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娟听到刘璐的话后,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吼道:“谁让你跟你姥爷瞎编胡扯的?我和你爸什么时候同意你去法国蓝带的?你就说你导师姓刘,叫刘力,第二外语学院的讲师,是妈妈给你联系研究生导师,你一定要考上啊。”她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怒和焦虑。
刘璐一听,脖子一扭,倔强地说道:“妈,我考不上第二外语学院,你饶了我吧。”她的脸上满是无奈和抗拒,眼神中透露出对母亲安排的不满。
林文娟眉头紧皱,眼神坚定且不容置疑地说道:“考也得考,不考也得考,就这么着啊。”说完,拉着刘璐就往门外走。
一路上,刘璐的脚步显得有些拖沓,她不停地试图挣脱母亲的手,嘴里还嘟囔着:“妈,我真的不想考,我对这个没兴趣。”
林文娟紧紧拽着她,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心里想着:“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考个研究生以后才有好出路。”
很快,林文娟带着刘璐,又一次进了林博涵家。
一进门,林文娟直截了当地说道:“爸,妈,我跟研究生导师联系上了。”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完成了一项重大的任务。
刘璐则在一旁小声对林文娟说:“妈,还没见面,怎么就联系上了?”她的脸上满是疑惑和担忧,心里七上八下的。
林文娟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闭嘴。”然后又提高音量,信口胡说:“刘力老师可好了,待人接物特别亲切。”她边说边比划着,试图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
刘璐忍不住了,毫不掩饰地说道:“妈,我不认识刘力老师,这可能吗?”她的声音因为着急而提高了不少,脸上写满了不满和质疑。
林博涵突然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刘力我认识啊,是不是第二外国语学院的刘力?我曾经教过她一门课,刘力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学生,她肯定能帮助咱们。”他的脸上洋溢着惊喜,仿佛看到了刘璐考研成功的希望。
林文娟也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啊?你认识。”她心里暗暗叫苦,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
林博涵自豪地说:“那当然,我是桃李满天下。”
刘璐在一旁踮着脚尖小声问林文娟:“妈,这怎么办吧?”她的脸上满是慌张,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砰砰直跳。
林文娟咬了咬嘴唇,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应对的办法。她深吸一口气,对林博涵说道:“爸,既然您认识刘力老师,那这事儿就更好办了,您能不能跟她打个招呼,让她多关照关照刘璐。”
林博涵点了点头,说道:“行,我试试看。不过刘璐自己也得努力,可不能光靠别人帮忙。”
刘璐低着头,小声说道:“姥爷,我真的不想考。”
林文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刘璐吓得不敢再说话。
林博涵看着刘璐,语重心长地说:“孩子,考研是为了你自己的未来,多学点知识总是好的。”
刘璐抬起头,看着姥爷,眼中闪烁着泪花,心里充满了委屈。她知道母亲和姥爷都是为了她好,可她对考研真的没有兴趣,她的梦想是去法国蓝带学习糕点制作。
林文娟看着刘璐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但一想到考研能给刘璐带来更好的前途,她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厨房里,刘斌系着围裙,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做饭。锅里的油滋滋作响,升腾起的油烟弥漫在整个厨房。
林文娟带着刘璐回到了家里。林文娟一进门就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地说道:“这可怎么好,我不认识刘力老师,是叫朋友帮我在网站上随便查出来的,万一你姥爷知道你考不上研究生,受到打击怎么办?”她一边说着,一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刘璐站在一旁,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说道:“要不我跨校考美术吧,本科我就想考美术,都怨你们让我学英语。米开朗基罗一直钻研一尊雕塑,他用了很长时间去修饰每一个细节。当有人问他为什么这样做的时候,米开朗基罗回答道,‘琐事成就完美,追求完美并非琐事。’”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倔强和对美术的热爱,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仿佛正在描绘一幅心中的画卷。
刘斌听到刘璐的话,把刚刚做好的饭菜重重地放在餐桌上,转过身来呛道:“尽说些没用的。我告诉你,现在本科上完,就得考研究生,才能到大公司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他的眉头紧皱,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手里还拿着锅铲,挥舞着以加强自己话语的力度。
林文娟赶紧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刘斌的肩膀,附和地说道:“你当你爸不会讲大道理吗?你爸下岗之前,好歹还是厂里的副主任。”她的眼神中既有对刘斌的支持,也有对女儿未来的担忧。
刘斌双手叉腰,表情坚决地说道:“你不去找第二外语学院的导师,你姥爷会自己去,到时候,谁也骗不了他。考不上,一年也得考,两年也得考。实在考不上就出去打工,听见了没?你自己看着办吧。”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刘璐,不容置疑。
刘璐听着父母的话,无奈地扶着额头,痛苦地喊道:“晕!”她的身体晃了晃,仿佛被这巨大的压力压得有些站不稳。
此时的刘璐心里像一团乱麻,她想着自己对美术的热爱被父母一次次地忽视,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无奈。“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理解我呢?我真的不想按照他们规划的路走。”她暗暗想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刘斌看着女儿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但一想到现实的残酷和竞争的激烈,他又硬下心来。“我这都是为了她好,以后她会明白的。”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林文娟则走到刘璐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闺女,爸妈也是为了你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别怨我们。”
刘璐挣脱开母亲的手,冲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刘斌坐到餐桌前,看着满桌的饭菜,却没有食欲。“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他喃喃自语道。
林文娟坐到他身边,轻轻地说:“别着急,等她冷静冷静,再好好跟她谈谈。”
房间里,刘璐趴在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她想起自己曾经为了美术梦想偷偷画的那些画,心里充满了失落。“难道我的梦想就这样被扼杀了吗?”她翻了个身,看着墙上贴的那些美术作品的图片,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自己的梦想争取一次。
过了一会儿,林文娟轻轻敲了敲门,说道:“璐璐,出来吃饭吧,有什么事咱们吃完饭再说。”
刘璐没有回应,林文娟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回到餐桌前。
刘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道:“不管她,咱们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