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福夏面对沙发背闭目养神,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的呼吸非常平稳,似乎正沉浸在深深的睡眠之中,睡得特别的沉,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累了。
客厅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小缝隙,远远地打在她的脸上,为这个原本静谧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温暖和宁静。
南宴走过来,看了一会儿才将言福夏打横抱起来,送回卧室。
言福夏的卧室里,南宴坐在地毯上,趴在床上,看着言福夏睡着的样子。
真好看,看不腻。
敛着眉眼,南宴其实很清楚夏夏关于那道测试题目的选择。
不止是他,他们其实都知道。
在夏夏的心中,种花家是她无法割舍的存在。
那里是她破壳而出,开始成长的起点。
那里承载了她年幼时期所有最美好的记忆,那里有她最爱的同学、朋友和老师,这些珍贵的人和事,构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更因为,那里也是加菲尔殿下的家。
夏夏,最喜欢加菲尔殿下了!
南宴轻轻抚过言福夏的脸颊,眼里是温柔与宠溺。
他知道,对于夏夏而言,加菲尔殿下不仅仅是家人般的存在,更是她的支柱。
来到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加菲尔殿下在支撑她,一点一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她的每一份努力,每一次坚持,都有加菲尔殿下的身影。
南宴叹了口气,心中既有欣慰也有酸涩。
欣慰的是还好加菲尔殿下是雌性而不是雄性,酸涩的则是哪怕如此,他也有点儿嫉妒加菲尔殿下在夏夏心里的重要程度。
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将言福夏额前的几缕碎发拨开,动作轻柔得仿佛怕稍有不慎就会吵醒她一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了温柔和对她的爱。
静静地看着睡着了的言福夏,南宴其实也很开心,因为自己是她的雄性,能一直陪着她老去。
嗯,得死在夏夏后面,要不然还要让她为自己劳心劳力。
轻握住言福夏的手,感受着她手心里的温度,南宴很满足了,真的。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洒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南宴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守候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顾琛来叫他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缓缓地站起身来,轻轻地关上卧室的门,仿佛害怕打扰到里面的宁静。
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了一片沉寂。
????
言福夏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她回到了种花家。
她站在熟悉的校园操场上,阳光洒在脸上,然后脑袋上开了朵向日葵。
向日葵迎风摇曳,不停的唱着歌,唱的什么不知道,反正叽哩哇啦的。
随着向日葵唱歌,脑袋上又蹦出来一个迷你辣椒人,跟着向日葵一起叽哩哇啦的。
自己头顶迷你向日葵和迷你辣椒人,就跟顶了两个冲天鬏一样!
看着自己被太阳光照下来的影子,言福夏哽住了,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突然,太阳不见了,向日葵的光芒大盛,言福夏一发现,就立刻淡定的拿出了墨镜戴上。
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晃晃悠悠的往前走,朝着不远处的教学楼走过去。
没走几步,便清晰地听到了教学楼里传来的下课铃声。
之所以能够立刻辨认出这是下课的铃声,是因为他们所在的学校对于上课和下课的铃声有着明显的区别,这种设计使得铃声很容易被区分。
学生们如潮水般涌出教室,很快在操场上集合。
不少学生看见自己,拉着自己去自己的班级集合,原来现在是大课间的时间。
啊,他们要跳操来着,操怎么跳来着?
言福夏努力回忆着跳操的步骤,却只能想起来一点点,太久不跳了,忘得差不多啦,虽然以前她也经常忘。
略有尴尬地站在人群中,同手同脚的随着音乐轻微摆动,不过渐渐地,身体就慢慢的跟着音乐动起来,肌肉记忆被唤醒。
跳着跳着,言福夏就有点儿无语了,明明是向日葵大亮,却只有自己戴着墨镜,其他人都没戴。
这就好比,自己是个超级大灯泡,不停的在发光......
没想到,人群中最亮的那个崽,是这样的亮法......
言福夏正尴尬着,突然场景变换,她来到了教室里面。
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课本和作业本,这些书本和作业本层层叠叠,几乎占据了桌面的大部分空间。
这些书本和作业本上还有自己的名字呢!
是自己的桌子!!
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周围熟悉的同学们也都各自忙碌着,有的在认真听讲,有的则在低头做着笔记。
言轻烟正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粉笔,讲课的声音很轻柔。
言福夏表示,她最害怕老师的课了,必须的好好听讲!
急忙翻开课本,想要跟上老师的进度,却发现课本上的字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就看不懂了呢?
别啊别啊,老师可凶啦!
言福夏努力地盯着课本,想要辨认出上面的字,却越看越觉得头疼。
突然,言轻烟点名让言福夏回答问题,言福夏猛地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看着言轻烟越来越严厉的眼神,言福夏心里一阵发慌,急得满头大汗,都快哭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醒了过来。
原来是场梦啊......
坐在床上,言福夏抚着胸口,长长地吁了口气。
还好只是一场梦,哭唧唧!
看向四周,发现是在自己的卧室里,自己睡着了之后谁把自己抱回来的嘛。
嘛~总归不能是自己梦游回来的。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脸上,言福夏重新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不对啊!
阳光没有温度!
言福夏猛地坐起身看向窗外,窗帘之间透过的阳光依旧明媚,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急忙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推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