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抽签
阿联酋，迪拜。
光岚的私人飞机在京城的下午起飞，在空中飞行7个小时后落地这座中东汇集着财富的现代之城。
一走出飞机，光岚就感受到一股温暖的热风吹在脸上，明媚的阳光将长途旅行的乏意消解不少，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在离开机场前往酒店的路上，一路都是外形奇特的楼房和大型建筑，各色的广告悬挂在路灯下，一看品牌全都是那些一长串的英文字符。
这座城市对于他这种有钱的富豪来说，他在这里和上帝无异，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要有钱。
但是...
为什么她会来...
光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无奈地看着窗外。
在后座上洛诗涵抓了抓徐文的胳膊指着窗外有些兴奋地说道：
“徐文，徐文！那是哈里法塔，世界上最高的建筑！”
“好高~”
徐文附和道。
“所以为什么要带一位运动科学顾问来，徐文？给你做按摩吗？”
光岚最后还是向徐文表达不满。
“我是来旅游外加保证徐文身体健康的，如果你不满意把账单发给我，我付钱就是。”
洛小姐扬扬头对光岚直接回击道。
“付钱？哈哈哈...算了吧小洛，你的工资都是我发的。”
光岚欠欠的笑着说道。
“不要叫我小洛！”
两人自从在那天选西服后关系好像变得不太好，徐文对于两个人的吵架没什么兴趣。
来到迪拜，徐文看到了太多翠绿的草坪以及大名鼎鼎的酒店品牌。
“不愧是英超那边的职业球队在赛季中期整顿训练的首选之地，什么时候让球队也来这里..不对，这赛季没空...”
徐文心想，他最关心的还是足球有关的事情。
不少世界顶尖的俱乐部在赛季中期的赛程空档期都会来到迪拜进行冬训用来调整比赛中的疲惫，缓解压力，增进队友感情。
不出一个小时，徐文和光岚就乘车抵达了一处金碧辉煌的酒店，这是他们今晚下榻的地方，也是今晚亚足联亚洲联赛抽签仪式的所在地。
亚冠联赛在改革后，现在已经被划分成了三个级别，分别是亚冠精英，亚冠二级以及亚冠挑战者联赛。
亚冠挑战者联赛没有中国的球队参加，主要面向小国联赛的球队。
而亚冠精英和亚冠二级基本对标欧冠联赛和欧联杯。
国安队参加的就是亚冠精英联赛。
不同于以前的亚冠整个亚洲大乱斗，现在的亚冠精英联赛比较像米国的NbA一样，分成了东亚半区和西亚半区，两个半区各自独立，直到最后的四强抽签，两个半区的队伍才会真正碰面。
而过去的分小组的模式也被联赛模式所取代。
联赛阶段，每支队伍会进行8轮比赛，今晚的抽签就是抽这八轮比赛的对手。
酒店中的服务人员将徐文的行李放到了他的房间中，跟着服务人员的还有光岚，他一只手撑在门上，看着已经仰躺在房间中大床上的徐文有些无奈的问道。
“所以你不打算去逛一逛了是吗？”
“没错。”
“那和一家手表品牌可能的赞助谈判呢？”
“...”
徐文闻言直接闭上了眼，当他的身体接触大床的一刻，他和大床之间就好像被世界上最坚固的胶水粘住一样，哪里也不想去了。
光岚无奈的关上了门，自家的主教练真的太懒，除了比赛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就好像是乌龟一样天天缩在室内。
但没办法，自己选的主教练，只能自己宠。
光岚插着兜走在走廊中，叹了一口气。
...
迪拜当地时间的晚上七点，徐文和光岚盛装出席亚冠精英联赛的抽签现场，洛诗涵因为不是俱乐部的主教练或者主席，抽签现场她是去不了了，但后面的晚宴她是可以出席的。
“把这个戴上，这是实时语言的翻译。”
光岚递给徐文一个耳机，但没过多久徐文就把耳机摘下来。
“你怎么不带着？”
光岚疑惑地问道。
“他们说的都是英语...”
“哦，你是留学生...”
