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瓈儿真聪慧,猜对了。”
越泽睿揉了揉越瓈圆乎乎的小脸蛋。
五岁的越瑧身为兄长,性子比妹妹沉稳些,到了近处也叫了一声皇叔。
“皇叔,你脸上怎么受伤了?”
越泽睿脸上有几道划痕,是被他那个王妃给挠的。
他一想到脸上的伤,就下意识脱口而出:“还不是那个悍妇!她……”
话没说完,越泽睿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该在两个孩子面前说这些。
可就算他话没说完,越瑧也猜到了他的未尽之意。
“皇叔,你说的悍妇是指七皇婶吗?”
越瓈学着她皇兄的话,也说了句:“悍妇?”
越泽睿颇感头疼:“你们两个就当皇叔什么都没说,皇叔脸上的伤是被猫挠的。”
“皇叔骗人,瓈儿不信,你方才明明说是悍妇挠的,才不是什么猫。”
“那是……”
越泽睿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瑧儿,瓈儿?”
戚宁发现越瑧和越瓈不见了,带着人找了过来。
越泽睿听到戚宁的声音,身子一僵,然后下意识就想躲。
越瑧和越瓈跑到戚宁身边:“母后,我们在和七皇叔说话呢。”
戚宁也已经看见了越泽睿:“这不是睿亲王吗?”
这时候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越泽睿只好停了下来。
他转身看向戚宁,干笑了两声,叫了声:“皇嫂,好巧,居然在这碰见了。”
戚宁牵着两个孩子的手问道:“睿亲王怎么一看到本宫就想躲,本宫有那么吓人吗?”
越泽睿满脸苦色。
“不是皇嫂吓人,是皇兄吓人,臣弟哪里还敢再多和皇嫂说话啊,到时候被皇兄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想什么法子给臣弟下套。”
戚宁忍俊不禁:“睿亲王说笑了,陛下哪有那么吓人……哎,你的脸怎么回事?”
她也看到越泽睿脸上的伤。
越泽睿讪讪地抬手去遮:“没、没什么。”
他不说,戚宁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更不用说还有越瑧和越瓈这两个小不点在。
越瓈人小鬼大地说:“母后,皇叔脸上的伤是被悍妇挠的。”
越瑧看着越瓈:“瓈儿,不得无礼,是七皇婶挠的。”
越泽睿:“……”
戚宁哭笑不得。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越泽睿夫妻俩没少闹到宫里来。
越泽睿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他低下头:“皇嫂,臣弟还要去找皇兄呢,就先告辞了。”
“好。”戚宁点头,“你快去吧,本宫也要带着瑧儿和瓈儿回宫了。”
说完之后,戚宁带着越瑧和越瓈离开,越泽睿也带着小太监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只是过了一会儿,越泽睿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戚宁远去的背影。
“王爷,您怎么了?”身侧的小太监问道。
“没什么。”
越泽睿回过头,背着手说:“走吧,去找皇兄。”
到了下午,越泽渊回了戚宁所住的未央宫。
他一进门就看到榻上的戚宁,她用一张手帕遮住脸,手指在一旁轻轻敲击着。
越泽渊一看就知道戚宁没睡着。
他挥手让伺候的人下去,问戚宁:“瑧儿和瓈儿呢?”
戚宁拿下挡在脸上遮光的手帕:“上午他们在御花园疯玩了半天,我去带他们回来歇了个晌,下午他们又跑出去了,贪玩的很。”
越泽渊坐到戚宁身边,揉着她的肩膀:“那两个磨人精,累着你了,瑧儿已经到了开蒙的年纪,待他去了尚书房,你就省心些了。”
戚宁轻轻叹了口气:“那也不见得有多省心。”
越泽渊不知想到了什么,给她揉肩膀的动作一顿。
紧接着,他把戚宁搂进怀里,看着她问:“听说,今日你在御花园里遇见睿亲王了?”
“你怎么知道?”
戚宁玩着手上的手帕:“我去御花园找瑧儿和瓈儿的时候,偶然遇见他了,听说他又和睿亲王妃打了起来,去找你主持公道去了。”
“没错,想和离。”
“你同意了?”
越泽渊哼笑一声:“他们闹得鸡飞狗跳,三句话不离和离,但不代表他们真的想和离。”
“那倒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否则睿亲王也不可能打不过一个弱女子,不过是让着王妃罢。”
越泽渊不愿听戚宁谈起别的男人,便凑上去吻戚宁的唇。
戚宁推他,嘟喃着:“天还没黑,小心孩子回来看见。”
“不会的。”
越泽渊再次封住她的唇。
可两人刚吻了没一会儿,越泽渊正要把戚宁压倒在小榻上,越瑧和越瓈就一溜烟跑进来了。
“母后!”
戚宁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推开了自己身上的越泽渊。
越泽渊毫无防备,被戚宁这么一推,就倒在了小榻上,还险些摔下榻来。
“父皇,您没事吧?”越瑧连忙上前来,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父皇,您有没有摔疼?”越瓈也凑过来问道。
越泽渊坐起身,看了一眼神色尴尬的戚宁,忍笑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父皇没事,别担心。”
越瑧看向戚宁:“母后,您为何要推父皇?”
戚宁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越瓈这个小丫头就用她那口齿不清的声音,奶声奶气地问:“母后,您是不是像七皇婶欺负七皇叔那样,欺负父皇,就是……就是悍妇?”
戚宁扶额。
真是童言无忌。
越泽渊闻言却是脸色微变,他抱起越瓈,神情严肃地问:“瓈儿,什么悍妇,方才那话谁教你的?”
“七皇叔呀,他被七皇婶打了,说七皇婶是悍妇。”越瓈年纪还小,还不会察言观色,懵懵懂懂地回道。
越瑧却看出父皇脸色不对,他连忙拉了拉越瓈的袖子:“瓈儿,别说了。”
好在说这话的人是越瓈而不是越瑧,否则越泽渊少不得要打屁股教训他了。
“别听你们七皇叔胡说,他都把你们给教坏了,听到了吗?”
越瑧和越瓈对视一眼,乖乖应道:“是,父皇。”
越泽渊这才放过他们,让下人带着他们出去玩了。
两个孩子一走,越泽渊又倾身过来,想要抱戚宁。
戚宁抬手拍他肩膀:“你还来!”
越泽渊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笑道:“大胆,你还真敢打朕。”
戚宁瞪着他:“你活该,我让你别这样,小心被孩子撞见,你还这样,方才差点就被看见了。”
“你这样对朕动手动脚,怪不得孩子说你是欺负朕的悍妇。”
戚宁气得想走,又被越泽渊勾住腰带了回来。
“好了,怎么气性这么大。”
“谁欺负谁,你心知肚明。”
“是,是朕欺负你。”
越泽渊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别有深意地说:“朕给你赔罪。”
戚宁嗔了他一眼:“嘁,谁信,没安好心。”
越泽渊确实没安好心。
他没反驳这话,闷笑着抱起戚宁去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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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