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圣痕?崩坏还在追我!
“但这还不够,至少对那个目标来说,还不够。”
“凡人的剑,如何斩得了星间的神明,两件丰饶神迹,还不够,而且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镜珩抬起头,目光好像穿过了厚厚的岩层与琼石对视着。
“如果你真的斩下了那颗妖星,你要做什么?”琼石摸着腰间的玉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纯白的玉石上多了一抹黑色。
“……”镜珩陷入沉默,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许六艘仙舟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斩下妖星是镜流给白珩的承诺,也是仙舟大部分人的目标,但【丰饶】星神药师死了之后呢?星神的死亡并不代表其所属命途的消失。
命途之力不会消失,仙舟人体内的丰饶之力依旧存在,时机到了依旧会堕入魔阴身。
【秩序】星神太一被【同谐】星神希佩吞了,匹诺康尼还依旧用【秩序】的力量保护梦境中的人呢。
“这个问题还是交给【巡猎】星神岚,还有仙舟的将军,元帅决定吧,继续说回你的剑。”琼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下去。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自然不会问你那两件丰饶神迹的来源,毕竟我知道,那两艘仙舟上的丰饶神迹都还在……对了,要不要考虑一下,【毁灭】星神纳努克的血?”
“纳努克的……血?!”镜珩脸上满是惊讶,虽然她看过纳努克的模样,也确实知道纳努克胸口处的巨大伤口,但确实是没想过祂的血会被人得到。
“嗯,你应该知道,那道伤口是【欢愉】星神阿哈打伤的吧……”
琼石正说着,一个笑声突然出现在二人耳边。
“是啊是啊,那个疯子确实是被我打伤的!”另一个声音出现,二女都知道,声音的主人正是【欢愉】星神阿哈。
“那个伤口挺大的不是吗?想知道我是怎么打出来的吗?就是……砰!”
一个烟花在二人炸开,二人感觉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一道口子从她的右肩往左下延伸,剧烈的疼痛让镜珩几乎昏死过去,隐藏在血液之中的丰饶,巡猎之力像是消失了一般。
她感觉自己又多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看到的,是被一身衣裙隐藏住的一道伤口,伤口延伸到胸口时猛然扩大,又向周围延伸出数道裂痕,泛着金光的鲜血汩汩流出。
缠绕在她脖颈处的星龙早已陷入沉睡,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镜珩的情况。
“我……要死了吗?”镜珩在心里说道。
她讨厌这种感觉,但没得选,毕竟对方是登上过树的存在,她的实力只有累积了足够的“朔望”之后才能达到令使的级别,可令使在星神面前,也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镜珩的视线变得模糊,大量的失血使得她格外虚弱,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看不到呢,真是可惜。”
阿哈有些可惜的看着镜珩,那张笑脸面具扭动着,周围的一个个面具也在不停的旋转。
“阿哈不开心,阿哈看不到,你不给阿哈面子,居然有不给阿哈面子的凡人,这真是太有乐子了哈哈哈!”
笑声几乎要将二人的耳膜震碎,但她们几乎昏迷过去,也做不了什么。
昏迷前,镜珩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句……
“你会成为阿哈最得意的玩具吗?哈哈哈!”
不知道过了多久,镜珩猛地睁开眼坐了起来。
模拟对战装置,梳妆台,衣柜,落地镜,小冰雕……这里好熟悉,就和她的房间一模一样。
镜珩摇摇头,仔细看了看四周,不是一模一样,这里就是她的房间,这一床被子上还有她的体香,
“喵~”
“吼!”
被子又鼓起两个小包,两个熟悉的叫声从被子里传出,正是望舒和信星龙。
星龙熟练的缠在她的脖颈上,让出了镜珩的胸口。
望舒自然也没有客气,钻入镜珩的怀里,摇晃着尾巴。
此时的她才注意到自己仅穿着一身内衣,那身裙甲就挂在一旁的衣架上,那个面具就挂在腰带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镜珩总感觉那个面具的嘴角在动,笑的幅度更大了。
看到面具,镜珩想起了什么,赶忙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娇躯洁白如玉,皮肤泛着淡淡的微光。
镜珩记得昏迷之前,自己的胸口应该是有一道像纳努克一样的伤口的,怎么现在没有了?
