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连忙跪地,“还请将军夫人饶恕小的,实在是因为我家王爷伤口不愿愈合。”
宸王咳嗽几声,停下才道,“全听弟媳的。”
他拿出匕首就要对着手腕割下去,路知欢立即阻止,“哎停!我不用这个。”
她从带来的医药箱里拿出抽血要用的工具。
宸王一边咳嗽一边把匕首收了起来。
路知欢带了一副医用手套,拿出止血带。
她看了一眼内侍官。
宸王对着内侍官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
内侍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只能听从,毕竟镇国将军的眼神要吃人了。
路知欢对着宸王道:“现在需要王爷把整只胳膊露出来。”
宸王二话没说,将衣袖撸了上去。
路知欢才把止血带系在了他的肘窝处,“手掌微微握拳。”
用棉签沾了沾碘伏在他的胳膊上擦了擦。
提醒,“会有短暂的针刺感,不要紧张,不要躲。”
宸王点头。
陆羡之抿了抿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夫人都不曾给他抽过血!
针微微刺入,立即出现了回血现象,她将采血管插好。
陆羡之和宸王两个像好奇宝宝一样盯着看。
足足抽了两管子血,她才收手。
晚上
路知欢刚要爬上床,就被陆羡之拦腰抱了起来,举高高。
她腿一迈骑在了他的脖子上,小手捏着他的俊脸,“怎么了?”
陆羡之稳住身形,立即抬起手护着她些,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知知,我也想被你抽血,你还没给我抽过血。”
路知欢一度认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这家伙,真服气了。
“你咋啥都攀比?”
路知欢从他身上滑下来,“多大事,满足你。”
她拿出一套采血工具,给他抽了一管子血。
陆羡之满意了,自己把血收了起来。
等路知欢睡熟以后他悄悄起身,披着大氅来到了书房。
打开其中的暗格,他走进去,里边有他培育的一株人参,他把自己的血滴了上去。
他是在路知欢的医典中看到的,用鲜血滋养的血参能固本培元,生津养血,特别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可以大补元气。
她一胎生了三个,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所以他花了高价让无相阁弄来一株极品野山参。
他按照医典上所提到的方法来用血滋养。
做完这一切,他又悄悄回了房间,把身上烤的暖乎乎才上了床。
轻轻的把人搂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翌日
路知欢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了他的影子。
枕头边上多了个半大不小的匣子。
她打开,里边有一大摞的银票,有诸多田产和店铺的地契等,还有几本册子,都是珍宝收藏。
她挑眉,“这就是陆羡之的全部身家了吗?”
路知欢看了看时间,空间里的血液仪器检测还没出结果。
她要先下床洗漱,处理处理府中的事宜。门外的小丫鬟们听到屋里有了声音,才敲了敲门。
“进来。”
小丫鬟们才端着洗漱用品等鱼贯而入。
路知欢洗漱好才来到前厅。
管家早已等候多时,临近年关有诸多事宜他还是要问过主母才行。
问过管家才知道,陆羡之去上朝之前,就已经把老爹和几小只打包带走送去了公主府。
现在是驸马爷在教几个孩子功夫。
管家把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宜都罗列好了就等她过目。
她接过来大致看了一眼,府内布置,年货筹备,人员调配,财务支出。
路知欢点点头,“辛苦管家了。”
她把大库房的备用钥匙交给管家一份,“您看着办吧!多费心了。”
将军府的人都是公主亲自给挑选的,还有好些人都是公主府直接过来的,她倒是不用操心太多。
管家弯腰恭敬的双手接过钥匙,喜笑颜开的道:“夫人宽厚仁德,如此信任老奴,老奴定当竭尽全力将府中之事处理的妥妥当当。”
管家这才弯腰退了出去。
路知欢也该去看看血液检查结果了。
公主府。
老爹和公主坐在花厅里,静雯公主把手中的庚贴递给路老爹。
路老爹拿过来看了看,“是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
他只是看了看底下一行字,‘相辅相成,姻缘美满。’
公主放下手中的热茶才道,“羡儿不想委屈了知知,即使她们三年前成过婚,他还是要再娶她一次。”况且她也曾亲口答应过老爹的。
老爹看了看日期,定在了二月初八,“时间这么紧,能忙的过来吗?况且,两个人当年……哎……”
静雯公主也觉得时间紧,她有些尴尬道:“可羡儿非要选个最近的日子。”要不是因为婚服实在赶不出来,他都想明天就成婚。
“至于当年的事,这好办。”她拿出一捆画本子,老爹接过来看了看。
(将军与夫人之爱感天动地,三年前夫人为救将军遭难,将军深情不悔,已承诺今日与尔成婚,即便是‘尸体’也要守其承诺。如今夫人奇迹归来,乃上天垂怜,二人之爱历经生死考验,再次成婚,实乃天作之合,也为世间留下一段佳话。)
他接着往下翻,竟然有好几个版本。
这可真是,真亦假来假亦真。
公主和老爹商量着他们成婚事宜。
路知欢也拿到了验血结果,血液中含有些许毒素。
能治,只是按照她的方法治疗起来有些麻烦且遭罪。
还要确保毒素不能再次进入体内,否则也是白费。
她是有百毒不侵丸,但她绝不能拿出来。
陆羡之下了朝后,路知欢就同他说了,他手指紧握成拳,“也就是说,表兄其实是中了毒。”
路知欢点头,“毒素不强,说明下毒的人用量不多,不致死,但能让他身体虚弱。”
他眉头皱的紧紧的,惋惜道:“表兄儿时便显灵秀之资,三岁能诵诗书,出口成章。若是表兄身体完好,定能在朝堂之上一展雄才大略,或亦可领军出征,驰骋疆场,立不世之功。”
陆羡之站起身,拿过大氅披在身上,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先睡,不必等我,我要立即进宫一趟。”
路知欢拉住他,“不急于一时,明日下了早朝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