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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耶诺的降生,固然给艾维斯家带来了无尽的喜悦。

但在另一方面,由于安妮分娩时称得上触目惊心的惨状,原本属于夫妻二人的主卧已像一片被热兵器肆虐过的战场,似绞肉机般惨不忍睹。

哪怕蕾娜塔用尽自己身为管家的智慧,也只能更换被褥等物品,尽可能地清理着卧室的大小角落。

至于那股混合了各种体液的气味,短时间内还是无法驱散。

也许是亲眼目睹了母亲生育的痛苦过程,在莎莱娜的主动请求下,她将自己的次卧暂时让给父母居住,根本不容父母有拒绝的余地。

虽然仆人们加起来都没什么家庭地位,但在女儿与一众家仆的全票通过下,莎莱娜与蕾娜塔带领着仆人们,将主卧的私人物品暂时收拾到次卧,替父母完成了小小的一场搬家。

在凯特琳哭笑不得的反应下,安妮和特纳华只能看着大女儿搬去家中最大的客卧,强行把夫妻两人以及刚出生的弟弟塞进她的卧室里,过上几天舒服日子。

特纳华与安妮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安排,迫于无奈地住进了莎莱娜的卧室。

尽管安妮的身体比怀孕时轻松了不少,但心灵上的疲惫仍令这位高龄产妇连脚都不想挪动。

她仿佛真的变成了搁浅的海豚,连站起来走路都懒得动弹。

也许是来自母女的一脉相承,安妮此刻也找到莎莱娜在二十一世纪宅家的懒惰感,恨不得给身下的椅子装上几个轮子,让让特纳华推着自己过去女儿的卧室得了。

陪伴在妻子身边,一直呵护着她与新生的儿子,特纳华就这样耗掉了接近一天的时间。

他固然是一位重视家庭的男人,但也是一位实实在在的“人民企业家”。昨天抛下工作飞奔回家,又摸了大半天的鱼,实在令他心中的罪恶感突破天际。

如今的他,只能点着灯,在莎莱娜的书桌前处理着各种商业上的文件与决定,再不时托家中的仆人把文件送去商会,以此办公。

入夜时分,他的影子被灯光延伸,在墙壁上拉得修长怪异。

影子稍稍回头,望向赖在床上逗皮耶诺玩的安妮,忍不住开口问她:“安妮,你都躺多久了?”

听见特纳华的声音,安妮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我让这臭小子在肚里免费住了快一年,现在收点休息费怎么了?”

虽然她躺在床上,连动都懒得动。可是,安妮说话时的气势却堪比身高两米八的猛男:“生活都那么苦了,我就想躺个爽!”

你个富太太到底在苦什么苦......

特纳华露出无语的表情反驳:“你都在床上躺一整天了......”

面对特纳华的大实话,安妮轻声嘀咕:“我昨天不也躺了大半天......”

见妻子难得幼稚起来,特纳华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你昨天是在生孩子,能和现在一样吗?”

安妮把脑袋往枕头上一埋,强词夺理地争辩道:“让我再休息个两三天吧。我昨天刚生完孩子,脚都是软的......”

想起昨天精疲力尽后,连下楼吃饭的力气都被剥夺。到最后,只能让莎莱娜亲手喂着喝汤的模样,安妮便不由自主露出温柔至极的表情。

“说起来,莎莉真的长大了好多啊。”

安妮将柔软的视线落在皮耶诺的身上,喃喃自语般地轻声说道:“不知不觉,她都能照顾我了。”

说话间,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欣慰与幸福的微笑。

特纳华顺着妻子的视线,同样注视着如今乖巧得只会偶尔哭泣的小儿子。

望着这个名为皮耶诺的孩子,特纳华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说出今早才理解的含义,“皮耶诺,好像是莎莱娜对她那位未婚夫的纪念。”

“什么意思?”安妮愕然地回望着丈夫,满脸疑惑。

“今天早上,我不是抽空去了一趟商会嘛。”

特纳华缓缓放下手中的纸笔,走回床边,坐在妻子与幼子的身旁,“然后,一些海上行商的同伴听说莎莱娜给儿子取名叫皮耶诺,一个个都憋了很久的笑。”

“取名叫钢琴也太过分了吧,你家的莎莱娜可真会欺负弟弟啊。”

特纳华回忆着朋友们充满祝福的打趣,继续讲述道:“也是那个时候,我刚好遇到一个平常往返东方航路,也懂得许多当地文化的朋友。于是,我顺口向他请教了一件事......”

