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比之前更加严格的测试之后,王枭拿到了自己的第三份能力检测报告。
【能力:超高速再生
稀有度:较高
成长性:中
综合评级:c
能力描述:较为稀有的快速愈合能力,比起同类型能力对身体能量储备的消耗更小,持续性更好。】
果然!
王枭抽回正在蠕动着愈合的左手,阅读起修改过后的能力描述。
这张检测报告比起第一张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仅仅这张纸便让自己获得了进入内城区居住的资格。
c级是无数超能者终其一生难以跨越的关卡。
简单来说,能级是能够通过锻炼提升的,但若是每次能级提升都没有给能力带来蜕变,那么这个人的上限也就基本被锁死了。
这就是能力检测报告中【成长性】一栏的由来。
成长性评级的依据便是数据库中相似能力在过去几十年中的成长结果。
见到能力检测已经结束,一个守卫在门口的男人将一张表格放到了王枭面前,
“如果你有意向加入总部的直属超能者小队,可以在三天内填好信息上交。”
王枭捏着那张纸离开了检测室。
在他走出房间之后,两位研究员连忙看向那些被环形刃切割下来的血肉。
只见在一个装满营养液的玻璃罐中,从王枭手上切割的血肉正在无规则的蠕动。
仔细看去,皮肤和肌肉的界限已经在逐渐模糊,多次切割下来的血肉之间也有相互融合的趋势。
一个研究员看向身边的同事问道:
“这样的能力按照惯例来说肯定有c+了,为什么......”
“管那么多干什么?上面的决定是咱们能猜的吗?”
另一个研究员对此不以为意,将玻璃罐封装好之后开始打包起展开状态的能力检测套装。
“那你说他会加入直属超能者小队吗?”
“这不是废话?就算都是希望城的奴隶,内城区的奴隶也是高级一些的,谁还不希望吃的好些住的好些?”
“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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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埃尔行走在东城区靠近大海的街道上。
微风吹过,这里只有海风的咸味而没有一丝鱼腥。
大海中的绝大部分鱼类都已经变成了相互吞噬的深海异兽,少数仍然保持着灾变前模样的鱼也没有人敢吃。
早在灾变之前海洋便已经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污染,更别说异化出现的现在。
猪牛羊之类的牲畜还能通过地下牧场进行饲养,通过基因库和生命技术进行微调而保证稳定性,而鱼类已经退出了人类的菜单。
埃尔在并不平坦笔直的路上走走停停,这附近是他最熟悉的一片区域。
每当他想要思考一些深奥的问题便总是会来到这里。
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得知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巴德医生已经死于非命之后,埃尔就感觉自己仿佛落入了某个庞大的网中。
尤其是根据庄眠的只言片语来看,对方所使用的手法很明显是在模仿自己。
埃尔不觉得会有人视自己为偶像,只觉得天大的屎盆子要落在自己的背上了。
如果说对方这次动手是在模仿自己,岂不是说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全都是那些人希望看到的?
想到这里埃尔不禁感到不寒而栗。
自己在竟然在无意中成为了他人手中的刀子。
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亲人,对自己还不错的就只有一个伪装成心理医生的布道者和一位隐藏在暗处的杀手。
还有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
埃尔想到了自己离开诊所之前林医生说的那番话。
如果真的走投无路,或许只能请对方帮忙。
但是自己已经亏欠的对方很多,埃尔想了想觉得还是要靠自己。
如此下定决心后,灰发少年打算亲自去探查一番,一定要抓住即将断掉的线索。
埃尔来到了巴德医生曾经所在的筒子楼,在附近一处能看到房间的阴暗处藏了起来。
他的身后背着一个暗色的背包,里面有足足三天的食物,自己要在这里蹲守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重新返回案发现场。
就算没有,今天入夜之后他也打算摸黑前去探查一下情况,希望能够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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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城区的夜总是夹杂着一些微不可闻的交流。
或是肉体交易,或是灰色买卖,或是威逼利诱,埃尔早已习以为常。
天色黑了下来。
戴上手套之后埃尔摸进了巴德医生的筒子楼单元。
巴德的家在五楼,埃尔轻轻扶着楼梯扶手一级一级向上爬。
能源紧缺的当下没有声控灯这种友善的设备,埃尔只能凭借自己还算不错的夜视能力观察起四周。
走到三楼半的时候,埃尔感觉视线中忽然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
他连忙停下脚步,后退两步模仿起刚刚的动作试图复现那种感觉。
果然,在连续被晃了两三次之后埃尔找到了反光的罪魁祸首——
半支隐藏在楼梯拐角的碎裂安瓿。
外城区长大的埃尔从小生病基本靠硬挺,所以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只知道这薄薄的玻璃不像是一般情况下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
但是敏锐的直觉让他将这玩意塞进了口袋,他不知道但有人知道,东区林医生可是出了名的博学多识,到时候让他看看就好。
埃尔想要继续观察四周,却忽然听到楼下的单元门处传来了微不可闻的响动。
外城区的住民素质普遍不算高,楼下的那个大门但凡正常关闭便会发出十分刺耳的声音。
但现在却只是稍微发出了小小的摩擦声,仿佛被风吹动了一下。
在排除来者是个外城区十万里挑一的慎独圣人之外,也只有一种可能能说明现在的情况——
和埃尔一样的探索者。
新来的访客放缓脚步慢慢向上,埃尔在他头上的位置同步着他的动作。
那人来到了三楼,忽然打开一个光芒不算明亮的手电筒,开始在地上搜寻着什么。
埃尔透过楼梯缝隙看到这一幕,顿时明白了对方的目标,手中的安瓿攥得更紧。
借着地面上些微的反光,埃尔尝试着看到那人的正脸。
或许是过分的安静引起了对方的警觉,又或者埃尔的心跳已经剧烈到暴露位置。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盯着地上看了几秒后手电筒忽然向上一照。
埃尔的脑袋向内一缩,但灰色的头发在黑暗环境下十分明显,对方还是察觉到了他的踪迹。
一秒的相持过后,埃尔夺路而逃。
对方也迅速反应了过来,开始迈开大步追逐埃尔。
筒子楼的楼梯不算宽敞,边边角角还总是摆放着某些住户家的废旧纸箱。
埃尔一边爬楼一边尝试着推倒周围的违章纸箱建筑,但下面那人身高腿长,自己的措施收效甚微。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埃尔跑到了五楼,拐过一角向着巴德医生的房间跑去。
因为之前踩过点的缘故,这里对埃尔来说还算是熟悉。
来人见状不依不饶,仍然死死咬在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拉着警戒线的巴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