直播间内。
“我们的开拓者为什么要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胸口,难道是大了一点?”
“是大了一点,我昨晚刚刚按摩过。”
“去你姥姥个腿的,发癫别来这,去91去!”
“该死的圣光,怎么外来的力量也会小日子过的很不错的脚盘国那一招!”
“说起这个,我决定中午再奖励自己一次,其他国家灭亡了我或许会悲伤,但这个国家……不好意思,接着奏乐接着舞!”
“唉,国运秘境是这样的,它只要给我们实时播放镜珩姐姐的情况就可以了,而我们这些观众就要考虑很多了。”
“哦,这该死的公式,我一定会用杰克家的皮鞋跟狠狠踢你的屁股!”
“也不知道她休息的怎么样,会不会伤到哪里了。”
“怎么会,我镜珩姐姐一人一剑砍翻这个世界,我已经准备好迎接五代同堂了。”、
“羡慕楼上,我还有没有找到女朋友呢。”
…………
…………
就在镜珩疑惑的时候,星龙摇了摇尾巴,尾巴上的鬓毛在镜珩的背上拂过。
“吼!”它张嘴吐出一口龙息,龙息凝结成一面镜子落在镜珩手中。
“你的意思是,我的背上有东西?”镜珩皱了皱眉,伸出手在背上摸了摸。
没有东西附着其上,衣服光滑水嫩。
她又借助镜子看了看,蛙趣,声痕……啊不是,圣痕!
别问镜珩怎么判断的,三个不同的图案分布在一条直线上,没有问题,圣痕。
pS:想起了末法时期的红莲深渊,现在的我已经退居苦痛,这分咱是凹不动了。
“吼。”星龙低吼一声吼,伸出头看向镜珩的背,伸出小爪子好奇的点了点“圣痕”。
“圣痕”只是微微亮起,随后迅速恢复沉寂。
刚刚圣痕亮起的一瞬,镜珩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出现了暴走的迹象,那面具也亮了起来。
【欢愉】之力,回味。
“你会成为阿哈最得意的玩具吗?哈哈哈!”
镜珩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失去了控制,只能看着“自己”说出了那句话,还不符合形象的大笑出来。
好,现在不是魔阴身发作,是魔芋爽发作了。
镜珩确信.jpg。
“喵~”
望舒没见过镜珩这个模样,害怕的叫了一声,然后伸出尾巴缠在镜珩身上。
星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了坏事,将小心翼翼的趴在镜珩肩上,修长的龙躯垂下,小声呜咽着。
“没事。”
镜珩伸出手在二宠的头上轻轻摸了摸,翻身下床。
将窗帘拉上后,镜珩站在镜子前将裙甲穿上。
除了身体有些虚弱,背上多了一道圣痕,体内多了一点力量之外,好像没什么变化。
她伸出手,心意一动,片片雪花飘落,昙华剑入手。
外观依旧没有太大变化,剑柄处的那颗胎动之月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妖异的气息,息壤渊石则泛着黑色的光芒。
“滴滴滴。”
放在桌上的超距遥感响起,镜珩走了过去拿起一看,上面赫然是琼石的头像以及名字。
她按下了接听键。
“你醒了,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琼石关切的问道。
“没有,只是有点虚弱。”镜珩说道:“你现在在哪,我在列车上。”
“我在公司的母舰上。”琼石拿起身前的茶杯轻抿一口,然后缓缓放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都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镜珩摸了摸自己背上的“圣痕”,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你的背上应该也有三个不同的图案吧。”琼石的声音中夹杂着书页翻动的声音传来,“有一个可能的猜想,但我不确定这个是不是真的。”
“……你想说的,不会是圣痕吧?”镜珩试探着问道。
“咦。”琼石有些意外。
她点点头,说道:“是的,圣痕,这是一个星球上的一种技术,似乎可以通过某些技术让女性拥有强大的力量。”
“但这项技术已经失传了,我也是通过公司的智脑找到了这些记录。”
镜珩扶额。
漂亮,崩坏还在追我和杨叔。
“医疗部门对我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她们给我的结论是没有坏处,全是好处,这个名叫圣痕的东西,目前看来,百利而无一害。”
