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洗澡时,想到白鹤宇,生怕他受伤的胳膊沾到水,匆匆洗完,没来及吹干头发,就跑向楼下。
“大叔,你睡了吗?”顾兮轻轻敲门。
很快房门被打开。
白鹤宇穿着浴袍,发梢在滴着水,显然也是刚洗完澡。
“怎么了丫头?”说话时,发梢的一滴水落在他高挺的鼻梁,极具诱惑。
顾兮一下子被迷住了,“那个...我来看看,你的手臂。”
说着顾兮就拉过他的手,把浴袍的袖子往上拉,果不其然,都被水泡的透透的了。
顾兮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是说了不让你的胳膊沾水吗?”
“丫头,我...”
“我说的话就当耳旁风是吧?就不听是吧?伤口要是发炎了你就高兴了是吧?”
顾兮没有给他解释狡辩的机会,一顿输出之后,就丢下一句,“我再也不管你,不心疼你了!”
说完,看都没看白鹤宇一眼,转身就上楼去了。
独留白鹤宇一人站在门口。
丫头好像生气了,还是生了好大的气。白鹤宇心想。
不行,必须赶紧去道歉,不能让丫头一直气下去。
白鹤宇迅速跑上楼去。
在顾兮门前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丫头,睡了吗?我可以进来吗?”白鹤宇小心的问道。
顾兮回到房间,就气鼓鼓的坐在床边。
白鹤宇的敲门声她自然是听到了,可她就是不想理他,因为确实是被他气到了,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丫头!对不起,你开门好不好?”白鹤宇先道歉。
顾兮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丫头,你让我进去好不好?”白鹤宇继续恳求。
.........
白鹤宇在门口哀求了十来分钟,顾兮才打开房门。
“丫头,对不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房门打开的一瞬间,白鹤宇就将人搂在了怀里。
“丫头,对不起,我错了。不该不听你的话,以后不会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白鹤宇下巴抵在她的肩颈窝处,低声道歉。
“哼!我才不会这么快就原谅你!”顾兮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把他推开了一点距离。
两人拉扯之间,白鹤宇腰间浴袍的带子开了,原本他也是随意你系的。
精壮的胸膛,八块腹肌,人鱼线,鲨鱼线,通通映入眼帘。
顾兮羞的一下闭上了眼睛,耳尖都烧了起来。
“你…你快把带子系好!”顾兮慌张的说道。
看到小丫头害羞了,白鹤宇也不敢逗弄她,赶忙把浴袍穿好。
“丫头,穿好了...”白鹤宇没敢再伸手。
顾兮缓缓睁开眼睛,“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心想,要是不给他个教训,下次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次,一定不能心软!
“丫头...别气了好不好?”白鹤宇再次低声下气。
“你要是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我生气有什么用?”顾兮的声音低沉。
说完顾兮便把房门关上了。
白鹤宇也没有想到小丫头会有如此大的情绪,按耐住想要破门而入的冲动,握紧拳头,转身下楼。
“大哥,您睡了吗?”白鹤宇敲响了白方宇的房门。
其实他本是不想打扰大哥休息的,但是现在除了求助他,他不知道要向谁诉说。
白方宇现在是单身,但是他可并非没有谈过恋爱。
白方宇有个青梅竹马,林家大小姐,林清溪。
在他们兄弟二人没有出事之前,白鹤宇几乎天天都能看到大哥和他的未婚妻秀恩爱。
自从白方宇瘫痪在床后,他就单方面,非常决绝的和林小姐解除了婚约。
据说现在林清溪也未曾婚嫁,已经是妥妥的一位老姑娘了。
.........
“进来吧。”
“大哥,把您的戒尺给我用用...”
“什么事?”
“我好像惹丫头生气了,怎么哄都哄不好。”
“为什么?”
白鹤宇伸出胳膊,伤口因为沾水已经有点泛白,“丫头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沾水,结果我就洗澡了...”
白鹤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大哥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根本没有在意,只不过没想到,小丫头竟然那么伤心。”
“鹤宇,那说明她在乎你!你应该庆幸,有个人会在意你受没受伤...认错是必须的。”
“我知道...可是她好像不想理我...”
“去把药箱拿来。”
白鹤宇听话的把药箱放到床边。
“扶我起来。”
白鹤宇知道大哥要做什么,说道,“大哥,我自己来处理。您教教我,该怎么办,好不好?”
说完白鹤宇就开始认真清理起自己的伤口。
以前经常受伤,他对这种事情非常熟练。
“鹤宇,道歉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心实意。哄女孩当然要服软,多说好话。这难道还用我教?”白方宇挑眉。
这个情商智商均高的弟弟,怎么一碰到感情的事情,就变成了榆木疙瘩?
待处理好伤口,白鹤宇收拾好药箱,“我知道了大哥,您的戒尺呢?”
“还用来干什么?”
“惹丫头不高兴了,要自觉点...”
“汐汐是不会用的!”
“您快告诉我在哪。”
白方宇指了指书柜,白鹤宇拿到东西,转身出门,“大哥早点休息吧,晚安!”
看着关闭的房门,白方宇无奈笑笑,这个弟弟还是没有开窍。
小丫头明明就是担心他受伤,还要往枪口上撞,要是换做是他,真的想抽死他!
“丫头,你开开门好不好?”白鹤宇再次来到顾兮门前。
顾兮知道白鹤宇是很在意她的,但是现在,她不只要他在乎她,更想让他在乎自己。
房门再次打开,白鹤宇生怕她又关上门,直接跨进了房间里,然后把房门关上。
“丫头,你看,我擦药了,重新处理伤口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不听你的话了,别生气了好不好?”白鹤宇伸出胳膊,让顾兮检查。
说完,一把将戒尺塞到了顾兮手里。
“这是什么?”顾兮疑问。
“家法。”白鹤宇言简意赅。
顾兮想到第一天来别墅时的情景。
“大叔,你是觉得自己伤的不够深是吗?”顾兮直接火冒三丈,把戒尺丢到了床上,“非得整的浑身是伤才罢休吗?你是要气死我吗?”
白鹤宇慌了,“不是的,不是的丫头,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