光岚抿了抿嘴唇。
开始抽签前，主持人在台上的废话并不算多，徐文坐下没多久，现场原本温暖的暖色光就开始变暗直至现场完全陷入黑暗，随后台上混杂着各色的灯光亮起，巨大的led屏上印满了各种队标，国安队的绿色在蓝色的背景中非常醒目，徐文一眼就找到了它。
今年上台进行抽签的嘉宾是澳大利亚传奇前锋卡希尔，这名前锋曾在英超劲旅埃弗顿效力长达8年的时间，并且入选过欧洲金球奖五十人大名单，他是第一位曾经入选过这个名单的球员。
卡希尔上台后微笑着向所有人挥了挥手，然后就开始将手放进玻璃制成的圆缸中抓取小球。
“利亚德胜利。”
卡希尔在抓到一个小球后，他将其拿起拆开，将里面的球队读出。
率先抽取的是西亚区的球队，徐文对此没什么兴趣，于是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笔开始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纸上写写画画。
“你在干嘛？”
光岚也感觉很无聊，他在台下都为台上的卡希尔感到尴尬，后者僵硬的身体和动作显得他有些紧张，他抖动的嘴角更是让光岚的苹果机都感觉隐隐的酸痛，但卡希尔还是要缓慢地做着那些动作，于是他凑过来问道。
“看看大概我们会抽到什么样的对手。”
徐文收了收肩膀说道。
联赛阶段的抽签是分档次的，12支球队分成两档，八场比赛中，你将要面对的是四支一档球队和四支二档球队，有四场比赛在主场进行，四场比赛在客场进行。
国安队是中超联赛亚军，虽然是直接晋级，但是因为中超只有两个晋级名额，所以被划为二档球队。
光岚看着徐文列出一堆他不认识的名字开口问道：
“不会有浙江和海港吗？”
“不会，有同联赛保护机制。”
徐文回答道。
这个机制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联赛的精彩程度，本国联赛中，不少人就已经看腻了比如申花打海港的天王山之战，大家都看亚冠的目的就是看点新鲜的强强对决，所有才有了这个机制。
西亚区的抽签在时间的流逝下很快结束，徐文完全不知道抽签结果，因为对于他和球队来说，除非最后闯入到决赛，他们才会和西亚区的队伍碰面。
而徐文最关注的是即将到来的就是东亚区的抽签环节。
京城的小酒馆。
王显和他的朋友们坐在酒馆中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烤串，在吃饭的间隙，他们还讨论着电视中的抽签情况。
“利亚德胜利今年还是强，他们从英超收购太多好球员了。”
“新月才是第一吧，我听说今年他们花了9000万英镑。”
“沙特现在确实强。”
王显等人聊着，一旁桌的客人有些崇拜的问道：
“老哥你们还懂沙特联赛啊。”
“不懂。”
王显摇了摇头。
“但我懂钱啊，去年曼联夏窗就花了3000万英镑就完成保级，你就说新月花这些钱还拿不到亚冠？”
“哦呦，还是曼联球迷，老哥厉害。”
“厉害？怕是受虐狂吧。”
坐在王显旁的胖子哈哈大笑道，引得大家全都笑了起来。
“别笑了，抽签开始了。”
王显有些无奈的赶紧终止了关于曼联的一切话题。
所有人都看向屏幕。
“你们希望抽到谁？”
旁边座位的人问道。
王显几人相互看了看，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全北现代！”
“谁？全北现代？”
旁边一桌的人和王显相比要年轻很多，所以当他们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纷纷一愣。
“是啊，全北现代。”
众人点点头，显得有些咬牙切齿。
全北现代这个名字对于新球迷来说已经是毫无印象的记忆，但是对于金元时代的国安队球迷来说，这个名字是不太好的回忆。
金元时代的国安队还没有那么弱的时候，在一年的亚冠四分之一决赛，他们有机会刷新队史的亚冠记录挺进半决赛。
在全北现代的主场，他们以1:1的比分战平，那时候的亚冠双回合淘汰赛还有客场进球的优势，回到主场，只要是一场平局，他们就可以晋级。
但全北现代外援埃度第72分钟的破门让国安队的希望彻底破灭，那一年还是青少年的王显的亚冠记忆就是韩国人在工体的欢庆以及周挺在最后时刻的红牌。
王显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的赛前他是多么兴致勃勃，赛后他哭的眼睛都肿起来。
随后的2019年，国安队多年后回到亚冠联赛中，依旧是小组赛面对全北现代的两连败导致球队小组出局。
当然那时候的国安队对于亚冠已经感到无所谓，这只是王显在仇恨的小本本上记下的一笔罢了，那时候正是和恒大争冠的关键时期，一场失利终结了球队的九连胜，也为后续导致施密特下课的三连败埋下伏笔。
“原来是这样。”
旁边的年轻人们点点头。
最近几年，也怪不得这些年轻人没听过全北现代，这支球队在最近几年在k联赛的战绩不佳，直到今年才返回到能够进入亚冠联赛的资格，和国安队正好相同，谁说这不是一种宿命呢，至少王显是这样想的。
“京城国安。”
国安队很快就被抽出来。
他们很快就确定了第一个对手。
横滨水手
“天啊，这卡希尔真不愧是申花名宿，手真的臭。”
“对啊，遇上中超克星了。”
胖子喝了口酒抱怨道，王显身侧的一个留着胡子的朋友附和道。
来自J联赛的横滨水手这几年就是中超联赛的克星，每当中超球队在亚冠遇到他们都会被暴揍一顿。
这次国安队抽到的还是客场，这无疑是让难度变得更大。
柔佛新山
国安队第二个一档球队的对手出炉，这次是在国安队主场。
胖子第一个对此发表观点：
“这个还好。”
“不好说。”
胡子对此持相反的意见。
最近几年，来自东南亚的球队全都不可小觑，在以往，国足看不起的新加坡，印尼，泰国，越南在足球领域踢得风生水起，本国联赛也办的轰轰烈烈，柔佛新山队内不少都是实力派外援，对于年轻的孩子们来说绝对是个挑战。
好在是在主场...
