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这确实是张地图,但标注的地方,既不是咱们华夏,更不是楚国啊!”赵阔海率先开口,脸上满是疑惑。
陈平盯着地图,脑海中灵光一闪:“这该不会是什么藏宝图吧?”
周宾轻拍了一下陈平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藏什么宝,这是咱们侦察兵绘制的,你没瞧见右下角的记号吗?”
李俊武微微点头,眼神专注:“嗯,确实是张地图,而且确实不是咱们华夏的。”
众人只能看出这地图与华夏无关,可许子霖却已看出了大概。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地图,缓缓说道:
“你们说得没错,这并非华夏地图。若我没猜错,这是一张尚未完成的境外地图。
这个标注圆圈的地方,应该是还没来得及补充内容,就被人发现了。”
说罢,许子霖轻轻翻了翻羊皮卷,又拿到鼻端闻了闻。
尽管羊皮卷被水泡得干干净净,但仍能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
他神色凝重,语气低沉:
“绘制这地图的人,应该是遭遇了大麻烦。他们拼死都要把这羊皮卷送回来,想必是发现了极为重要的东西。只可惜,这只是半卷。”
许子霖所言不虚,这的确是个残卷,而且是数十人用生命代价送出来的。
也幸亏遇到了陈锦荟兄妹。陈锦荟听了许子霖的话,连忙解释道:
“大统领,是我和二哥把那士兵从河里救起来的,可发现他没了气息,我们挖坑埋他的时候,这羊皮卷就从他身上掉下来了。”
说着,她又掏出一个黄铜铭牌,
“还有这个,和羊皮卷一起掉出来的。当时为了不错过重要情报,我还让二哥仔细搜了他全身,再没别的东西了。
本来我们到了云和县,打算交给县令上报军区的,可还没来得及,就发现被人盯上了。
王彦峰让我们赶紧离开,到了天宁也是事情不断,就一直留到现在。”
许子霖点了点头,语气温和:
“陈姑娘,多谢,我并无怀疑你们之意,你们做得很好。这地图应该是分开存放的,想必还有另外一拨人。”
说罢,他翻看了一下铭牌,上面记录着士兵姓名与所属队伍。
看完后,他将铭牌递给周宾:
“去查查,这支队伍是否还有其他人,他们受何人指派,执行的又是什么任务。”
周宾接过铭牌,领命而去。
许子霖登上城楼,极目远眺。
城外,十二万大军旌旗蔽日,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城内,那片被爆炸烧成废墟的地方清晰可见,断壁残垣诉说着曾经的惨烈。
许子霖的心猛地一抽,阵阵疼痛袭来。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陈平:
“陈平,天宁城需要有人驻守,守护百姓安危,安抚民众,让他们早日恢复生产生活。
你留下来,等新的知府到任。”
陈平心中本想拒绝,可看着许子霖坚定而信任的目光,犹豫片刻后,还是挺直了身子,大声应道:
“是,大统领!保证完成任务!”
许子霖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那片废墟,然后转过身,走下城楼,飞身上马。
这时,陈江、刘天成等人从城内匆匆赶来。
他们脚步急切,脸上满是焦急与渴望。
刘天成大喊道:“大统领,带上我们吧!我们要跟您一起,杀光那群贼寇!”
许子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对着刘天成和陈江等人拱手行礼:
“多谢诸位兄弟相助,若不是你们,我也难以回到天宁城。
但你们且留在天宁养伤,等我平定天下,定不会亏待你们!”
刘天成还想再说什么,许子霖却握住了他的手,郑重说道:
“留下来,你熟悉天宁城,天宁不能乱,百姓不能乱,这里需要你们!”
刘天成无奈,只好躬身领命:“属下遵命!”
陈江走上前,说道:“大统领,我就不跟着去添麻烦了,留在天宁城养伤,等伤好了再去找您!”
许子霖笑着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你放心,只要你叔伯他们还活着,我一定帮你找出来。”
一切安排妥当,大军开拔。
号角声中,十二万大军如黑色的洪流,浩浩荡荡朝着云都府进发。
云都府内,气氛紧张压抑。
陈堂主陈柄权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你说什么?许子霖回到了天宁城,还掌控了天宁军队?”
一名手下战战兢兢地回道:
“是的,堂主。天宁城赵堂主死了,罗副堂主在许子霖到天宁城后,
对许子霖的夫人林娇娇和三个妾室发动攻击,用陛下最先研制出的炸弹,把林娇娇所住的院子炸成了平地。
林娇娇和三个妾室,死无全尸,都烧成了灰烬……”
“废物!草包!”陈柄权怒不可遏,一把摔碎了手中的茶杯。
茶水溅了一地,瓷片四分五裂。
“要他们有何用!当初我就反对姓罗的当副堂主,更反对姓赵的去负责天宁城。大好的局面,就被这两个蠢货给毁了!”
陈柄权在屋内来回踱步,脸色铁青。
原本他们计划着让天宁和云都的军队合兵一处,将华夏南北分割开来。
可如今,因为赵堂主的好色与罗副堂主的无能,计划彻底破灭,还直接影响了大周对华夏的整体布局。
“征兵!云都府上下男丁,全部都要入伍!谁敢反抗,杀无赦!”
陈柄权近乎癫狂地吼道。他心里清楚,面对许子霖的十二万大军,自己处境艰难。
先不说天宁军区士兵的训练如何,单是赵阔海训练的原州军,士兵们就个个英勇善战。
如今云都府强征扩军,也仅有8万余人,更何况强征上来的新兵根本就没有经过训练,真要上了战场也只是炮灰的命。
之前想着与天宁军合兵后能达到20万,足以抗衡甚至击败原州军,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大难已然临头。
王彦峰不顾陈柄权营房外士兵的阻拦,犹如一头发怒的公牛,满脸的愤怒的冲了进来。
“陈柄权,你什么意思?你当真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