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褚临渊摇头晃脑地嚎了一嗓子。
十万通用点,他不是没有,就算让他再掏十万,他也掏的起。
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呀,被人当猪宰呐?
“普通的报名费,只要五百。但插旗,那就是另外一个价钱了。不调高一点点,那什么阿猫阿狗没事都能来插个旗,我这戏台子不成笑话了吗?”
老头难得费些口舌耐心解释了一番,见褚临渊还有些犹豫,又接着说道:“插旗成功,全额退款。”
“成交!”
褚临渊大手一挥,又是十万通用点挥了出去。这钱转的是快如闪电,不能总让一只鸟给骂穷逼。
“哟哟哟,大爷台上请!”
一旁笼中的核爆鸟兴奋的嚷嚷了起来,一改鸟中刁民的做派。在笼子里上蹦下跳,一声大爷喊的格外亲切,有点像那青楼里的老鸨。
褚临渊不免有些得意,得意之中又带着些许傲娇。
这十万通用点花的是有些心痛,但平了刀兵峡这事,可是能报销的。瞧瞧,瞧瞧!前倨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哼!大爷的报销额度你这傻鸟根本想象不到。
习惯性的,褚临渊又浅浅地舞了一下戟。
核爆鸟没有吱声,只是眯着一双小眼睛,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鸟嘴咧的都合不拢。恨不得在笼子里当场劈个叉,哪里有功夫管褚临渊舞不舞戟的。
见好就收,褚大统领面色一变,十分严肃。迈着六亲不认的王八步,扛着画杆方天戟就上了戏台。
只见他走到戏台中心处,思考了片刻后,耍了个宇宙无敌超级棒棒的戟花,收尾动作顺势将画杆方天戟重重地插在地上。
帅!
褚临渊非常的满意,双手叉腰站在戏台上,可把他厉害坏了。
“稍等。”
台下的老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事,说了声稍等便一溜烟小跑不见了踪影。
“老婆要生了?跑这么快。”
金鳞池和夜卫等人面面相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十万的报名费都交了,怎么上了台人跑了。
“坏了!这老头不会是卷了咱的钱跑路了吧!”
话音未落,骂声便起。
“你是哪只眼睛看见那老头跑路了的,是屁眼儿吗?没见着你家鸟爷爷还搁这桌子上伫着?慌个戟儿,给爷爷闭嘴!再哔哔,爷爷我一爪子撕开这天地,冲出来给你们都炸咯!”
核爆鸟可不惯着他们。给钱了吗,就在这狗叫?
也就是它现在脾气好,还有耐心骂上两句。要是放在它还桀骜不驯的那会,这伙人的灰灰都不知道早被核爆后的激波给波到哪里去了。
真是怀念呐,又是想要核爆的一天。
鸟儿陷入了回忆,众人噤若寒蝉。
好在老头并没有让众人尴尬太久,很快又一溜烟地跑了回来,肩上扛着一个烟花炮筒。
难为老人家一大把年纪,扛着个烟花炮筒跑的这么快。
“这...这是要...”
褚临渊叉腰站在台上,看着台下小老头在那忙活着点烟花,心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迅速酝酿着。
“老头,烟花让我点,烟花让我点!”
在核爆鸟一声声鸟叫中,一点明灭呼啸着窜上了刀兵峡的上空,炸成了一朵红云。紧接着一朵又一朵的云开,又随风而散。
褚临渊抬头望去,烟花他看过很多。这大白天的,实在是没什么看头。不夜城每年年关时夜里放的烟花,那才叫一个好看。轰隆作响彻夜不绝,照的那不夜城的天恍如白昼。
但没有一朵烟花曾为他绽放过,哪怕是在晋升大统领那晚,他也只是请弟兄们去喝了一夜的花酒。
“这该死的仪式感。”
他很喜欢,下次有啥事也应该这么整。
老头放完了烟花,在核爆鸟幽怨的小眼神中又笑呵呵地坐回了原位。
“这是有人在刀兵峡插旗才会放的烟花。”
不然你往台子上面一矗,跟个傻子一样站在上面叉着腰,谁知道你要干什么。
烟花易冷,刀兵峡却热闹了起来。
插旗,是个大事。
从来没有人能在刀兵峡插旗成功,也不会有人能成功。因为那无异于是将整个刀兵峡骑在身下,插的又哪里是旗。
想要一插到底不太可能,但能插多久那就看插旗人的本事了。
一般一天起步,毕竟是交了十万通用点的。人家插旗无非也就是为了搏一个名声,第一天就上强度给人家打下来,那以后谁还愿意花这冤枉钱。
第一天,可以理解为插旗保护期。有人上,但上的人强度都不高。哪怕是不小心高了,那也不准赢。你上台挑战,可以输无数次。但人家十万通用点插的旗子,可拔不了第二次。
第二天,才会陆陆续续开始有高手上台。可也不是说一下子就要把你按死在地上,如果说第一天是为了给你自信,那么第二天就是要给你压力了。
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斤两不多,站在台上那和待宰的羔羊也没什么差别。等下面的人商量好了谁上,赢下的奖金又该怎么分配。那你的插旗之旅,差不多也就到此结束了。
能撑到第三天的,那才算得上是有点实力。
等到这时,戏台之上就已经脱离各种安排了,胜负之间五五开。台上你来我往各显神通,台下也能见识到刀兵峡的顶级战力。
烟花放了没多久,便有一大波刀兵峡的本地人从四面八方聚了过来。
“哟,这不是不夜城夜卫的衣服吗?不夜城的夜卫,怎么跑到咱刀兵峡来插旗了。几个意思?”
“不好好在不夜城待着,跑我们刀兵峡逞威风?来人呐!给朕打下来!”
“这次插旗恐怕没那么简单,怕不是要闹出个大动静。”
“怎么说?”
“不夜城的夜卫可只听从他们城主的命令,如果不是不夜城主授意,他们又怎么会跑到咱们这插旗?”
“有道理,这么说是要打仗了?那这人是先来劝降的还是咋地。”
“你见过插旗劝降的吗?”
“插旗劝降怎么了,真要让他把这旗子一直插下去,咱也别等不夜城大军打过来了,干脆降了拉倒。”
“你个叛徒!”
“得了吧,咱刀兵峡有什么值得人家不夜城主惦记的。还大军打过来,他不夜城富得流油,能看上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
“你这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咱刀兵峡怎么就穷乡僻壤了?”
“你们说,会不会是城主的哪位夫人又看上侠客行的少主了。”
“哎!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
“嘿嘿。”
底下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叽叽喳喳闹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上台。
褚临渊掏了掏耳朵,倒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