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宫中,已经是凌晨一点许。这个点,本来是休息的时间,但太医院的院正带着几名太医忙的满头大汗,也许不是忙的,而是担心、恐惧导致的!
皇帝要是出了事,他们这些太医也要背点锅,受到处罚是肯定的!
“娘娘,您进去休息片刻才好!”杨贵妃从娘家带来的贴身宫女道。
“不行,我必须在这里看着,陛下绝对不能出事!”
杨贵妃时年38岁,珠圆玉润,此时穿着露口薄纱长裙, 一双挺拔的雪峰露出半球,肌肤雪腻如玉,在寝宫中来回走动。
她现在也没有底了,这个妖媚的女人揣摩男人的心思、争宠十分厉害,宫斗也是一把好手,但这涉及天子的大事,完全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只盼着父亲入宫主持大局。
信是送出去了,但来回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因为宫中已经落锁,出城十分的麻烦!
消息传出来了,陛下服用丹药助兴,御一位绝世美人,晕倒在杨贵妃的凤床之上。
文帝长期服药,迟早要出事,这是朝廷百官心照不宣的事情,可他们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毕竟文帝还是四十出头,上位才四五年而已!
杨府,灯火通明,杨阁老和杨彦舟早知道有这么一出,但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要么是文帝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要么就是李师师这个内媚太厉害了。
按照关中杨家送来的信息,此女内媚,结构是带钩子的,属于女子十种媚术之首,天生手段,能够让人欲生欲死,难以自拔。
李师师乃绝世美人,又是一个雏儿,又是个内媚的,文帝如何抵挡得住这种销魂的诱惑,这天生的媚功,比魔教的媚功厉害多了。
“父亲,没想到这么快就成功了,这女人果然厉害!”杨彦舟道。
杨阁老看了杨彦舟一眼,现在的问题不是李师师多么厉害,而是要尽快和几位大学士入宫。这事情可大可小,只要文帝没事,那就好办!
杨阁老摆摆手,神情平静道:“无妨,你派人去通知其他几位阁老,请他们速速入宫见驾!”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预料好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
杨阁老整理一番,然后坐进轿子中,连夜出发前往皇宫。宰辅有责任维护朝廷稳定的职责,他可以直接入宫见驾!
周敬亭听到消息后,脸色大变,以他的政治经验,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天子若有事,朝廷将很可能陷入混乱,各派势力争夺皇位,估计太上皇和定国公不会让杨阁老得逞。天子若无事,对杨阁老反而是一件好事,杨阁老就可以以天子身弱的理由,推三皇子入主东宫,提前卡位,温水煮青蛙,保证朝廷权力平稳、顺利交接。
周大学士是一个成熟的官僚,他马上就断定,文帝没事,但杨阁老要生事,推三皇子上位!
大学士杨政和也接到了消息,他为人做事圆滑,八面玲珑,和光同尘,但小节不守,大义不亏。
这件事情近期传的沸沸扬扬,其中必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也推敲了一下,得出了和周敬亭一样的结论!
凌晨2点许,杨阁老、马奇、周敬亭、杨政和、吴东五大学士全部抵达杨贵妃的寝宫。事急从权,这些阁老也管不了这里是文帝的后宫!
宫中灯火通明,大家只能是用目光交流。 杨阁老摇头道:“陛下情况未知,太医正在全力抢救!”
众人脸色微变,他们没有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五位大学士齐聚在宫中正房外,等待着最后们的救治结果。
此时的宫中,气氛十分的压抑凝重。从大的来说,事关国朝命运;从小的来说,也关系道这些宫女、太监的生死。
去年太子兵变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留在宫中的宫女、太监,被太子的叛兵杀死了数百人之多,宫女的命运更加凄惨,很多都成了叛乱兵士泄欲的工具!
叛乱兵士的心理是很压抑和狂躁的,他们只能到处寻找发泄口,金钱、美人、杀人,无一不是他们发泄压力的方法!
至凌晨四点许,院正带着六位名医,用尽药石手段, 终于将昏迷的文帝救醒。
龙床上,文帝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杨贵妃就在眼前,问道:“爱妃,我这是怎么了?”
杨贵妃一看文帝醒了,心中的那块石头放了下来,道:“陛下,你终于醒了,把臣妾吓坏了。我已经诏令五位阁老入宫,他们正在外面候着。”
文帝一听,声音虚弱的道:“朕没事,此事不怪师师,不要责备于他!”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却不太好说。李师师内媚,那里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让他感到欲仙欲死,好不快活。所以这几天有点纵欲过度,才闭过气去。
杨贵妃凤目寒光一闪,但随即温柔地道:“陛下放心,臣妾只是把她安顿到偏殿去了,派人看护好她,怕她因为内疚而一时想不开!”
文帝点点头,自己的这位贵妃做事他还是很放心的,于是道:“很好,召五位阁老进来。”
五位大学生进入正房,看到文帝清醒过来,算是度过了微危险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这些人都是文帝的大学士,如果陛下有事,新帝登基,清洗老臣是必不可少的,等待他们的结果就是告老还乡!如果迷恋于权势,则很有可能被新帝清除!
就连杨阁老自己也松了一口气,他也担心自己这一次有点过火了,引起朝野的混乱,现在对于杨阁老这种既得利益者来说,朝野稳定,保持现状才是最重要的。
杨阁老等五人齐刷刷地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免礼平身!”文帝声音微弱、神态疲倦地道。
杨阁老上前道:“陛下,臣等听闻陛下身体欠佳,特来见驾,惊扰了圣驾,请陛下恕罪!”
杨阁老何许人物,当然不会揭开事情的真相、文帝纵欲的老底,皇上的面子无论如何都要给!
文帝脸色有点尴尬,道:“谢谢小恙,倒是让各位阁老深夜入宫,有心了!阁老,你诏令下去,就说朕无事,休养数天就好了!”
杨阁老沉声道:“陛下,这段时间还是回殿中休息才好!”
文帝点点头,他虽然还在回味李师师的妙处,但自己的身体确实吃不消了。与几位阁老交谈了片刻,文帝就扛不住了,疲倦的睡了过去。
杨阁老问太医,“圣上身体到底如何?”
太医院医正谨慎地道:“陛下长期服用某种药物,身体亏损极其严重,极度兴奋才因而昏迷。需要长期独自调养,方才能有所恢复。”
太医的话很隐晦,主要有二层意思,一是不能再吞食仙丹了,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二者不能再纵欲了,兴奋过度可能会出大问题!三者这身体即使要好,也要修养一段很长的时间!
五位大学士商量一番后,大家轮流在宫中值班。清晨时分,留下了杨阁老之后,其他人出宫回府卫休息。
但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文帝的病重,预示着一场夺嫡的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