王显想到。
“等等。”
这时，一旁的年轻人突然说道，他有些兴奋，声音也比较大。
“你们是不是那个去米国支持当时国奥队的老哥们？就是那个新闻，打赢阿根廷队的那场，我记得当时有新闻。”
“低调低调。”
王显向下压了压手，声音也压低了不少，那个新闻不少人都看过，他有时候也会被认出来，当然，认出他的多数都是国安队球迷。
“真是你！怪不得这么懂球，能和我合个影吗？”
少年两眼放光举起手机问道，这够他吹不少牛皮得了。
...
阿联酋，迪拜。
今年的亚冠联赛依旧有一个小改动，那就是联赛阶段各个半区的球队从12支扩充到了16支，当然，原本就占据很多名额的日本，韩国以及中国联赛的名额没有变动，增加的席位大多都是给东南亚新兴的足球市场的。
比如印尼，越南等球队，他们会先进入附加赛中，然后亮亮成对厮杀，最后才会晋级正赛，浙江队就是在附加赛拿下印尼联赛的亚军晋级正赛的。
“横滨水手，柔佛新山，武里南联，中央海岸水手，鹿岛鹿角，神户胜利船以及...全北现代。”
当听到全北现代的名字时，徐文的心脏的跳动速度都加快了一点，这个名字他可是深深地记在心里。
“这个签怎么样？”
光岚看到徐文半天不说话，有些担心的问道。
“一般吧。”
徐文面无表情的说道。
光岚看到徐文这个表现放心不少，他转身就和旁边的一位西亚的大叔聊天去了。
在京城的酒馆中王显等人在看到抽签结果后连喝酒的心思都没有。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签是绝对的烂签。
虽然他们有机会复仇全北现代，可联赛阶段，他们要面对三支来自日本J联赛的球队，要知道，在东亚区，J联赛的综合实力无疑是最强的，而且，他们还抽到了澳大利亚球队中央海岸水手！
“相信孩子们。”
胖子和胡子都哀声哉道，王显出言安慰了一句。
刚才镜头有放在徐文指导的脸上，看到他风轻云淡的样子，应该比较放心吧...
...
“怎么样？好看嘛？”
在宴会厅外，洛诗涵穿着一件非常保守的礼服站在徐文面前转了一个圈。
徐文此时则穿着他那很有英伦格调的棕色西装两眼无神的看着远方。
三支日本球队...有点困难啊...
考虑到亚冠联赛阶段进行的时间会是中超联赛可能的最后冲刺，徐文不知道那时候能不能分出多余的体能去应付亚冠。
“好看...”
徐文敷衍道。
联赛冠军才是关键...如果到时候弹尽粮绝也要保住联赛，哪怕亚冠踢不好。
徐文下定决心。
洛诗涵没有因为徐文的敷衍而感到沮丧或者生气，她捏了捏礼服中间的部分叹了口气说道：
“这礼服真的好紧。”
徐文此时回过神，面前曾经记忆中穿着校服，皮肤有些发黑的姑娘现在已经成了一位端庄大方的女士，她一席白色的丝绸制礼服勾勒出她身体优美的曲线，那怕是一点小肥肉也瑕不掩瑜，白色的礼服上如同玉石一样的黄色皮肤温润而光滑，黑色的头发自然的垂在一侧，洛小姐笑盈盈的站在自己身前，好像是画中走出的女子。
一些称赞的话不知为何，徐文有些羞于出口，于是就顺着洛小姐的话语说道：
“告诉你了少吃点蛋糕，你不听。”
“你有意见？”
洛诗涵眉头一竖，睁大眼睛瞪了徐文一眼。
“呵呵呵。”
徐文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说道：
“我没意见，但你自己意见挺大。”
“还真是...”
