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越泽渊在西边的戏楼上呢。”系统提醒道。
“我知道。”
戚宁早就察觉到了,不过她并未表现出分毫,只是给云菁使了个眼色。
在过来之前,她早跟和云菁交代了该怎么说,才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个别人,包括玉兰和那两个太监,也包括戏楼上的人。
云菁原本正看着沈义骁身上的伤心疼,接收到戚宁的示意后,她才按捺住心中的情绪,对沈义骁说:“沈公子,我们宁妃娘娘在此等了许久了。”
戚宁朝云菁伸出手,云菁则像个普通宫女一样扶住了她。
戚宁在云菁的搀扶下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表现出一副担忧的神色:“义骁,总算看到你了,还好你没什么大碍,自从你和玉桃被抓回来之后,本宫就一直担心你。”
她们两人的暗示这么明显,沈义骁倒也不是傻子。
他已经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云菁和她的侍女互换了身份。
沈义骁心中暗喜,这样一来,云菁岂不是不用伺候那个越泽渊了。
他将视线从云菁身上移开,看向戚宁:“菁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一刻钟实在太短,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那两个小太监就过来了。
他们朝戚宁行了个礼:“宁妃娘娘,时间已到,奴才要将人带走了。”
说罢,他们就一人抓住了沈义骁的一边胳膊,强行带着他离开。
沈义骁被拖着带走,他回过头,朝着云菁大喊:“菁儿,你要保护好自己,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不过云菁和戚宁两人就紧挨着站在一起,除了他们三人,旁人都以为沈义骁是在对宁妃娘娘说话,而非她身边的玉桃。
云菁还想追上去,却被戚宁掐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本就刚刚被打肿了,戚宁这么一掐,她顿时痛的清醒过来。
戚宁瞥了她一眼,又拿起手帕,擦了擦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玉兰还以为戚宁真的哭了,上前扶住她另一边手臂。
“娘娘,您可不能为旁的男子哭啊,要是被陛下知道了,那可就不好了。”
戚宁收起手帕:“走吧,回宫。”
戏楼上的越泽渊目睹了他们见面的全过程,看到了戚宁担忧的神色,拭泪的动作。
由于离得比较远,其他的谈话他没听见,可沈义骁被带走前喊的那句话,越泽渊却听得清清楚楚。
“陛下。”
徐公公站在越泽渊身后,叫了他一声。
“宁妃娘娘已经回宫了。”
越泽渊不置一词,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抬步就走。
徐公公连忙跟了上去。
“陛下,那沈义骁该如何处置?”他又问道。
越泽渊这才开口:“软禁起来,派人日夜盯着,切勿透露消息。”
他之所以要把沈义骁软禁起来,还不准透露消息,就是不想让沈义骁在他手上的消息传到楚国去。
越泽渊很清楚,沈义骁跟着云菁来越国,定然是瞒着楚涵风的,至于他父亲沈将军,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私底下偷偷寻找,不会大张旗鼓地找人。
毕竟沈家肯定不想让楚涵风知道这件事,若是楚涵风知道了,必会降罪沈家。
这样一来,楚涵风和沈家都不知道沈义骁在越泽渊手里,关键时刻,便可用沈义骁来当人质。
另外,沈义骁是镇北将军的嫡子,也跟着他父亲上过战场,知道一些军机要密,越泽渊自然想从他口中套出那些军机要密,方便他后续进攻楚国。
自从这次之后,越泽渊便接连好几日没有去过瑶华宫。
就好像,他完全忘记了后宫有宁妃这个人存在似的。
越泽渊不来找戚宁,戚宁也不去御书房找他。
她待在瑶华宫里乐的轻松,没事就去御花园里逛一圈,悠闲的很。
玉兰实在看不下去,她在戚宁面前念叨:“娘娘,陛下都好几日没有来过瑶华宫了,您可以主动去见见陛下的呀。”
戚宁连连摇头。
她抬手看着刚染的指甲,漫不经心地说:“你们陛下国事繁忙,本宫去打扰他做什么?”
玉兰心想,陛下之前也忙啊,可上次娘娘还不是为了那个沈义骁主动去找了陛下。
如今见过沈义骁了,娘娘又说不能去打扰陛下了。
当然,这话玉兰没有说出口。
戚宁看着玉兰那操心样,觉得好笑。
她不是不想去见越泽渊,是时候未到,先晾一晾他。
再过几日,就是越泽渊的生辰了,宫中是要办宫宴的,到时候自然能见到。
这时,玉兰也恰好想起了这一茬。
“对了娘娘,过几日就是万寿节了。”
“是吗?”
戚宁像是并不知情一样,抬眸问道。
“可不是嘛。”
玉兰替戚宁倒了杯茶,又走到她身后,替她按着肩膀。
“万寿节就在几日后了,娘娘,您可要为陛下准备生辰礼啊。”
“什么生辰礼?”
“譬如,绣个香囊,绣个手帕都可。”
“那你替本宫准备吧。”
“那怎么行?这种东西,自然要娘娘亲手准备的比较好。”
“可是本宫不会。”
“娘娘别蒙奴婢,奴婢明明见过您刺绣,你的绣工那样好,怎么能说不会呢。”
“就是不会,手疼,拿不起针线。”
玉兰明白了,说来说去,他们娘娘就是不愿意亲手给陛下准备生辰礼,她劝了半天也没什么用。
待玉兰出去后,云菁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宁儿,我真搞不懂你,既然你顶替了我的位置,做了越泽渊的妃嫔,为何不好好争宠,对对献献殷勤,居然还对他爱搭不理的,你莫不是脑子糊涂了?”
“你懂个屁!”
戚宁眺了她一眼:“本宫是楚国的平乐公主,怎么能对越泽渊献殷勤,那不就暴露了吗,本宫看你才是真的脑子糊涂了。”
“你……”云菁敢怒不敢言。
“行了,你滚出去吧,本宫要睡一会儿。”
戚宁在瑶华宫里悠闲度日,越泽渊那边却真的是国事繁忙。
他皱着眉头,坐在御案前批阅着奏折。
徐公公则在一旁伺候着笔墨。
突然间,越泽渊抬起头,朝徐公公问了一句:“宁妃这几日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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