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咚————!”
祁钺抬头,唇边水光诱人,眉眼却阴沉了下去。
瞳榆眼尾红红,难忍地偏头想去拿手机,声音细碎:“你,你去洗漱。”
“快去——”
瞳榆坐起身,见他脸黑的厉害,有些好笑。
第一次做这种事被打扰,瞳榆还有些新奇。
结果刚拿过手机还没来得及接,就挂了。
嗯?
看着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m国的。
瞳榆倒是没回过去,刚刚被祁钺闹的还有些没缓过来。
慢吞吞挪着就要去切蛋糕。
却不想电话又响了。
看来是有急事,瞳榆这次快速摁下接听。
结果对面这次也快速摁下挂断。
瞳榆:?
微笑。
m国这边。
祁魇面上稳的一批,沉声问祁任祁尔:“这真是她的号码?”
祁任:“是的,这是你儿子老婆的号码。”
祁尔:“是的,这是你儿媳妇的号码。”
垂在腿上的手攥了攥裤子,祁魇咽咽口水。
他他他有儿媳妇了。
带有粗糙老茧的手再次摁下了拨通按钮。
这次瞳榆在切蛋糕,她真的要炸了。
tm的这个逼有猫饼吧!
结果意料之中,理所当然,刚接通,他又给挂了。
瞳榆微笑着去找黑名单按钮。
就差最后一步拉黑的时候,电话又打来。
电话终于接了,祁魇也听到了个女孩炸毛的声音。
有点冲的软乎声音,甜滋滋的。
“有事吗请问你有事吗有事吗有事吗!!有!事!吗!”
祁魇浑身一抖,眉宇沉了下来。
祁任祁尔竖起耳朵听。
呀呀呀这就是太太的声音吗?呀呀呀真好听,呀呀呀骂得好。
瞳榆骂了一会,对面沉默半晌,憋出一句:“对不起。”
祁任祁尔:!!?
听着是个大叔的声音,还挺好听,挺老实。
瞳榆气消了些,没好气问:“所以你有事吗?”
祁魇沉默了会,道:“……有。”
瞳榆塞了口蛋糕:“说呗, 还打四通电话,怎么大叔你还害羞?”
祁魇抓紧衣角, 巴巴问:“你叫什么?”
瞳榆乐了:“真有意思,那你叫什么?”
祁魇眉头皱的死紧,像是难以启齿:“你老公呢?”
瞳榆直言不讳:“你老婆呢?”
祁魇用力捏紧了手机。
祁任祁尔大惊失色,疯狂做动作。
别别别,虽然这里还有一箱新手机,但是新手机保持不了和太太继续通话啊啊啊。
就在这时,浴室门打开。
祁钺简单洗漱了下,因为刚刚听到了瞳榆炸毛的声音。
他走过去,刚洗漱完的嗓音有些沙哑,“刚刚怎么了?”
见祁钺出来了,瞳榆正想把电话挂了。
本来觉得这人刚刚道歉挺好玩的,没想到现在沉默不说话了。
哪曾想,那边的祁魇听到祁钺的声音应激的咆哮。
“踏马的让那臭小子接电话!把老子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艹!祁钺——”
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祁钺果断摁了挂断。
眉头蹙起,怎么也没想到这人无赖,竟然还敢打瞳榆的电话。
瞳榆仰头,有些好奇:“刚刚那个你认识?”
祁钺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唇边的奶油,沉吟了会,觉得还是告诉她吧。
反正丑公公早晚要见漂亮儿媳。
“那是我……爸。”
瞳榆瞪大眼:“他没死?”
祁钺:“……”
祁钺沉默点了点头:“你可以认为他死了。”
祁钺用瞳榆的手机,把祁魇又拉进了黑名单。
瞳榆支着下巴,叉了块蛋糕给他吃:“来吃一口,大笑子。”
祁钺吃掉了,甜的发齁。
其实他不喜欢吃甜,但瞳榆让他吃。
对于祁钺家里的事,瞳榆没有多问。
她是个很看得开、并且聪明的人。
等有天他想说自然就说了。
就像沈澜沈弋他们的来历和接近她的目的。
瞳榆心底一直有个猜测,但她自欺欺人的不想相信,甚至不敢去证实。
总之,知道的多,死得快。
临睡前被祁钺扯起来,他说要给读故事哄她睡觉。
十分困倦的瞳榆:?
祁钺将额头抵着她,嗓音低沉,眼里带着玩味浅撩:“你说的,情调。”
大晚上被自己随便说的一句话坑死。
作为报复,瞳榆从床头柜抽了一本《神论》,阿拉伯语。
“读吧。”
祁钺看着密密麻麻不是很熟悉的字,沉默。
瞳榆拱啊拱,将脑袋拱进人怀里,无辜眨眨眼:“乖砸,你不是要读哄我睡觉吗?”
呵呵哒,就不信你会学这个。
阿拉伯语是出了名的难,祁钺当时只主修了发达国家的语种。
但也不是没了解过。
薄薄的被子往瞳榆身侧掖了掖,祁钺声线浅浅,很低很温柔。
“睡吧,读的慢些。”
临睡前瞳榆还在迷糊,这人又在悄悄内卷她。
但他声音真的好好听,低沉微醇,似气流轻轻撩在耳边,鼻尖是浅浅淡香,瞳榆睡的很安心。
翌日
瞳榆今天要练习移动靶还有蒙眼开枪。
至于负重跑步慢慢来,太多她也吃不消。
就在沈弋嫌弃,薄唇动了动,想骂人的时候——
瞳榆盯着他来了一句:“你的桃花眼和我很像哎。”
沈弋话语哽住。
瞳榆歪着头,又道:“你和沈澜是亲兄弟哎。”
沈弋后退一步。
瞳榆向前一步:“你们俩家里的问题还没解决吗?留在这干吗?”
沈弋面容紧绷。
瞳榆突然恍然大悟,手拍上他头发,“你俩不会喜欢祁钺吧!”
沈弋转身就走。
瞳榆握紧手心,盯着沈弋背影笑了笑。
*
沈澜去了祁钺公司找人。
望着祁东祁西白嫩嫩的脸蛋,挑了下眉:“那什么倒吊真有用?”
天知道他昨晚开窗通风瞅见八颗头差点吓死。
祁东疯狂点头点头:“嗯嗯嗯。”
祁西拿出小镜子照:“爷,我都比你白了。”
沈澜:!
他唇角勾起弧度,道:“今晚你们叫上嘻嘻哈哈把叮叮当当打一顿,把那什么美白面膜抢过来。”
办公室门刚推开,便看到了正在看文件的祁钺。
他身子一歪,直直陷进真皮沙发。
嗓音不大不小,却清晰传入祁钺耳里。
“我说祁大少爷,你爹电话都打到我这边了,你还不准备准备, 回m国。”
祁钺继续翻着文件:“还不是时候。”
沈澜笑了下, “什么叫还不是时候,你知道沈族那边已经在召回我和沈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