洛小姐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来吧女士，跟我一起入场。”
在英国被杨力行拉去参加派对的时间倒不至于完全浪费，徐文在那里学到一些绅士的做法，今天看上去可以用上，他微微弯弯腰，将一只手伸出，手心朝上向洛诗涵发出邀请。
洛诗涵看到徐文的动作翻了个白眼，然后一个拖拽的动作把徐文的胳膊拦在自己的怀里说道：
“抱歉啦绅士先生，但我们老米那边可没这讲究，这个动作才是邀请女士入席的好动作。”
“好的...没问题...”
徐文有些汗颜，他姿势别扭地挎着洛诗涵走进会场。
光岚已经在会场中和不少人已经进行交谈，看到徐文挎着洛诗涵来到会场，他笑着走过来把两人带到中超球队所处的地方。
在那里浙江队老板正带着汪洋一起和别人喝着酒，简单地交谈着。
“哦呦，徐指导来了，久仰久仰，第一次见到真人。”
浙江队老板笑着握了握徐文的手，他的热情让徐文都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之前两队也是曾经有过一些恩怨的，比如徐文从浙江队的青训营中拿走了他们不要的麦鑫飞，在麦鑫飞踢出来后，他们一直尝试找国安队索赔，今天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好像是看到了徐文的疑惑，浙江队老板赶紧解释道：
“过去的是就过去了徐文，麦鑫飞的损失是我们球探团队和青训体系的问题，现在整改完成，还要感谢你呢。而且去年你们打赢申花队，这才给我们了亚冠资格。”
“是你们踢得好。”
徐文感觉自己被这样感谢心里怪怪的，赶紧出言中和一下，但浙江队老板显然不放过他。
“哎，那也要有人帮一把，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徐文只能勉强努了努嘴角以示回应。
汪洋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名利场，此时的他正穿着华丽的西装和不少的人进行着交谈，看到徐文等人来到现场，他一下子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赛场上，他已经两次被徐文暴打，虽然自己带领着浙江队这赛季排名稳定，还打赢了亚冠附加赛进入正赛，但国内第一少帅的名号依旧被徐文持有着，这样汪洋心里痒痒的。
他很不理解，自己能说会道，和媒体有着很多互动，魅力四射，而且会给媒体制造很多争议来让他们有活干，但为什么在国内的媒体影响力就是远远不如徐文。
徐文每次发布会不是打太极摸鱼摆烂就是直接不来，但媒体对他说的话依旧趋之若鹜。
徐文向汪洋点点头，后者勉强笑了笑。
“哇哦，哇哦，看看谁来了，是名帅徐文！”
一阵略有浮夸的声音响起。
徐文转过身去看，一名穿着黑色西服，胸口别着红色队徽的白胡子老头走来，用声音对应他的脸实在是有些音画不同步的感觉。
“老梅，别来无恙。”
光岚率先和这位海港队的主席回应道。
“小光，我岁数都快成你爷爷了，能不能放尊重点？”
梅哲仁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后挤开光岚站到徐文的旁边。
“徐文啊，海港队给你两倍国安队的年薪，你来海港队吧，我决定要用国产教头了，我受不了外国人！”
“喂喂喂，姓梅的，我忍你很久了，挖我们的青训也就算了，现在当着我面挖我家主教练你想干什么？”
光岚赶紧也把梅哲仁滚瓜溜圆的身体勉强挤开，挡在了两人之间。
“冷静年轻人，怎么选择是他们的自由”
梅哲仁笑嘻嘻的看着光岚，光岚则像是哈气的猫一样，有些恼怒的看着梅哲仁。
“徐文的年薪是多少啊？”
汪洋偷偷问了一下自己的老板。
“好像100多万欧吧。”
“多少？上千万人民币？”
汪洋惊呆了，而最让他惊讶的是海港队老板居然上来就给徐文开两倍工资，想到自己那点工资，汪洋有些眼馋。
他凑到梅哲仁的身边，偷偷地和梅哲仁搭话。
“梅老板，我是汪洋，我是教练。”
“你是？”
“汪洋，浙江队主教练。”
“哦，被徐文双杀的教练。”
汪洋表示自己没哭，真的...
