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
“决定了,你挑的嘛,偶像。”
钱成接过李遗风递来的吉光飞羽魂晶,看了两眼没看出什么名堂,索性一口就吞了下去。
选择,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
有时候你只需要心一横,不去想那么多就可以了。
“额...不好意思,我拿错了。”
“什么!”
钱成大惊失色,张嘴就yue了一下。可魂晶入口即化,哪里有给他反悔的机会。
“哈哈,逗你玩的。”
李遗风见钱成吞的痛快,和钱成开起了玩笑。
“幼稚。喏,这个给你,帮我看看是什么。”
钱成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摸出了中午拿到的那个怪模怪样的菌子,递给了李遗风。
李神医要是也不认得,他只好找个时间再去问一问陈知味了。中午那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有个说法。
“哟,是没见过的野生菌。可以啊,你小子从哪里弄来的?”
李遗风将菌子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一下,又凑到鼻尖闻了闻。
“知味楼弄来的。”
“知味楼?陈知味那丫头给你的?”
钱成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听李遗风叫的这么亲切,还陈知味那丫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李遗风,只觉着这事接下来的剧情走向,要开始变得有些荒谬起来了。
“不是吧老李,你认识陈老板?”
“喏。”
李遗风敲了敲车子,朝钱成努了努嘴。
“什么!这车是陈老板送的?你不会被陈老板包养了吧。”
“放你娘的屁!瞧瞧上面的字!瞧字!”
“夜夜生鲜。”
“不错,我偶尔给知味楼送些生鲜,这一来二去自然就认识了。”
李遗风也没由着钱成瞎猜,自己一股脑就说了出来。
不过这倒还真是个好主意,钱成突然就觉着冯时实在是有点亏得慌,干什么活不是干呢?非要去做什么代练。要是像老李一样,给知味楼送送货,估计早就一口一个知味妹妹的叫上了,所以说选择有时候真的很重要。
“你不是说,套个夜夜生鲜的皮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流动作案嘛。怎么还真送起生鲜来了?”
“那装不得装的像一点,我现在已经是夜夜生鲜的金牌配送员了。”
钱成看着李遗风一脸得意洋洋的神色,也是有些无语。
但既然李遗风和陈知味认识,钱成想了想,就将中午在知味楼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李遗风说了一遍。
“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当然是坐在龙王庙上看了。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听你这么一说,估计知味那丫头是在找人试菜呢,刚好被你们赶着凑上去了。也不怪我说你,你对人家管事的态度确实太强硬了。强按着人家低头,人家可不得找机会阴你嘛。不过你小子倒也能耐,四个人就你没事,哈哈哈哈。”
“那我现在总不能还碰到个事就低头服软吧?要是那样,干脆也别出不夜城好了。”
钱成有些不以为然。
为什么诸如小说动漫之中,那些主角们的人生,不管是悲是喜都过的非常精彩。而反观现实里,我们的一生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那么的平淡无奇,掀不起一丝波澜呢?
是因为艺术总是带有夸张的成分吗?
有那么一点,但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冲突和退让。
我也是写到这里突然有所感悟。如果钱成中午在楼梯上面对管事的劝退选择退让,那么就不会有进到三楼雅间,见陈知味,吃菌子这些剧情。而往前推,在刚进刀兵峡的时候,钱成面对持双剑那哥们的挑衅如果选择退让,那就不会有孤影戏台上杀人,金系魂馆被馆主卫无忌刁难这样的剧情了。再往前呢,赵白鹤和钱成在面对金鳞池等人封路的时候,如果选择退让,那可能围绕着这个冲突点所产生的整个刀兵峡的剧情都会被跳过。
就像是钱成在这本小说开篇之前的那段人生一样,被跳过了。
其实我们的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对于那些矛盾和冲突的退让,对于自己的退让。
在我们这漫长的一生中,又有多少主线和支线的剧情,被我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本着麻烦,打不过,算了吧,我好累啊,不想努力了这样的想法,给回避掉了呢?
然后感慨自己这一生,活的是如此的平凡。
平凡到如果放在小说里,是既当不成主角,又当不成配角的。只能当个台下不需要作者费心取名字的吃瓜群众,看着台上的热闹,羡慕着别人的人生。
这要是放在黑神话里,估计在黑风山就得被幽魂大头三拳打碎了大圣梦,老老实实回花果山做一只黑吗喽了。
“得,你有你的想法。”
李遗风将菌子放到了一边,也没在为人处世上面多劝钱成些什么。
“那这样,晚上咱们去知味楼吃饭,顺便去看望一下知味那丫头。大家坐一起把事情说开也就完了,都是误会,这自家人总不能还结了仇怨。”
“行。”
钱成答应的倒也痛快,也就是他和赵白鹤都没什么大碍,要不然还是两说。
“好了,那先不说别的了。赶紧试试看新的寄生魂咋样,合不合适。”
李遗风拉着钱成下了车,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了起来。
“就在这试?停车场?你确定?”
钱成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有些犹豫。
“咋的,不喜欢这里的风水?这前有案山,中有明堂,水流曲折,藏风聚气的地,别说在这试一下寄生魂了,就是把你埋在这那也是极好的呀,又有何不满呢?”
李遗风眉头一挑,先有些不满于钱成的磨磨唧唧了。一步便逼到了钱成的脸上,掐着指头逼问道。
“也没啥不满的,我就怕等会不小心弄坏了别人的车咱们赔不起。”
钱成微微后仰,避开了老李毕露的锋芒和飞溅的唾沫。
“赔不起?呵呵。”
李遗风闻言偏头看了看左边,又伸头看了看右边。在看到几个车标后,骂骂咧咧了几句诸如‘该死的有钱人啊’,‘这么低的车就不怕刮到底盘吗’,‘看着帅但开着肯定不舒服’之类什么的。眼神瞬间就清澈了许多,伸手冲钱成打了个响指。
“走!上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