,风情似火烧,萝莉身娇柔,软萌又乖巧。着实让人无法取舍啊!”
宫本端杯子的手都停在了半途,眼睛一眨一眨瞧着他。
“宫本先生,将进酒,杯莫停!”秦康端起酒杯朝前一磕,拉着宫本喝干抹净,又倒转了杯口。
“这酒也和女人一样,独美不如兼爱。你这清酒虽好,可惜没什么气力,不知家中可有别样佳酿。”
开酒吧的家里怎么会少了酒呢,不多时,一整排红白淡金琥珀色的玻璃瓶已摆上了餐桌。
当下觥筹交错,两人畅怀痛饮,菜没吃上几口,倒是把各色琼浆一连灌了十七八杯下肚。
秦康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桌对面的宫本却是连耳根也红透了,几乎趴在桌上,连眼睛都成了一大一小的雌雄眼。
这轮拼酒没有任何花哨,纯粹是两人在身体素质上分了高下。
眼看应该差不多了,秦康别过脸,往一旁的和服女人使了个眼色。
跪坐的女人浑身打了个激灵,旋即起身。
秦康便知道,赵紫兰已经上身了。
只因小姨子的异能毕竟还是初学乍练,加上宫本自身实力也不弱,他俩这才定好了计策,先把这家伙灌醉了再夺舍。
赵紫兰向着酒桌款款走近,从袖子里探出一只纤柔素手,伸向宫本裸露的后脖根。
指尖离开宫本不足半尺。蓦地,一只大手从桌面上抬起,紧紧抓握住赵紫兰的腕子。
秦康和赵紫兰心下皆是一惊,难道意图被这家伙识破了吗?
跟在手后面升起的是宫本一双迷离醉眼。
他打了个酒嗝,满脸横肉笑得发颤:“秦先生,您说的对!独美不如兼爱!”
哗啦一下将酒菜拨开,腾出半张桌子,宫本借着酒劲一使力把赵紫兰仰头摁在台面上,两手都被捉住。
“咱俩就在这里……就把雅美给办了,来个有福同享!秦先生……您是客人,您先请!”
那一瞬间,秦康只觉得同声翻译器和宫本的脑子总归有一个出了问题,为什么能理解成这个意思?
被摁倒的赵紫兰脸上不由显露惊慌,止不住向着秦康投来求助目光。
秦康轻轻摇了摇头,起身抓住宫本的手腕:“君子不夺人所好,宫本先生这份盛情,我心领了。”
他一点点掰开宫本拿捏住赵紫兰的手指,脸上带起自嘲似的苦涩:“要是你们会长也和宫本先生一样热情好客,这酒往后还喝不得了。”
宫本失控的五官都挤到了一块:“会长他不近女色……没劲透了!”
说完这句,赵紫兰腾出的手掌已经按上了宫本胸膛。
通体战栗,宫本的雌雄眼也同时睁圆。
他从茫然不知所措的和服女人身上缓缓爬起,松开手,看着颇为费力地朝门口挥了挥。
“出去!”
等和室的移门再度拉紧,看着女人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依旧泡在酒缸子里的醉汉往自己脸上甩了一耳光。
“小日子真变态!禽兽!”
秦康又一次将那只手握牢,尽力把小姨子的身份往宫本肉身上嵌套:“别打了,疼在你身上。”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让你夺舍宫本本人了吧!”
重新坐回桌上,秦康刚拾起筷子,五大三粗的小姨子一身酒气地从旁靠上他肩膀。
她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姐夫!接下来怎么做?”
秦康按着她的头将醉汉一把推倒在榻榻米上,跌了个四仰八叉。
“离我远一点,家人归家人,但你这副样子很影响我吃饭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