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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阅书 >  天剑与魔拳 >   第68章 风波

长安城内,凛冽的冬日。

暖阳好似一位倦怠的访客,悠悠地洒落在呼伦家的院子里。

阳光穿过墙外光秃秃的树枝,投射在青砖地上,勾勒出几缕斑驳的光影。

角落里几盆耐寒的绿植,在微风中轻轻颤动,周身被镀上了一层柔和光晕,原本青葱的模样便多了几分静谧。

呼伦穿着一袭宽松的藏蓝色练功服,腰间束着一条明黄色的腰带,脚蹬黑色布靴,正站在院子中央。

他面前,站着十几个不过八九岁的弟子,眼神中满是对这位蒙古壮汉的敬畏。

“咱这蒙古摔跤,讲究的就是精气神儿。上场前,这腰带可得系紧咯,就好比把你们浑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一起。”

呼伦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抓住腰带两端,用力一勒,打了个紧实的结,那腰带稳稳地贴在腰间,没有一丝缝隙。

“来,都学着师父的姿势,站好。”呼伦双脚缓缓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微弯曲,恰似扎在地上的老树根般沉稳,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久经岁月沉淀的力量感。

“你的双脚得像磐石一样,这样摔跤的时候才能站得牢,不被对手轻易晃倒,明白不?”呼伦一边讲解,一边用脚在地上轻轻跺了两下,弟子们赶忙有样学样,照猫画虎,可惜有的人天赋一般,姿势僵硬,蹲个马步像是被定住的木偶,里倒歪斜。

呼伦见状,脸上不禁一笑,他脚步轻快地走上前,伸出手掌,蹲下轻轻掰了掰那名弟子的膝盖。

“动作别太僵硬,要有弹性,就像草原上奔腾的骏马一般,要有爆发力。”呼伦的声音温和却又厚重,让人听了不禁信服,那弟子闻言赶忙调整,见他变好了不少,呼伦顿感欣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轻响,一名器宇轩昂的少年迈着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身姿矫健,一袭黑衣随风飘动,手持长枪,腰间的玉佩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哟,战烈,你怎么来了。”呼伦看到少年,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赶忙吩咐众弟子自行训练,自己则满脸笑意地迎了上去。

然而东门战烈此刻却耷拉着脸,神色黯然,脚步也显得格外沉重。

他随手将手中的枪扔到一旁,开口说道。

“呼伦叔,那笔银子还是没要回来。衙门一直偏袒杭家,说王叔干的活没达到他们的标准,按合约工钱就不该给。可您说这还有天理吗?王叔的木匠手艺,在咱们这儿可是出了名的好,可杭家就是鸡蛋里挑骨头,他们合约里的要求根本就不合理,摆明了就是欺负王叔没文化。”东门战烈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脸上满是愤怒与无奈。

呼伦听着东门战烈的抱怨,眉头渐渐拧紧,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沧桑。

“天地无仁,君臣无义,江湖无德,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呼伦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似在回忆着什么。

“这话可说的真有道理,没想到呼伦叔您竟能说出这般有哲理的话。”东门战烈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瞧不起你呼伦叔?你呼伦叔也是上过私塾的……”呼伦佯装生气,瞪了东门战烈一眼,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啊哈哈……呼伦叔,我可没这个意思。”东门战烈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的阴霾也稍稍散去了一些。

呼伦并未在意,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怅然,他微微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道:“这句话,确实不是我说的,而是一位曾经的故友,讲给我听的。”

“故友?盲人哥哥吗?”东门战烈好奇地挑了挑眉。

“呵呵,什么盲人哥哥。战烈,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你一直跟着王木匠忙活,还没吃午饭吧?一会让你芳婶给你烧几道地道的蒙古好菜,就别回家吃了。”呼伦拍了拍东门战烈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好啊,那我可就有口福了,谢谢呼伦叔。”东门战烈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眼中闪烁着饿狼般的光芒。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屋内走去,可就在这时,院子大门却突然“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院子里回响,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呼伦,谁是呼伦?呼伦!!”