“说起来,周琴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周......琴?”

那位朋友似乎愣了愣,随即陷入沉思,在脑海里回想着这个读音所蕴含的意义。

“周是一个挺普遍的姓氏吧,就是附近地方的意思。”

“至于,琴......好像是东方本土的乐器,就和我们的管弦乐器差不多。”

“乐器吗?”当时的特纳华回忆着莎莱娜说的话,总觉得有些模糊的联系。

出于行商培养出的直觉,他下意识地追问:“那些东方的乐曲和钢琴类似吗?”

朋友先是一怔,随后笑着回应:“说起来,东方那边对钢琴的称呼就是钢铁的琴,和你刚刚问的那个琴字基本算是一种东西。”

“谢谢......”

“死丫头,小心思真多......”

安妮侧躺在床上,用手臂垫在颈部,对着深眠的皮耶诺说话:“你姐姐可真坏,居然敢用未婚夫的名字给你起名。”

特纳华也靠在皮耶诺的另一侧,仿佛没有距离地亲近着他,“她一直都没忘记过吧。”

“毕竟是我的女儿啊。”安妮向特纳华伸出手,将他那比自己更为宽大的手掌包裹起来,“就像是我认定了你以后,就义无反顾跟你来到敦敦,一路吃着苦,慢慢走到了今天。”

“如果她能放下认定为未婚夫的男人,那我得怀疑她是不是我生出来的小莎莉了。”

特纳华反过来包裹住安妮稍显脱力的手,“但是,她好像下定决心了吧......”

安妮轻轻挠动丈夫的手心,眉眼间满是无奈:“是指她放弃时间旅行的事情吗?”

“在红砖房那一天之后,她就认识到自己没法抛下我们。”特纳华感受着妻子的小调皮,心里却在回忆着女儿那一天发自内心的悲鸣。

“怎么说呢......我很高兴,自己的女儿居然那么爱我。”安妮注视着身旁的儿子,眼里却将两个孩子的身影逐渐重叠,“可是,我也有点生气。她为什么不敢说出来,说自己想回到那个人身边呢?”

“因为她是个温柔的女孩。”特纳华感慨地望向窗外的夜空,心中满是哀愁,“她始终是我们的女儿。”

“说起来,我刚刚在莎莉的书桌里找到一个东西。”

说完,特纳华松开了安妮的手,再次走回书桌的方向。

他打开抽屉,从抽绳编织袋中取出一张信纸,朝安妮扬了扬。

“信?”

“是那位未婚夫写的信,”特纳华露出复杂的笑容,提起安妮曾经见过的编织袋,勾起她的回忆,“她回来那天放在编织袋里的,还记得吗?”

看见熟悉的编织袋,安妮当即想起莎莱娜回家时的情况,“我以为她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的。”

特纳华拉开编织袋,往里看了一眼。

检查过后,他果不其然发现了所有的物品整齐放在里面,“没有,她把放着未来物品的编织袋留在书桌的抽屉里了,那个叫手机的东西和猫眼石裂掉的项链也在里面。”

特纳华将编织袋放回抽屉,然后重新关好。

他拿着书信与蜡烛的灯罩回到床边,将那一封出自周琴笔下的信交到安妮手中。

趁着丈夫将灯罩放在床头柜时,安妮捏着信纸的一角,似乎陷入了道德的挣扎,“我们这样偷看莎莉带回来的信,会不会不太好?”

