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辈，要是记不得就算了，东西自己收起来……咳咳，我开玩笑的。”
莫淮竹注意到姬沐尘的眼神明显变冷了一些，急忙打住，改口。
什么人啊真的是，明明都不记得了，干嘛不拿宝贝直接跑路？
还要傻兮兮的还给人家，这不是脑子有坑吗？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只能是另外一种可能了，姬沐尘想要将东西还给对方，而且必须还给对方。
重点不是还东西，重点可能是对方需要让还东西的那个人记起来。
“前辈要还东西的那人是什么修为？”莫淮竹问道。
“不高。”姬沐尘只有两个字。
嘶，还不想说……
莫淮竹又在脑子里面构思新的问法，在不惹姬沐尘不高兴的同时，知道需要还东西的那人更多的消息。
一个很具有挑战性的工作啊。
忽的，莫淮竹双眼一亮。
“前辈这东西是非还不可吗？”
“对。”姬沐尘不带一丝犹豫。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用另外一种方式，送回去，这样东西也到对方手里了，只要东西到对方手里了不就好了？”
姬沐尘沉默了。
莫淮竹心头一喜。
国师我就是个天才，哈哈哈！
姬沐尘的重点根本不是还东西，而是让对方想起来她，还东西只不过是一个粗略的借口罢了。
莫淮竹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滑稽，手里面掏出来一瓶东西，在姬沐尘面前晃了晃。
打开。
啵。
瓶子之中出现一股莫名的花香。
“前辈，这东西是晚辈的一点小研究，市面上没有，可以让人回忆起来忘掉的东西，就是效果不太稳定。”
姬沐尘些许疑惑的看着莫淮竹递过来的小瓶子。
她不会炼丹，也不知晓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放到面前，嗅了嗅，些许感受……什么都没有发生。
姬沐尘平静的看着莫淮竹，莫淮竹面色有些尴尬，“前辈，这东西是我自己研究的，八品的忘川水，目前还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过，就只有这一瓶。”
见姬沐尘还是有些不太理解，莫淮竹继续解释道。
“前辈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奇过一件事，轮回。”
姬沐尘柳眉微蹙，“修士没有轮回这一说，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天都逆了，何谈轮回一说。”
“神魂就是凡人的灵魂，已经脱离轮回了……”
说着，姬沐尘忽然停了下来，想起叶落逆乱因果的疯狂行为，沉默了。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的那么绝对比较好。
姬沐尘现在都想不通，叶落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以及……在上界，叶落到底是看见了什么，做了什么，会让上界的“仙”如此恐惧。
疯子……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上面那些人好像是这么叫她家徒儿的。
“前辈说的有道理，凡人的灵魂在可以如轮回，转生，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之前是凡人，后面变成修士了？”
莫淮竹见继续说道，“这东西喝下去就能让人想起以前的东西，也就是前世……”
“当然了，必须是有那个东西才行，要前世一片空白，那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
“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这玩意让失忆的人想起来，应该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姬沐尘似乎有些意动，“你怎么知道？”
“额……应该吧，哈哈哈……”莫淮竹有些尴尬的笑道。
说真的，这东西是她以前弄出来的，耗费了不少高级的天材地宝，结果弄出来这么一小瓶玩意。
本来是要做成丹药的，结果变成液体了……
心疼的莫淮竹好几天睡不着觉，把她爹的药材偷了好多才缓过来。
虽然废了，但这一小瓶的液体，莫淮竹一直留着，没舍得扔。
开玩笑，八品的药液，哪怕是个不知道什么鬼作用的玩意，丢到市场也是天价。
不过很少人愿意买这种不确定的东西。
不是现在姬沐尘说起这件事，莫淮竹都忘记了身上还有这个玩意，反正留在身上也没用，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姬沐尘得了。
“应该？”姬沐尘蹙了蹙柳眉，些许不确定的看着莫淮竹。
“哈哈哈，是啊，这东西世界上就这么一瓶，别人也没用过……”
莫淮竹越说越小声。
丹方之所以珍贵，需要保密，因为每一张丹方后面都是浪费了难以想象的药材，最终得出来的。
越是高级的丹方，消耗就越是恐怖，几乎每个丹方都有特殊的传承方式。
莫淮竹这还是自己开发的丹方，虽然……看上去好像失败了？
但也是有得到东西的。
一小瓶……为了让自己的话听上去更有说服力点，莫淮竹还临时取了一个稍微好听一点的名字。
本来想取一个牛逼轰轰的，但姬沐尘是大佬，莫淮竹怕玩脱了，就选了一个比较普通一点的名字。
忘川水。
之前莫淮竹是想要叫，溯光返照忘川回梦露……来着的。
好歹也是她研发出来的八品药液，名字自然是要高逼格一点。
不过……咳咳，现在还是算了吧。
见姬沐尘还是有些迟疑的样子，莫淮竹也不勉强，伸手朝着姬沐尘手中拿着的小瓶子抓去。
“哈哈哈，前辈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东西感觉还是有些太危险了……”
即将触摸到的瞬间，瓶子消失了，姬沐尘将东西收了起来。
连同着莫淮竹放在桌子上，用来将小瓶子封口的盖子一起收了起来。
“这东西有危险？”姬沐尘看着莫淮竹问道。
莫淮竹面色有些尴尬，“可能，大概，或许，有那么一丢丢吧……”
“记忆太多很容易混乱，到时候变回来的到是哪一个都不确定，搞不好成傻子了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如果对方是修士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神魂够强大，至少不会变成傻子。”
姬沐尘：“……”
“你还有其她这种东西吗，安全一点的那种，我买。”姬沐尘拿出一个储物戒，放在桌子上。
一个平平无奇的储物戒，莫淮竹眼睛都看直了。
姬沐尘可是剑宗的宗主，出手绝对阔绰，莫淮竹差点没被自己气死，放在面前的肉，硬是吃不到嘴里。
可恶啊！
早知道，当时把炼废的那些天材地宝渣渣也收集起来了，这样就可以……
“姬前辈，东西你收回去吧，我真的没有其他这种丹药了。”
莫淮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储物戒。
姬沐尘没有储物戒收回去，“这是买这个东西的报酬，你拿着便是。”
顿了顿，姬沐尘似乎想起来什么，将瓶子打开。
“这东西怎么用？直接喝还是闻？用量如何，修士承受的极限在什么地方，会有什么身体上的危害吗？”
听着姬沐尘一连串的问题，莫淮竹就知道，姬沐尘这是要用了。
莫淮竹很好奇，到底是何许人，居然能让剑宗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宗主，做到如此地步？
“前辈，冒昧的问一句，你要还东西的那人，是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