镜珩犹豫片刻后,将刚刚星龙触碰圣痕时自己的情况告诉了她。
等到镜珩说完,琼石才拿起茶杯,将碗中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我没有这个情况,现在看来,或许可以称你为欢愉令使了,镜珩。”
“但我并没有令使级别的战力……”
镜珩一边说着一边张开了自己的手掌,一连串的彩色光芒与爆炸在她手心发生着,她赶忙握紧手,彩光和爆炸立刻消失。
“好吧,我可能是。”镜珩有些无奈的说道:“面具,【欢愉】命途之力……就算不是令使,也算是半个命途行者了。”
“需要来我船上检测一下吗?”琼石问道:“你的情况和我不同,更加特殊一点,但不排除是你已经被祂注视过一次的原因。”
镜珩知道这件事瞒不住琼石,之前在空间站经历的事情恐怕琼石早就一清二楚,甚至自己手上有第二封邀请函的事情,有可能她也知道,甚至公司的高管也知道。
太一之梦,黄泉,星核猎手,公司……匹诺康尼之行真不知道有多棘手。
“不麻烦了,列车上也有检测装置,我在列车上检测就好了。”镜珩谢绝了琼石的邀请。
“好。”琼石也没有强求,“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就跟我联系。”
“多谢了,琼石小姐。”
琼石挂断了通信,镜珩将超距遥感收起,拉开了窗帘。
窗外,一个巨大的伞状空间站映入眼帘,它的上半部分不断旋转着,最下端则亮起刺目的红光。
一艘艘战列舰在空间站周围环绕着,星盾也处于预备状态,显然他们依旧处于战时状态。
“看来阿哈抽血抽的太多,给脑子抽废了。”镜珩用手掌根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有些懊恼的说道:“刚刚应该问她我们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的。”
“算了,去看看姬子小姐他们在不在吧。”
“喵~”
“吼~”二宠点点头。
望舒熟练地跳到镜珩的头顶,星龙也将自己的部分身躯缠在镜珩脖颈处,看来二宠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它们没有发生争斗,镜珩也乐得清闲,如果真打起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镜珩带着望舒和星龙走出了房间,车厢里没有人。
“去观景车厢看看吧,他们或许在那里。”镜珩就这么想着,打开了车厢门,进入了观景车厢。
帕姆拿着扫把打扫着车厢,穹和三月七坐在环形沙发上,围着一个东西低头捣鼓着。
丹恒,瓦尔特和姬子三人围在一起,手里拿着那个八音盒,也就是匹诺康尼的邀请函,说着什么。
不过看得出来,瓦尔特在听到二人的话后,有些惊讶。
镜珩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关上门朝他们走去。
几人听到车门开关的声音,循声望去。
“你醒啦!”看到镜珩,三月七抬起头,满脸兴奋的朝镜珩挥了挥手。
“你醒了。”穹朝镜珩笑了笑,拿过他刚刚和三月七研究的那个银色装置,走到镜珩身前,将其递给她。
“来试试,我们已经研究过这个的使用了,这一次应该没有问题。”
镜珩接过了银色装置,装置微微裂开,淡绿色光芒扫过镜珩的身躯。
淡绿色光芒不断在镜珩身上扫动,没有停下,镜珩不了解这个东西,只以为是正常流程,但穹和三月七的脸上则浮现一抹尴尬之色。
在三人的目光中,银色装置不断升温,然后……
“咚。”瓦尔特走了过来,手指在装置上敲了敲,银色装置立刻关闭。
“看来是镜珩的身体状况特殊,用不了这个。”瓦尔特收回手,扶了扶眼镜,“如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是背上多了个东西。”
一边说着,镜珩转过了身,她的长发本来就会自动向两侧散开,自然没有遮挡众人视线。
在看到镜珩背的那一刻,瓦尔特瞳孔一缩,好似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怎么会是……圣痕?”瓦尔特心中大惊,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