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之这头昏迷不醒,静雯公主无奈,只能去找驸马商量一下此事。
书房
“莫要慌张,送去一些薄礼,再说明情况。”
陆怀川手指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
“至于下聘,另选吉日便是了。”
静雯公主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一个时辰后
陆羡之意识渐渐回笼,只是他浑身麻痹。
迷迷糊糊,头还晕晕的,他还有些恶心想吐。
他缓缓睁开眼睛,微微握拳,有些使不上力气,所以,这是另一种药?
有些像麻沸散?
静雯公主就守在一旁,见他醒了,赶紧唤着他的名字。
“羡儿,你可醒了,可吓死为娘了。”说着还抹了抹眼泪。
他躺在那里眼睛转了一圈,舌头发麻的道:“知知呢?”一定又离开了!
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静雯公主噎了一下,“为娘都担心成什么样了?你个臭小子,张口就问别人。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开始忘了娘了。”
他口舌发麻,却还是固执的问道:“知知呢?”
静雯公主白了他一眼,“我让她这几天回她自己的屋子了。”
她叹了一口气,“羡儿,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娶静雅?”
陆羡之没回应,既然婚约已定,人家又等了他三年,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负了人家。
不等他回话,静雯公主语重心长的道:“为娘承认,知知相貌绝佳,是世间难得的美人,娘答应你,将来可以留她做个妾室。”
她拍了拍陆羡之,“静雅等了你三年,切莫辜负了人家。”
陆羡之没有开口解释,静雯公主已经单方面认定,今日他病得这么稀奇古怪,指定是他们二人设计好的。
她算是看清楚了,她儿子这个执拗劲儿,随她了。她也没有怪知知姑娘,只是心里多少有些气恼。
她站起身,连威胁带吓唬,说的严肃极了,“今日的事娘可以不计较,若再有下次,这一切只能知知来承受了。”
“我在战场上征战多年,身体偶感不适,也实属正常,与知知无关。”陆羡之赶紧解释。
静雯公主眉头皱了起来,傻儿子,当你急于替她辩解的时候就说明了一切。
静雯公主转身离开,她要回去考虑考虑,她到底该不该留下?
陆羡之满脑子都是她还在,不由的松了口气。
像个傻子似的笑了起来。
……
路知欢回到自己的小屋里,躺在床上望着床幔发呆。
系统助手【恭喜任务者已完成支线任务节点一。】
【这就完成了?】
系统助手【对的,时间线已跳过了任务目标死亡时间,所以节点一已完成。】
路知欢坐起身【第二次和第三次不会等到快死的时候临时通知我吧?那我怎么反应的过来?】
每个世界的难度都在逐渐增加。
系统助手【请任务者放心,任务节点触发时间正在解锁中。】
那就好。
她早上还没吃饭,现在都到中午了,肚子好饿,以前都是跟着陆羡之一起吃的。
“陆羡之啊陆羡之,不跟着你混还得饿肚子吗?”
她的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扣响了。
打开门,长风正端着餐盘站在门口,路知欢接过来。
长风还没走。
她疑惑,“有事儿吗?”
“姑娘没什么话带给公子吗?”公子还说务必把姑娘的话带到。
“那就多谢公子了,没了!”
路知欢一边吃着午饭,一边想着,他一定以为自己跑掉了,可自己偏偏没有离开。
这么一来,他一定以为自己不愿他娶别人,才给他下药的。
呵,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这几天终于能好好歇歇了。
陆羡之身体终于恢复正常,他听着长风的回复眉头直皱,“没了?”
长风点头。
陆羡之把手里的筷子一扔,死女人,真猜不透她到底怎么想的。
三天后
今日不得不去下聘。
陆羡之坐在餐桌前边吃边等。
她始终没有出现,母亲并没有限制她行动,为什么还不来?
她没有什么机会接近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在饭菜里下迷药?
想着有这种可能,他把每样菜都吃了几口。
结果等了个寂寞。
啥事儿也没有?
有些不信邪,又多吃了几口。
静雯公主就等在一旁,“还没吃饱吗?”这一大早吃的是不是有点多了些?
结果,除了快要撑死以外,没有其他反应。
他无奈,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门外,上了马车还在生闷气。又不死心的掀开门帘往外看了看,依旧没有那道身影。
陆羡之生着气,他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反正就是气。
静雯公主也生气,平时驸马就喜欢玩儿失踪,可有什么事儿比儿子的终身大事还重要?
两家离得不算远,仿佛是眨眼之间便到了地方。
太傅府花厅内。
静雯公主还要替驸马找些理由,同徐太傅人寒暄着,陆羡之像二大爷似的往椅子上一摊,除了出神就是皱眉,静雯公主偷偷掐了他好几回。
他也不曾收敛,还非常不合时宜的叹了口气。
“贤侄,还是身体不适啊?”太傅笑呵呵的看着陆羡之道。
没想到陆羡之回的还挺快,“是啊,难受。”
静雯公主又偷偷的掐了他一把。
好不容易挨到吃了午饭后回府。
好在今日的事还算顺利,终于能让静雯公主有些许安慰。
路知欢都知道,她已经悄悄过起了养胎的日子,这一胎真省心,没有任何反应。
可能是受到的棍棒教育比较多。
系统助手三天前就去申请解锁后面的内容了,可是你得解到什么时候啊?
已经两个半月多了,她不想等了,再等肚子彻底露馅儿了。
半夜。
路知欢睡得正酣。
陆羡之悄悄来到床前,看着几日未见的人儿,叹了口气,“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已经逃离两次,每一次都被他抓回来,如今他总提心吊胆,“路知欢,你让我情何以堪。”他不要面子的吗?
又想起在床笫之间她毫不羞涩,有时能甜言蜜语的哄的他找不到北,以求放过,自己看她这般确实就舍不得动她了。
“那天你又为何那般阻止我去下聘?”这让他有一种错觉,觉得她在乎自己的。然而这若有似无,却如镜花水月般难以琢磨,也让他愈发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