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驭郎真后悔,真的,上辈子就不该招惹这家伙——但是他也不知道这家伙如此好“勾引”,只是让a少介绍到他们这群人的小圈子里,自己就被盯上了。
他也真的对男人没什么兴趣,对躺在男人身下更没有兴趣,也就是江枫长得太震古烁今了,他才没能抵抗住美色的诱惑,一时不察弯了腰被压倒在了对方身下。
可是安倍玉次,老实说,这货就是一个有钱的中二,还这么喜欢自说自话自以为是,别说他现在顶着蒋驭郎上上辈子的脸,就算顶着江枫的脸,蒋驭郎都要自动退避三舍的!
蒋驭郎觉得不能再让安倍玉次说下去了,这家伙已经在自说自话,而且已经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不用说这么多了,”蒋驭郎冷冷地向前走了三步,迫近到安倍玉次的跟前说道,“我现在只给你一个选择,交出手里的画像,还有江枫。”
“……”正在充分发挥想象力,畅想自己和蒋驭郎未来的安倍玉次,喉咙一下子卡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盯向蒋驭郎,英俊削瘦的脸庞竟然发生了些微的颤动。
他卡了很久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蒋驭郎压根没把自己的话还有威胁放在眼底。但是蒋驭郎走到了跟前,阳光将对方的阴影投射到而来自己的身上,莫名地,安倍玉次有种被大魔王俯视的错觉。
他忽然感到害怕,对蒋驭郎的害怕。
这种害怕他有点小熟悉,在上辈子,偶尔,会从蒋驭郎身上感受到。
这是一种气势上的压迫。
每当蒋驭郎用这种气势来压迫他的时候,安倍玉次就会不由自主地萎了,再多的手段、能耐都会立即消失了功用,成不了他的依仗。
这也是为什么,蒋驭郎说不喜欢他不喜欢男人的时候,他那么轻易地就弯下了小蛮腰,全然不顾自己身为省城gay第一攻的名头和面子,屁颠屁颠地顶了个总统套间,把自己洗白白地躺在床上等着蒋驭郎来临.幸。
现在,无情无义的蒋驭郎,竟然又要用这大魔王一样的气势来压迫他,简直可恶!
而这一次,竟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安倍玉次悲愤了!不甘心了!鼓足了勇气说了两个字:“我不……”
“你再说一遍,王儆乔!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说罢,蒋驭郎一把抓住了小酒桌上的清酒酒壶,一下子砸在了小桌的边沿,将酒瓶底部砸碎,露出了锋利而参差的碎口。随即,蒋驭郎就将酒壶破碎的底部对准了安倍玉次。
“你……”看着对准自己的酒壶,安倍玉次的心脏猛烈地跳动了起来,忽然就想起了上辈子第一眼看到的蒋驭郎,也是这么砸碎了一个啤酒瓶,然后就把五六个满身肌肉的大汉给干翻了。
那暴力血腥的场面直叫当时的王儆乔热血沸腾,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于是才会有了后来千方百计地打听这个人的情况,买通了不少人给两个人拉线……现在,蒋驭郎在他眼前第二次砸碎了酒瓶,但是要对付的却是他本人。
这画面就不是那么美好热血了!
但是安倍玉次的心脏还是扑通扑通地快速而迅猛地跳了起来,然后,不知怎么的他的脸就红了以来。他一下子扑向了蒋驭郎,抓着他手里的瓶子就忘自己的脸上捅了过去。
安倍玉次显然是发了狂,蒋驭郎心中一惊,却没有留手,直接就着对方拉扯的力气在对方的脸上划拉出了一个大大的血口。
安倍玉次竟然不管不顾地死死地抱住了蒋驭郎的上身,连脸上的伤势都没有理会,然后就开始拳打脚踢起来:“混蛋混蛋,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畜生,我是倒了八辈子霉……”
蒋驭郎现在是身怀六甲,岂能让他在自己身上又踹又踢的?反手就将瓶底抵在了安倍玉次细白的脖子大动脉上:“再动一下,我就刺破这里。”
安倍玉次楞了一下,连忙安静了下来,嘟囔了一句:“你别怪我,我刚刚没有碰到你的肚子。”说罢,就是双腿一软,整个人软软地摊在了地上,死死地抱住了蒋驭郎的双脚小腿:“我不管,蒋驭郎你不能这样对我——江枫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张脸他有什么?你凭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
“你总是这么偏心,赵东企、葛胜、东方兴德……他们一个个的你都送进了监狱陪他们老子老娘去了,凭什么就丢开我,就把我一个扔了,当我不存在。”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地位没价值?你说啊你说啊?”
“我现在是东瀛第一阴阳师,要不是爱你,凭我的手段,你以为就你一个破酒瓶一长保命符,能把我怎么样?”
