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本该是她对他说的。
松开抱着两个小娃娃的手，姚瑶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洛锦先愣在了原地，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竟有些颤抖。
那努力紧绷的脸下，肌肉不自觉地颤动着。
他在紧张。
姚瑶看得出来。
爱了他十年的她，早已对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熟知于心。
“老公……”小女人的笑容温柔而甜美，软软糯糯的嗓音说出这两个字，让洛锦先的心，都不由得软了几分。
他怔怔地看着她，半晌没有动弹。
连颤动的皮肤，都无法掩饰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她还愿意叫他“老公”？
那是不是说，她不再钻牛角尖？不再因为孙骁妍的事情跟他生气了？
他查了两日，却怎么都查不出来她所说的“如果”是怎么一回事。
他本来想问她的。
可是，她看向他的目光，总是那般冷漠疏离，让他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
“瑶……瑶瑶……”洛锦先的声音有些颤抖。
姚瑶微微一笑：“先换鞋吧。一会儿，我们谈谈。”
洛锦先兴奋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她真的打算要跟他分开了？
为了她所说的“如果”？
男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以往地高冷和深邃：“我公司还有点儿事情，回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先走了。”
说着，转身就走，速度之快，让姚瑶几乎来不及反应。
他怕他不走，会听到从那小女人的嘴里说出什么绝情的话来。
果然，她的笑容就是充满了魔力，让他一时失了神。
怎么就走了？
姚瑶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突然又再次关上的门。
她清楚地感觉得到，他刚才的紧张和高兴。
为什么她才刚说了一句话，他就跑了？
“瑶宝贝……”两个小娃娃从沙发上爬了下来，一左一右拉了拉姚瑶的手，“爸爸怎么回来了，又走了？”
姚瑶也是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大概公司还有事情要忙吧。”
“哦。”可是他们并不相信这个理由。
小娃娃心里是不相信的。
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他虽然还小，却也看得出父母之间的怪异。
“你们先去睡，好么？”姚瑶温柔地说着，努力压下眼底的那丝异样情绪。
两个小娃娃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好。”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看着两个孩子小小的背影，姚瑶微微蹙了蹙眉头，转身拿起手机，坐在沙发上，拨通了洛锦先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却并没有人接听。
而电话那头的洛锦先，却是盯着手机看了好久，手指几不可见地颤抖着，却始终没有按下接听。
姚瑶等了好一会儿，想起方才洛锦先的神情，拿下手机，挂断了电话。
电话屏幕一暗，洛锦先眼底的光亮似乎也在瞬间黯淡了下去。
整个会议室里静悄悄一片，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互相对视着，询问着彼此“洛总这是怎么了”。
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姚瑶看了看手机，知道洛锦先是不愿意接听自己的电话，干脆便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