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世上的吗喽很多,孙悟空却只有一个。
“你来答答看,为什么五变四没区别?”
见无人回答,卫无忌转身,压力又给到了钱成。
“因为那四刀里每一刀的速度,将会和五刀时没什么不同,只是总数量减少了一刀而已。非但不能提速,反而会由于临时抱着反正也是最后一个循环了,不如搏一下的想法变招而产生短暂的停顿,被人抓住这空隙击败于变招之前。”
“不错,那为何你刀九变五,速度会明显提升。而刀五变四,同样是减,速度却没有丝毫变化呢?”
“你还真把我当你学徒了?”
我答你一题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要得寸进尺。
说实话钱成并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是就不能装作一副尊老爱幼,谦卑有礼的模样。只是此时他寄生魂又被卫无忌削断了,身上本就有点儿幻痛,哪里有心思在这答题?
他也不求卫无忌什么,求什么,放水吗?
赢,也是凭他自己的本事赢。
刀兵相向,那可是敌人!所以钱成的态度就显得格外桀骜不驯。巧的是,卫无忌就喜欢钱成桀骜不驯的样子。
“走了!我明天再来就不会是今天这个速度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可别输的太快丢了脸面,毕竟我可不会让你。”
“呵呵,慢走,去送送。”
卫无忌呵呵一笑,怎么看钱成怎么顺眼。
他今天砍断钱成短刀的手法,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那一瞬间的爆发,精气神合一,短时间内他自问也用不出来第二次。
至于为什么要用,那是因为如果不在钱成变招的那一瞬停顿砍断钱成的短刀,他今天就没机会砍断了。
输,钱成当然会输。
第六个循环已是疲势,强行纳气变招也不过垂死挣扎。
可昨天他轻轻松松就砍断了钱成的刀,今天若是刀没断,指不定这小子会在他面前如何嘚瑟。
明天会更快吗?看来要拿出点真本事来,陪这小子玩玩了。
卫无忌看着钱成离去的背影,久违的感到了一丝期待。
“来来来,大佬请抽烟。”
被魂馆学徒簇拥着送出了门的钱成,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地接过先前扫地小伙又递过来的一根烟。明灭不定的火苗立马就凑了过来,钱成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身上的疼痛都被麻痹了不少。
“钱哥,为什么你刀九变五速度就起来了,五变四却不行啊?”
钱成抽着烟呢,闻言愣了一下,这题今天他非答不可了是吧。
“你问这干嘛?”
“馆主问你,你没答。那等会说不定还要考我们,答不上来那不得又挨一顿训。”
“行吧,那就跟你说说。”
谁让他拿别人的手软,抽别人的嘴软呢。
“其实说来也简单,九变五我删了四刀,而五变四我就删了一刀。并不是速度没有变化,而是一刀和四刀比起来,变的不明显而已。”
钱成的瞎话,是张口就来。
他自然不可能慢慢去跟这些人解释,他九变五,删掉的是九刀里斜着的四个方向,出刀时招式之间通过手腕转动的衔接变少,速度快很正常。而五变四,删掉的则是最后中间那一刀突刺。在一个循环里剩下的四刀,和五刀里的前四刀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区别,只是少了最后一刀罢了。速度当然没有变化,真要说有什么变化,那顶多就是开启下一个循环的时间变短了,但他没有下一个循环。
“就这?”
虽然听着有那么一点道理的样子,但是不是太简单了。
“大道至简,兄弟。”
钱成拍了拍小伙的肩膀,一副你悟了吗的表情,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好吧。”
答案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答案,这很重要。
“那钱哥你明天真的能赢吗?”
“哈哈,你能问这个问题。不就代表着你现在觉得,你们馆主是可以被战胜的了吗?”
钱成的烟,燃到了尽头。
“我就弹地上了嗷。”
“弹吧,反正是我们扫。”
钱成将烟头弹到了地上,又伸脚碾了碾,拒绝了小伙又递过来的一根烟。
“行了,就送这吧。咱明天还来呢,又不是永别。至于能不能赢?那得明天打过了才知道。当然,我说过了,明天我会比今天更快!”
“叼哉,说的我都热血沸腾了。不管能不能赢,钱哥你明天来,我给你搬个座,坐着等。”
“哈哈,走了!”
钱成没有回头,挥了挥手走的很是潇洒。
出了金系魂馆,还没走上几步。就见一个平平无奇的身影,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鬼鬼祟祟地朝他招了招手。
“钱成,钱成,这边,这边~”
什么脏东西?
钱成定眼一瞧,哟,这不卫长平嘛。
冤有头,债有主。
虽然刚被她爹给打了,但这不关她什么事。
钱成活动了一下筋骨,龇牙咧嘴的就走了过去。
“在这架狙呢?妹妹。”
“什么?”
长平妹妹平时不怎么玩游戏,玩那也只玩消消乐,所以钱成的一声亲切问候听的她有点茫然。
“啧,没啥。找我有事?”
没意思,这听不懂梗确实是抛梗人最大的烦恼了。
“哦哦,能不能...”
卫长平低着头,声音一下子变得超小,就跟在转音量旋钮一样。
“啊?”
钱成脑袋一伸,嘎的叫了一声就把耳朵贴了过去,这小丫头又整什么名堂?
“我说!能不能告诉赵白鹤!他扇子我要过两天才能还他!”
眼看着钱成耳朵跟个听诊器一样,不知不觉都快要贴到她脑门上了。卫长平也顾不得不好意思,音量猛地调大,给钱成耳屎都震了下来。
“你自己告诉他呗,你俩不是加了联系方式了嘛。”
“不好意思说。”
“嗨,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跟你说,他昨天又捡了一把扇子,你这把不还其实都没事。”
“要还的。”
卫长平伸手撩了一下短发,轻声说道,语气很是坚定。
“随便你...你手怎么了?”
钱成脸色一变,直接伸手捉住了卫长平的手腕。手腕之下,缠着纱布。
“你爹打你了?”
卫长平要还赵白鹤扇子,说是去拿他爹那一把。但钱成和赵白鹤都知道恐怕拿,那也是偷偷的拿。所以钱成此刻第一反应,就是卫长平偷扇子被他爹发现了,然后挨了一顿毒打。
“嘶!这老登!走!我带你找他评理去!妈的,为了把破扇子,给自己女儿打成这样?”
“别别别!我自己摔的!”
卫长平也急了,赶紧解释了起来。
钱成自然是一百个不信,这被人打后说自己是摔的理由未免也太典了。
“摔能摔成这副吊样?”
“我翻窗子,脚挂在窗沿上了,两手护住脸,手臂被地面蹭了一下,就成...”
“这个吊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