只听一声大喝,一名捕头领着一众衙门捕快气势汹汹地从门外闯了进来,他们脚步匆匆,铠甲碰撞发出“咔咔”的声响。

眨眼间,院子里便被官兵们围得水泄不通,连阳光都被他们的身影遮挡。

“我是呼伦。”呼伦开口应答,声音沉稳有力,他也是见过世面之人,此时却是丝毫不显慌乱,倒是所有弟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一个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紧紧地围在一起,惊慌之情溢于言表。

呼伦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随后,他不动声色地靠近东门战烈,低声对他说道:“东门,你带孩子们先回家去。”

“送回家?呼伦叔,这是怎么回事?”东门战烈望着满院子的官兵,一时间有些茫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疑惑与震惊。

“你先别问这么多,帮我把弟子们送回家去,他们不能掺和这种场面。”呼伦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同时,用手轻轻推了一下东门战烈,示意他赶紧行动。

“可是……”东门战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呼伦用眼神制止。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呼伦拍了拍东门战烈的肩膀,手掌宽厚而有力。

东门战烈只好点点头,上前拾起自己的铁杆梅花枪,招呼着众弟子一同随他离去。

弟子们一个个低着头,脚步匆匆,在东门战烈的带领下,小心翼翼地从官兵中间穿过,离开了大院。

“你就是呼伦?”

那带头的捕头竟也并未为难东门战烈和一众弟子,而是径直走到呼伦身前,微微仰起头,上下打量着呼伦,眼神中透着一股傲慢与审视。

“是我,不知京城的捕头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呼伦扫了一眼此人应天府的官服与下摆官牌,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随后躬身问道,姿态不卑不亢。

“所为何事?我想你心里清楚。所有人,给我搜!”

捕头一声令下,刹那间,所有官兵一窝蜂地冲进呼伦的大宅,横冲直撞,四处翻找。

原本整洁的屋子瞬间被搅得一片狼藉,桌椅被掀翻,衣物被扔得满地都是。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甚至连床底都要伸手摸索一番,险些要把这宅子掘地三尺。

呼伦的妻儿、仆从也被官兵从屋内赶了出来。

“呼伦,这是怎么了?”

呼伦的妻子名为罗芳,乃长安本地人,商人世家,较呼伦小了十岁,也是颇有姿色。而他的小儿子如今不过七岁,叫阿木,生的倒是如他一般健壮,此时被罗芳牵在手里,从没见过如此阵仗的他神色也是有些害怕,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

“放心,芳,没事的。”呼伦将罗芳搂入怀中,望着那群肆意搜寻的捕快,心中涌起一丝不安,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莫非我的身份暴露了?可这怎么可能,我从未泄露过任何关于天机阁的消息,就连动用的那些财宝,也都是通过难以追溯的玉器进行典当。都过去十年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消息泄露?这实在说不通。”呼伦心中疑云密布,脑海中飞速运转,妄图寻找自己的破绽。

“禀报老大,什么都没找到,只搜到一百多两银子。”一名捕快快步上前,递给捕头一个包裹。

“一百多两,还是银子?”捕头接过沉甸甸的包裹,打开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禁冷笑一声,“呼伦,你日子过得还真是清贫,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家里却只放一百多两银子?当真格局惊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包裹随意地扔在地上,那银子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富可敌国?官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一百多两就是我们呼伦家全部的积蓄了,一部分是我的嫁妆,一部分是我们夫妻做生意赚取,还有一部分是呼伦教孩子摔跤的学费,哪有什么富可敌国的财富?”罗芳一脸茫然,瞪大了眼睛,望着捕头,眼中满是无辜与困惑。

“那你可得好好问问你这好夫君了。”捕头又是一声冷笑,转过头,斜睨着呼伦,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呼伦,官爷到底在说什么?啊?”罗芳焦急地抓着呼伦的袖子,用力摇晃着,眼中满是焦急。

呼伦却沉默不语,脸色阴晴不定,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半晌,他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平静的回答,“官爷,您怕是认错人了。什么富可敌国的财富,在下根本听不懂。我不过是从蒙古来的普通人,靠教些拳脚勉强糊口,哪能赚来那般巨额财富?”

