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不在意地笑了笑：“试镜结果尚未可知。若是脱颖而出，那这些粉丝的存在就是锦上添花。若是不幸落败，那么到时候可没人会雪中送炭。”
不去趁机踩上一脚，就算是仁慈的了。
毕竟，外面这些粉丝中，不用看，也知道，大部分人是水军。
卓堂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反正他是个听话的乖宝宝，绝对不能违背姚姐的命令，不然到时候生不如死，受折磨地可是他自己。
三人仿佛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除了刚开始的那几眼外，便仍旧垂首看自己手里的剧本，认真地揣度着人物的内心，思索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演绎出人物的性格。
《盛世》这部剧，还未开拍，便借着导演许安的名声，和芳优的宣传短片以及烽火传媒的名声火了一把。
这是许安导演第一次拍电视剧，也是烽火传媒第一次投资电视剧。
光是这个阵容，便已经很是值得期待了。
再者，这部剧的编剧，正是如今网文界的白金作家，风雨飘摇。
自然一下子又吸引了一波原着粉的关注。
卓堂如今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原着粉”这三个字了吧。
“咦？方雅姐也来了么？”林柔娇柔的声音，听起来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方雅轻轻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礼貌地朝林柔点了点头：“嗯。好久不见。”
林柔捂着嘴，轻笑一声：“方雅姐说笑了，咱们不是才半月未见么？没想到，方雅姐今天也来试镜啊！我听说，姚姐是评委之一呢，怎么方雅姐还需要试镜呢？”
这话听起来像是疑惑，可在场的人谁都能听出来这话语中的幸灾乐祸。
“呵！”方雅轻笑一声，抬起的双眸中，微笑浮于表面，并不达眼底，“你如今这是离了东方时代，连人设也变了么？不再扮演清纯玉女白莲花，转战恶毒女配了么？”
方雅说这话时，仍在笑着，让人觉得她这句话，似乎只是在开一个玩笑。
林柔的脸色一变，眉峰微皱，抓着姜维胳膊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两分，脸上的笑容僵硬住了，半晌缓不过来：“方雅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怎么听不大懂？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呀。是不是方雅姐自己变了，所以觉得别人都变了呢？”
方雅微微一笑，并不争辩：“或许吧。”
她恬然大度地笑着，安静地坐在那里，便让人觉得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正弥漫在她的身周。
这种贵气，可遇不可求，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得到的。
“啧啧，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卓堂看看方雅，又看看林柔，忍不住赞叹出声，“这真正的贵族和暴发户之间，果然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与方雅的对比之下，此时的林柔便显得格外地小家子气了。
卓堂并没有指名道姓，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意思。
林柔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她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两下，眼圈便红了一片，轻咬薄唇：“卓堂，好歹我也算是你姐姐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