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杰二话不说,便扔了一包过来!
“有火吗?”
张一征似乎也来了兴趣,扔了一只打火机:“凡哥,你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林一凡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
“她教的!”
随着烟云吐出,他将那段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回忆悄悄剥开!
…
事情发生在高考结束后…
林一凡与任梓萱约好了去常武市恐龙园。
无论是刺激的过山车,还是幼稚的旋转木马,他们一样样体验过来!
直到闭园才牵着手离开!
那时候,所有的幸福都只属于他和任梓萱两个人!
皓月渐高,恐龙园门口的公交车早已停运,他们等了好久都打不到车,于是只好在附近的酒店过夜!
那时的他们带着一丝激动和憧憬,在酒店门口徘徊了好久才进去!
可当他们订房间时,大堂经理告知他们只剩下了最后一间房了!
只是,他们也仅仅发展到了牵手的地步。
甚至连亲吻也只是趁彼此不注意时蜻蜓点水!
并且她会害羞好久!
林一凡原本以为她会决定去别的酒店看看,可任梓萱犹豫了片刻后却说道:“一凡,今天玩的太累了,我走不动了!要不就住下这吧!”
“嗯,我打地铺!”
林一凡心跳有些加快,他告诉自己,他们只是住一晚而已!
于是,他们便订下了这最后一间房。
他对酒店经理表示完感谢后,便牵着害羞得低着头的任梓萱进了电梯!
由于出了一天的汗,一到房间里,他们便准备先洗个澡。
可没想到,酒店的卫浴间的与床之间仅仅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懵懂的他们说好,一个人洗澡时另一个人背对着,不可以偷看!
他们也彼此遵守着承诺!
林一凡很快地就洗完澡,穿着睡袍示意她赶紧去洗,洗完早些休息!
他背对着卫浴间的玻璃墙,他会信守承诺,绝不会回头去看,只是等待是漫长的!
直到充满诱惑的声音传来…
“一凡,可以回过身了,我洗好了!”
他第一时间回头,随着卫浴间的热气冒出,她披着酒店里丝质睡袍从卫浴间走出来!
她栗色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背后,两边的刘海也贴在红扑扑的脸旁。
丝质睡袍将垂直白皙笔直的小腿处,妖娆身段也同时被隐去,却又不经意间露出一大片雪白!
她带着一阵芬芳走到他旁边,挽起他的手。
她翘起樱唇,蜻蜓点水般在他脸上吧唧一下,好似在奖励他的信守承诺!
他带着她来到落地窗户边。
他将窗帘拉开,让月光洒进房间,与她一起欣赏着满天繁星!
他轻声在她耳边说着他的秘密:“萱萱,其实我妈妈去了天上!”
他没有伤感,有的只是甜蜜,因为天上的母亲一定也看到了未来的儿媳妇!
母亲一定会感到高兴,一定会在天上为他们祝福!
听完后先,任梓萱双手绕过他的腰将他抱住:“以后,有我陪着你!”
他也把她抱紧!
这种距离的拥抱他们还是第一次。
隔着单薄的睡袍,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的每一寸柔软与芳香,心跳逐渐加快!
“一凡,你心跳好快!”她个子不是很高,侧脸正好贴在他胸口!
“嗯,我也不知道,我就想抱着你!”他抚摸着她后背的还未干的长发!
血气方刚的他自然起了反应,于是他将她抱得更紧!
“嗯!”
她轻嗯一声,小腹处同样感受到了他的异样,于是将头埋进他怀里!
他亲吻她的额头,她身上的芬芳像是一种催化剂,让他迷失!
而他身上的阳刚之气,同样让她迷失!
她抬起头看他,我也趁机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有些冰凉,有些甜,那种美妙更加让他迷失。
她闭上眼睛,松了松紧闭的牙齿!
他们吻得很生疏,很投入,不由自主中他的手已经游进她的睡衣!
她身子微微一颤,停住了接吻,却并没有制止他那不听话的手。
她身子开始发烫,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比她高了二十五公分的他。
他的手隔着高峰,感受到了她快速跳动的心跳!
“一凡,你会一辈子,一辈子对我好吗?”
“当然会!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会对你好!”
他十分肯定地回答着!
“嗯!你如果想要的话...我愿意给你!”她拉上了窗帘...
他迷失在这句温柔中,不知所措!
于是,她看着眼前害羞的男孩,她踮起脚尖疯狂的吻着!
他也疯狂地回应着,直到他褪去她的睡袍...
爱溢出就像雨水!
不知道他们缠绵了多少次,直到精疲力尽!
他抱着她,感受着人间的美好,在她耳旁许诺着未来!
...
第二天起床后,他看着床单上那一抹触目的鲜红,他更加坚定要一辈子对她好!
“梓萱,我一定会娶你!”
...
“凡哥,你倒是快说啊!”马成杰的催促将林一凡从思绪中拉回!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说好的一辈子...多么可笑,多么讽刺!
林一凡将烟扔回给他:“困了,睡觉了!”
接着,林一凡将被子罩在头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下!
“兄弟们,告诉你们一个劲爆的消息,我那天看到凡哥跟...”
马成杰故意扯着嗓子,装作要将林一凡跟秦沐雪一起从酒店出来的事告诉大家!
“小马,别说了,凡哥他心情不好,失恋,一定很不好受!”张一征把马成杰劝住了!
“其实我知道,我只是想让凡哥开心一下!”马成杰说道。
“我无法帮你预言,
委曲求全有没有用,
可是我多么不舍,
朋友爱得那么苦痛...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
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耳边传来了三人的合唱!
被窝中,林一凡知道,其实马成杰他们只是为了他好!
只是,那种即将愈合又被一次次揭开的伤疤,他们又何尝能懂!
作为兄弟,他希望他们永远也不懂!
他不知道是几点睡着的。
只是,睡梦中那一只跳动的精灵将他早早叫醒。
该去操场上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