“呼伦,你也不用装模作样,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开口,但我也不怕你会嘴硬。来人,把他们都带回衙门,这院子给我封了!家里所有东西,全部抄没!”捕头冷笑着挥舞着手臂,大声命令。

“是!”

几名官兵顿时走上前,就要押解一家三口。

呼伦强忍着心头怒火,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但望着妻儿,他终究还是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任由官兵将自己拷住。

那冰冷的镣铐触碰到手腕的瞬间,就如同一股寒流直穿心底。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孩儿不想坐牢,孩儿不想坐牢!”阿木被一名官兵紧紧箍在怀里,他拼命挣扎,双腿在空中乱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阿木,别害怕,爹在这儿,放心不会有事的。”呼伦对着阿木挤出一丝笑容,可那笑容中却夹杂着无尽的苦涩。

“这位官爷,他还只是个孩子,您何必如此粗鲁?”

“粗鲁?你要是一直不配合,那以后可就不止是粗鲁了!”那官兵瞪了呼伦一眼,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阿木疼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你不要太过分了!”

呼伦此时已经怒火攻心,踏前一步,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撕成碎片,可他知道,眼下这般突如其来的围剿,明显是有备而来,若他孤身一人也就罢了,尚且可以拼上一拼,但如今妻儿都在身边,他备受掣肘,根本无路可逃。

“怎么,还想动手?”

那官兵噌的一声拔出刀来,架在了阿木的脖子上。

“你动一下,他就没一只耳朵。”

面对此情此景,呼伦只觉得好似被千刀万剐,只能压下怒火,低三下四说道:“对不起官爷,他还只是个孩子,求官爷高抬贵手,饶了他吧!”

扑通一声,呼伦跪倒在地。

这个从未跪过任何人的蒙古汉子,如今却第一次跪在了朝廷面前。

“哼,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那官兵冷哼一声,抓着阿木走了出去,其余官兵也上前押着呼伦与罗芳从院里走了出去,就连他们雇的仆人也没放过。

门外早已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不仅是看热闹的百姓,还有长安的知府县令等一众官员,以及罗芳的家眷都在弓着身子等捕头们出来。

“呼伦,你真该死啊,我真是瞎了眼了找你当女婿,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罗芳的母亲此时已经哭的肝肠寸断,隔空不停地喊着。

人群中更是叽叽喳喳,议论声此起彼伏。

不少人对着呼伦指指点点,似在惋惜。

“听说呼伦是武林盟残党,暗中谋划着谋反呢。”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真的假的啊?怎么可能,呼伦看着就是个老实憨厚的男人。”

“诶,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听说他十年前突然来长安定居,说不定以前是武林盟里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我才不信,要真是什么邪魔歪道,早被正派给铲除了。当时正派联盟军来长安挨家挨户检查,呼伦家也没查出什么问题不是?肯定是官家又给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盯上人家钱财了。”

“嘿呀,你说的也有道理。真是搞不懂,武林盟都瓦解这么久了,怎么突然又冒出余党来?这天机皇都失踪多少年了,怕是早死了,还让不让老百姓过点安稳日子……”

“哎呦,婶儿您可少说点吧,人多嘴杂,可不敢对这些事评头论足,要有杀身之祸的……”

东门战烈此时也藏在人群中,望着被押解的呼伦,眼中满是担忧,此时他早已将呼伦帮的弟子都送回了家。

而呼伦也看见了他,冲着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憨厚朴实,好似隔空在告诉东门战烈,让他不要担心。

东门战烈怎么也无法相信,相识十年的呼伦叔,会是武林盟残党。

呼伦平日里帮过太多人,是长安城里有名的善人,怎么也不像武林盟的人。

可那一天,那栋古旧的宅子外,槐树之下的落叶,却一次又一次在提醒他,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那个男人……那位盲人哥哥,他到底是谁?呼伦叔,你从未提起过他,难道你真的和武林盟,甚至天机阁有什么关系吗……”

东门战烈心中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滋味,呼伦与他相识十年,可他的过去就如同一团迷雾,笼罩在他心头,让他完全看不清真相。

“或许只能自己去查查看了,”东门战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呼伦叔,若你真的是被诬陷的,我一定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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