特纳华一把坐到床上,然后靠在安妮身旁,向她解释:“按照莎莉的说法,这本来就是周琴写给我们的。”

“好像,有道理......”安妮的内心又挣扎了一下,然后便回归了年轻时的刁蛮本性,毫不犹豫地展开了信纸,“那还是看看吧。”

特纳华呆滞地望着心态转换速度如此夸张的妻子,甚至有点怀疑她说生完孩子身体不适到底是真是假。

致对彼此陌生的你们:

写下这封信的契机,其实相当随意。

在某次购物归家后,莎莱娜因为思念着你们,陷入了独自在现代幸福生活的负罪感之中。

为了消解莎莱娜对你们的思念,我找到了家中余下的信纸,向她提议将心里话写进书信当中。哪怕无法传递到你们手中,也比闷在心里要好。

在她发泄完情绪后,那位一向任性的大小姐将剩余的信纸递到我的手上,要求我也写一封信,向她的父母诉说作为以后丈夫的想法。

她还是那么的不讲道理、任意妄为,对吧?

但也是这份洁白的纯真,让我走出了曾经的阴影。

坦白来说,我和莎莉的相爱也许只是无数意外的结合。

如果她不是在那个海难的夜晚落在我家的阳台,如果我没有英语的交流基础,如果莎莉没有在看见城市的夜景时,露出如同悲剧般绝美的苦笑,也许我不会下定决心,将她留在家中。

我一直没告诉过莎莉,当初将自己的卧室让给她的另一个理由。

我认为这是一种对过去的补偿。

如果在我当初无助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个人对我伸出援手,那该多好。

成为彼此的恋人,时至今日都令我感到错愕。

坦白地说,如果莎莉没有被那次意外剥夺了一切,孤零零地漂泊到我的家中,我们或许没有任何了解对方的土壤。

她生于十九世纪的敦敦东区,经历过远超现代的贫穷,却仍似顽强的野花般绽放,成长为一位动人的贵族小姐。

而我,只是一个在二十一世纪的平凡家庭中出生与成长的普通人。要说相对擅长的事物,也仅仅是在音乐与外语方面比一般人有稍多的了解,甚至算不上精通。

不论是她往昔出入的上流舞会,还是曾在海上经历的冒险,在踏足不同国度时亲眼领略的风土人情,这全都是我无法凭空臆想的事物。

或许在诸多的现代娱乐作品之中,现代人总爱对古人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似乎掌握着信息差的我们高人一等,理应成为那个掌控者般的存在。

可这是不对的。

莎莉是个相当聪明的人。她只用了一个多月,便强迫自己学会了基础的汉语,甚至能磕磕碰碰地与邻居进行日常的交流。

这样的她,可不是那些蠢人、甚至我能随意把弄的玩物。

在相处的过程中,我与她逐渐培养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我能隐约感受到她与我是如此相似,都喜欢戴着若隐若现的面具,以虚伪的姿态存活于这个并不完美的世界之中。

像我之前所提及,我与莎莉的感情是无数意外的交织。但只有摘下彼此面具的心有灵犀,我相信并非意外,而是我们灵魂深处对彼此的真挚呼唤。

似乎只有遇到了对方,我们才补足了彼此缺失的部分,成为两个完整的个体。

曾有人说过,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

我们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你倘若得到你们的应允,我由衷希望与莎莉一同凝视着彼此的时光流逝,共享彼此余生的所有孤独瞬息。

时至落笔的今日,我仍是一个不成熟的男人,也不认为通过努力这般贫乏的词语,就能重新给予莎莉属于贵族小姐的优渥生活。

成为我的妻子,对她来说总该是变得贫穷的选择。

尽管如此,她依然对我露出笑容。

无论我还是她,都清楚这份笑容的背后并非无从选择,作为一位在现代迷途之人,只能与我结婚的无奈选项。

莎莉是个聪明而独立的女孩,哪怕给予她选择的余地,她也只会去坚定地选择自己所喜欢的伴侣。

这个任性的女孩,曾在我们表达心意的雪夜说出这样一句话:哪怕我们的相遇是命运的安排,我的伴侣也只会由我自己决定。

这才是我们所深爱的莎莱娜.艾维斯,那个从不妥协的东区女孩。

最后,我想向两位道歉。

如果是为了与我相遇,才令莎莉来到属于我的时代。那么,我无疑是将她从两位身边抢走的罪人。

我无法补偿你们失去爱女的损失,只能加倍地溺爱着这个自由烂漫的女孩,让她变得更加幸福,让她余下的人生被爱所包围。

与莎莉一同思念着你们的人,

周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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