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宁已经竭尽全力奔跑,但终究还是无法完全避开这漫天的酸雨。
“该死!”苏宁紧咬牙承受痛苦。
天空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灰黑色的云层中不断倾泻下带着刺鼻气味的酸雨,雨点密集如箭,无情的击打着大地。
苏宁的脚步在泥泞的地面上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溅起混着酸雨的水花。
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耳边除了雨声,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她全身已被酸雨湿透。
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流下,浸透了她的衣衫,那种灼烧的感觉如同烈火焚身一般,疯狂的侵袭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酸雨带来的不仅仅是疼痛,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腐蚀感,仿佛每一滴雨水都在试图撕裂她的血肉。
苏宁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继续向前奔跑,但她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发出痛苦的抗议。
苏宁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衣服和裸露在外的皮肤在酸雨的侵蚀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可怕的变化。
衣物逐渐溶解、破碎,原本坚韧的布料在酸雨的腐蚀下变得脆弱不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灰烬。
而她的皮肤则出现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裂口,鲜血从中渗出,混合着酸雨,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的手臂、脖颈、脸颊,凡是暴露在外的部位,都被酸雨侵蚀得面目全非,皮肤下的血肉隐约可见,仿佛被无数细小的刀刃割裂。
承受痛苦,苏宁躲入周围建筑当中。
幸运的是,苏宁拥有一项特殊的天赋——【自愈者】。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体内强大的自愈能力开始发挥作用。
那些溃烂的伤口在神奇力量的修复下,渐渐的愈合起来。
她能感觉到体内的能量在流动,仿佛有一股温暖的力量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修复着每一处受损的组织。
伤口处的血肉开始重新生长,裂口逐渐闭合,鲜血也停止了渗出。
没过多久,所有的伤口都恢复如初,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痕迹,证明刚刚经历过的恐怖一幕。
“还好获得了自愈者这个天赋,不然在这样的酸雨下,可怎么办!”
这又是苏宁迄今为止受伤最为严重的几次伤害之一。
其余技能被限制使用,不能瞬间让苏宁到达安全的位置,只能靠自己来躲避。
苏宁发现这酸雨的威胁程度非常恐怖,且不是一般的酸雨,苏宁只是短暂的被酸雨淋了几秒钟就变得如此凄惨,而在这个副本当中的其他人又是怎样的下场。
“也不知道厄尔温两人怎么样了,厄尔温拥有不死之身,这酸雨对他来说可能没威胁不大,但是鲍伯这人的安危就说不准了,这家伙拥有控制植物的能力,说不定能够召唤植物度躲避酸雨。”
苏宁躲在残破的建筑当中,喘着粗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虽然皮肤已经恢复了光滑,但那隐隐的刺痛感仍然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痛苦。
她抬头望向天空,酸雨依旧倾盆而下,仿佛永无止境。
“这就是所谓的无尽暴雨吗?但总觉得只是酸雨,也犯不着厄尔温把自己传入到这里对付我。”
看着地面开始聚集的水洼,苏宁不敢想象如果形成酸雨洪水,她该如何躲避这样的灾难。
“空间也被限制,根本不能进入躲避伤害。”
苏宁深吸一口气。
又开始检查拾荒背包当中存放的一些食物,苏宁曾经也想到过,如果种植空间忽然有天不能使用她该怎么办。
“还是有先见之明,拾荒背包也存了一部分4号给制作的食物。”
苏宁拿出来一个大包子吃了起来,自愈者天赋使用起来极其消耗体力,苏宁只用吃来恢复体力和精神。
当然也从拾荒背包当中拿出黄昏花泡的茶水,来恢复精力。
苏宁在建筑外观察外面的酸雨,但是发现完全没有停下架势。
苏宁在残破的建筑当中搜索一番,囤物属性让她开始找寻这里有没有可收入拾荒背包当中的物资,然而却是空手而归。
“算了,也没有危险,正好在这里休息一番,一边想着如何解决厄尔温。”
苏宁从拾荒背包当中拿出曾经在求生副本当中找到的露营装备,自从苏宁拥有种植空间以后,这东西就被苏宁放在了拾荒背包当中没再使用。
有种植空间里柔软的大床,谁还在这帐篷当中睡?
苏宁叹口气“还真是有些矫情了。”
不过帐篷还是很舒适的。
苏宁准备召唤幽幽守夜,却发现无事发生,随后尴尬的想到种植空间被限制使用,而且幽幽应该没有同自己被传送到这个求生副本当中。
“真是被酸雨淋傻了。”
与此同时,在战场的另一侧,厄尔温和鲍伯二人的处境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只见厄尔温身旁矗立着一棵已然腐烂不堪且体积庞大的巨树,这棵大树显然是之前鲍伯安排给厄尔温用作掩护的关键所在。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于酸雨那超乎寻常的强烈腐蚀性,这棵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巨树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已被彻底毁坏。
失去了唯一掩体保护的厄尔温,瞬间暴露在了酸雨的无情侵蚀之下。
此时的厄尔温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血人,他那裸露在外的肌肤正遭受着酸雨持续不断的疯狂腐蚀。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厄尔温自身所具备的不死之身天赋在此刻发挥出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凭借着这一天赋的神奇能力,他体内的自愈机制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修复着受损的身躯。
但问题在于,酸雨带来的毁灭性伤害与天赋产生的强大治愈效果几乎是同步进行的,这种两种极端力量在他身上相互角力的状况,使得厄尔温痛苦到了极点,几近精神崩溃的边缘。
“可恶至极!该死的鲍伯,到底找到安全的安置的地点了没有?如果再不快点,我真的要受不了了”厄尔温一边强忍着剧痛,一边咒骂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