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三年,岁在庚申。京城之中,风云突变。丞相胡惟庸,恃权妄为,竟谋逆作乱。太祖朱元璋,龙颜震怒,下令诛之。一时之间,京城血雨腥风,人心惶惶。
胡惟庸被诛,九族尽灭,受株连者不计其数。
善长与胡惟庸素有往来,且有姻亲之关系。然此事初起,未及善长。
善长闻胡惟庸被诛,心中大惊。暗忖曰:“胡惟庸竟行此大逆之事,吾与之有交,恐受其累。”
然转念一想,又暗自庆幸。思及自己多年来为太祖效力,功劳卓着,料想太祖不会轻易牵连于己。
胡惟庸既诛,善长依旧在朝中担任要职。每日入朝,与群臣商议国事,处理政务。
然其心中有虑,每思及胡案,便觉不安。善长面容虽镇定自若,心中却如波涛翻涌。
一日,善长与群臣商议政事毕,独留朝堂之上,心中思绪万千。暗忖曰:“胡惟庸之事,虽未牵连于我,然隐患已存。今后当如何处之?吾当小心谨慎,不可有丝毫差错。”
善长时常回忆起与胡惟庸之过往,心中懊悔不已。忆往昔,与胡惟庸交游,或谈政事,或论天下。
彼时,善长未觉有何不妥。今胡惟庸谋逆被诛,善长方知自己与胡之交,可能给自己带来大祸。
善长心中虽惧,然又心存侥幸。思及太祖念及自己功劳,或不会轻易降罪。
善长独坐书房,面容凝重,心中暗忖:“吾为太祖效力多年,立下汗马功劳。太祖当知吾之忠心,不会因胡惟庸之事而迁怒于我。”
然善长不知,命运之齿轮已悄然转动。
京城之中,暗流涌动。众人皆知善长与胡惟庸之关系,却不敢轻易议论。恐引火烧身,遭太祖之怒。
而善长亦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之地位,每日谨慎行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日,善长出行,见百姓窃窃私语,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不安。
善长心中一紧,暗忖曰:“百姓皆知胡案之严重,吾当更加小心。”善长加快步伐,回府之后,闭门不出,思考应对之策。
善长之幕僚见其忧心忡忡,进言曰:“大人,胡案虽未牵连于您,然不可不防。当早作打算,以免后患。”
善长曰:“吾亦知此事之严重,然太祖未降罪于我,吾当如何?”
幕僚曰:“大人可上书太祖,表忠心,以示清白。”善长沉思片刻,曰:“善。”
于是,善长上书太祖,言辞恳切,表忠心之意。太祖阅之,未置可否。善长心中更加不安,不知太祖之意如何。
日子一天天过去,善长在焦虑中等待着圣裁。
而京城之中,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洪武十八年,岁在乙丑。京城之中,春日融融,然于李善长而言,却是一道惊雷乍响,打破其数载之平静生活。
一日,朝堂之上,气氛凝重。有奏者出,告发李善长之弟及侄子李存义父子乃胡惟庸党羽。
此消息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层浪。朱元璋闻之,龙颜微沉,心中怒意渐生。
李善长,久历官场,深知此事之严重性。
其面容骤变,心中大惊。暗忖曰:“吾弟与侄竟被指为胡党,此事若不妥善处置,吾恐受其累。”善长心急如焚,连忙上书求情。
善长跪于书房之中,奋笔疾书,言辞恳切。
书曰:“陛下,臣之弟与侄,素行端正,断非胡党之人。臣恳请陛下明察,免其罪责。臣愿以性命担保,弟侄若有谋逆之心,臣愿同罪。”
书毕,善长遣人速速呈于太祖。
然太祖接书,未即表态。善长心中忐忑,日夜不安。
数日后,太祖诏命免李存义父子一死,将二人安置于崇明县。
善长闻之,稍松一口气,然心中之忧虑仍未消散。
时光荏苒,至洪武二十三年,岁在庚午。善长因修建府第,私下从信国公汤和处借来卫士三百人。
汤和,为人谨慎,虑此事不妥,密告朱元璋。朱元璋得知,心中厌恶顿生。
彼时,京城正值四月,天气渐暖。然朝廷之上,气氛却如寒冬。
有犯罪之人应流放边疆,李善长念及自家亲属丁斌等人,多次求情脱罪。朱元璋闻之,大怒。
太祖坐于龙椅之上,面色阴沉。怒曰:“李善长,汝竟敢屡为罪人求情。朕之法度,岂容汝随意践踏。”遂下令扣押丁斌。
丁斌者,曾在胡惟庸家中做事。被押之后,惧于刑罚,再次揭发李存义与胡惟庸秘密交往之事。
消息传至善长耳中,善长如遭雷击,心中绝望。暗忖曰:“吾命休矣。”
随后,李存义父子被逮捕。其供词之中,揭露李善长曾包庇胡惟庸余党,且对胡惟庸私通外国使者之事知情不报。御史官员纷纷上奏弹劾李善长。
一时间,朝堂之上,弹劾之声此起彼伏。李善长之家奴卢仲谦,惧于刑罚,亦证实善长与胡惟庸结为朋党。
李善长被捕下狱。罪书上指责其自持开国元勋身份,狐疑观望,首鼠两端,对胡惟庸谋逆一事知情不报,大逆不道。
善长狱中,面容憔悴,心如死灰。回想起往昔之荣耀,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心中悔恨交加。
善长叹曰:“吾一生为太祖效力,竟落得如此结局。吾悔不该与胡惟庸有交,更不该心存侥幸。”
最终,朱元璋诏命处死李善长,并株连三族。李善长虽有免死铁券,然因卷入胡惟庸案,被指纵容谋反,不在赦免范围之内。
善长终年七十七岁。他死后,朱元璋又命人将其罪状加于狱辞之中,编纂成《昭示奸党三录》布告天下。
一代开国元勋,就此陨落。京城之中,百姓闻之,皆叹惋不已。而朝廷之上,众人亦感世事无常,权力之争,残酷无情。
善长之命运,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