“呜呜呜呜……早知道我就跟赵东企、葛胜他们学,酒驾来回撞人、强.奸大学生不给钱,至少你还能多看我一眼。”
“你怎么会穿越的?”蒋驭郎再也听不下去安倍玉次滔滔不绝的“异次元”抱怨,掏掏耳洞,转移话题道。
“我去你们公司找你,前台小妹说你穿越了。我不甘心,就学了网上的帖子,拿了把菜刀和一袋子玻璃珠,跳了窨井。”
“然后就穿了?”不可能吧?
“没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王八蛋趁着我冻晕过去了,把窨井盖给合上了。我在里面呆了五天六夜,又黑又冷有饿,然后就穿到了这个身体里面。”
蒋驭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安倍玉次的这番描述,正常人能这样穿越?他抬脚踢了踢安倍玉次,想要将他踢开:“滚开。”
“我不!”安倍玉次死死地抱住了心上人的两条小腿,“江枫还在我手上,你不从我,我就宰了他做药引。”
“我说了,你威胁不了我。”对安倍玉次的“宁顽不灵”,蒋驭郎表示很心累。
安倍玉次又抱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这么折腾下去,确实不会有结果,于是抬起头,用劝告的口气对蒋驭郎说道:“阿郎,你听我的劝,离开江枫——我懂天象,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蒋驭郎本不会相信安倍玉次这等无稽之谈,但是安倍玉次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竟是出乎意料的认真。蒋驭郎心头不由得一突,问道:“怎么说?”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江枫的?”安倍玉次问道。
蒋驭郎回了一句是。安倍玉次拢了拢环抱住蒋驭郎双腿的手臂,然后伸手就想要偷摸一下对方的肚子,立即被对方用酒瓶刺了一下,顿时手上一篇血肉模糊。
安倍玉次又不是钢铁做的机器人,当然会觉得疼。可是再疼这也是蒋驭郎给他的。他是不会忘记上辈子蒋驭郎将他身边一圈的人都送进了监狱里,独独忘了他那一份的寂寞、难过的。
因为蒋驭郎明显不是对他有别的意思才特别放过他,分明就是觉得他无关轻重,事情到了结果也就没他这个小配角再出场的必要了,估计不是他拼了一死穿越过来,突然出现在他视野里,蒋驭郎肯定把自己从脑子里彻底清除到垃圾箱,永久删除了!
现在,这个人不仅被自己抱在怀里,还对自己动了粗,自己再也不是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工具了,安倍玉次的手是疼的,心却是不可自控地热乎了起来。
就像蒋驭郎说的那样,安倍玉次知道自己爱这个男人已经爱到变态了,与其被他忘记了,还不如让他尽兴地凌.虐来得快活!
安倍玉次在蒋驭郎的小腿上蹭了一下,毫无意外地被对方不耐烦地踹了一脚。但他却乐呵呵地回了蒋驭郎的问题,说道:“我这辈子的本事可大了,日观天象夜观星相,从我穿越过来开始,我就一直盯着星空寻找你的下落。”也是因为这样,观天命的本事每日递增,直到现在成了天皇心中”铁口直断“的半仙一样的存在,令整个皇室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更是对他宠爱有加。
“好不容易终于找着了,结果……嘤嘤嘤……”
“别嘤嘤嘤了,挑重点,还有松开我的腿,滚远点。”蒋驭郎又踹了一脚安倍玉次,这次用了点内力。安倍玉次被踹得挺爽,真的依蒋驭郎的话松开了手,向旁边滚了滚。
正瞅着这边看的鬼女侍们,一个个都脸红了起来。它们是被封印起来的式神,本身是没有多少自我意识的,但就这样也知道自己的主人现在的样子十分丢脸。
哦,安倍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它们的主人丢光了啦!嘤嘤嘤,它们这些式神才要嘤嘤嘤。要是被芦屋家的知道了,它们一定会被对方家的式神给嘲笑死的!
原本端坐在走廊里,身着华丽衣装的鬼侍女们一个个地用宽大的袖子掩住了面目,十分羞愧地躺倒在了地板上,就挺“噗哧”几声,化作了四只蝴蝶飞入了庭院中盛开的樱花丛中。
安倍玉次完全不在意自家式神的变化,一面嘤嘤嘤,一面对蒋驭郎说道:“命相告诉我,只要你和江枫遇上就要倒大霉。”
“钥匙和他搅合不清,孕育了双子星——等到这两个小崽子……不不不,我是说你的小宝贝们出生了,你这辈子就完了……嘤嘤嘤,你对我怎么就这么凶?”
安倍玉次一时没有拦住嘴巴,脱口而出“小崽子”三个字,立即被蒋驭郎恶狠狠地瞪了一样,同时对方手里的酒瓶也朝自己的额头上砸了过来。
安倍玉次没有躲,被砸了个正着,立即一张俊俏的面容沐浴在了鲜血之中。
额头被狠狠地砸出了一个血洞,这到底还是很疼的。安倍玉次又不是一个天生的“m”,当然知道这么搞下去,蒋驭郎真能把自己弄死,于是连忙改口。等蒋驭郎听完他的话,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的时候,他又开始嘤嘤嘤地呜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