徐文对于这样的局面也不感兴趣，他离较劲的两人远了一点，然后找到了在点心区大快朵颐的洛诗涵。
洛小姐此时正在被一个外国人搭话，但是她对于盘中各种精美的甜品显然更感兴趣，所以尽管听得懂英语，她依旧没有理那个外国人。
“你...好..可以...微...信！”
那个外国人认为洛诗涵听不懂英语，所以开始手舞足蹈的开始比手势并且用生硬的中文和洛诗涵搭话，但她依旧没有任何表示，看那个样子，应该在看这个外国人能表演成什么样子。
为了不让可怜的外国友人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徐文叫了一声洛诗涵：
“洛诗涵，又偷吃蛋糕了？”
洛小姐听到徐文的声音赶紧把手中的盘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肉眼可见的尽力咽着嘴里的食物，最后等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抿着嘴睁着大眼睛看着徐文。
“没吃哦。”
“真的吗？”
徐文看向洛诗涵嘴角，那里有一小块残留的奶油。
洛诗涵伸出舌头把奶油快速舔掉然后眨眨眼说道：
“真没有！”
“好吧。”
徐文认可了洛小姐的萌混过关，后者和那个一脸懵的老外挥挥手就跟着徐文离开点心区。
...
徐文对名利场还是非常的不适应，他很难理解为什么光岚可以做到和每个人都露出最灿烂的微笑然后说上好多好多话的。
光岚明白徐文也不喜欢这样的环境，于是他对徐文也不勉强。
徐文和洛诗涵就像是过年的时候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吃砂糖橘，然后长辈让叫什么亲戚就叫什么亲戚的感觉。
宴会进行到一半，门口传来一些微微的骚乱。
原来是亚冠二级的抽签结束，不少球队的老板也加入了晚宴中。
“光主席，我就告辞了，申花那位估计看见我要不太开心。”
浙江队主席在这时刻选择离开会场，作为上赛季亚冠名额直接竞争对手，他不想遇到冤家路窄的情况，于是带着恋恋不舍的汪洋离开。
梅哲仁倒没什么影响，最近几年他们在申花队面前有着天然的傲气。
没一会儿，一个带着明媚笑容的年轻男人出现在宴会厅，他环视了一下宴会厅中，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身绿色衣服的男人，最后径直向他走去。
“哎？你来了？抽签怎么样？”
光岚挥挥手问道。
年轻男人没有先回答光岚的话，而是站在徐文的身后，然后说道：
“好久不见，哥哥。”
“噗...”
光岚刚刚喝了一口香槟，但下一秒年轻男人说话后，他马上失态并且把香槟喷在玻璃杯中。
“等等，徐理，你在说什么啊，等等...文理...”
光岚好像意识到什么，但是他依旧很难相信。
就连洛诗涵也停下吃东西打量着年轻男人。
妈呀，真的有点像啊，这个眉宇，这个眼睛...
徐文转过身，在看到徐理的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放大，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神色上，他一切如常，但刚才的微表情表明他非常震惊，至少在那一刻。
“徐理，好久不见。”
徐文平静地说道。
...
“父亲为你骄傲哥哥，你干的很好，在足球领域。”
在一处比较安静的小酒吧中，徐理抱着一杯威士忌说道，他瞥了一眼徐文杯中的冰水，神色有些怪。
“他居然还记得我？我很荣幸。”
徐文微微笑了笑，语气有些悲切。
“当然，你知道他很爱你。”
徐理叹了口气说道，自己的哥哥一直没能原谅父亲当年做的事，自己已经看开，但哥哥好像一直在钻牛角尖。
“祖母去世了哥哥，父亲希望你回去，申花队在前几年被咱们家族收购，你知道他很爱足球，他也希望你能执教申花，或者，他希望你能回去，回家。”
“回家？”
徐文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冷笑让徐理有些气恼。
“哥哥！”
徐理骤然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下，喝了一口酒。
“他很后悔，你不要再生他的气了，想想我们当年。”
徐文闭上眼睛，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但是那只让他更加悲伤，眉头微微皱起一瞬，然后恢复如常。
“我没有生他的气徐理，这么多年了，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你们有你们的生活，大家过得都很好，现在就是最好的情况。”
徐理看着自己的哥哥依旧如同小时候一样，抿起嘴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站起身将威士忌一饮而尽，喝完后，他原本有些伤感的脸上又换上了笑容。
“哥哥，我说实话，申花大于国安。”
“滚！”
徐理笑着离开了小酒馆，徐文把杯中的冰水一饮而尽然后说道：
“你们两个，走，回房间了。”
徐文站起身离开了小酒馆，没一会儿，洛诗涵和光岚分别从不同的桌子上站起，他们已经换回便服，但是还是被徐文发现。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相互指了指意思是“你为什么也在？”
然后纷纷急匆匆地离开酒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