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吓得炸毛,慌忙扑进了祁钺的怀里。
开了下手机灯才道:“你为什么不报警?”
仄而·勒恪深邃的眼窝鼓了鼓,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你知道他们害了多少无知老人,毁坏了多少家庭吗?那群道貌岸然的只会象征性杀两个。”
他对着瞳榆轻笑,“你知道为什么吗?”
瞳榆从祁钺怀里探头,“为什么?”
仄而·勒恪道:“因为那头子王庆的双胞胎儿子是代孕来的。”
瞳榆一时无言,这是,勾搭上了?
不过也对,这种在明面上的勾当二十年不倒背后没点依靠早完了。
仄而·勒恪过去打开了灯,顺便拢了拢凌乱的长发。
瞳榆现在看他顺眼了好多,抿唇道:“为什么不告知世界?你名声本就差,现在遗臭万年,还要过着老鼠般躲藏的日子。”
仄而·勒恪一副清高样,“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也不需要他们的理解,我本就孑然一身,受世界唾骂,还差这一点罪名吗?”
瞳榆一阵无言。
就在这时仄而·勒恪手机收到了条消息,他盯着看了会,才去凑近麦克风说了些话,头也没回道:“好了,他们会昏迷半小时,醒来就会恢复正常。”
瞳榆眼睛一亮,“好了?”
仄而·勒恪当着他们的面停了音乐,对接东西南北那边的音乐也停了下来。
“嗯,你们走吧。”
他变卦很快,甚至是有些古怪。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瞳榆拽着祁钺就走,连句话都没留。
仄而·勒恪走过去,又将灯关上。
*
车上
祁钺问瞳榆,“瞳宝怎么不同意,不是很喜欢催眠吗?”‘
瞳榆皱皱鼻子,“他很危险,我也看不透他,而且他也没真的要我当他的徒弟。”
祁钺手指勾着她的发丝绕着玩,“怎么说?”
瞳榆道:“他说话都有种莫名自信傲慢劲,我觉得他并不是想让我当‘忠诚的小徒弟’而是‘忠诚且信仰他的徒弟’。”
这可不是差一点点的事,他在试图驯化瞳榆,甚至是掌控。
可能她还没熬死仄而·勒恪继承遗产,就被做实验弄死了。
“好,那让嘻嘻哈哈把他那书柜偷回家。”
瞳榆被雷的不轻,漂亮的桃花眼嗔他,“瞎说什么呢。”
祁钺靠在座椅上,手臂揽着她,“还真没瞎说,沈澜训他们可废了不少功夫。”
瞳榆靠在他怀里想到个事,“既然瞳也是沈族选的保护我的人,那嘻嘻哈哈他们也是吗?”
祁钺温声道:“他们不是,在沈族的规矩里,只有女孩有资格选沈奴。嘻嘻哈哈是他们后天选的。”
过了会,怀里人都没回应,反而是绵软的呼吸声。
祁钺将人抱紧了些,防止掉下去,看了看腕表时间,十二点。
瞳榆这觉也就睡了半小时,刚回去就被闹醒了。
祁北上蹿下跳,疯疯癫癫,“啊啊我看到鬼了,呜呜我真的看到了,站在墓碑上穿白衣啊啊啊!”
东西南坐在沙发上捂耳朵,满脸郁闷不解,“主子,我们为什么在这?不是在山上吗?”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过了好久,甚至脑袋嗡嗡的疼。
瞳榆双眼迷蒙看着他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祁钺大掌盖住她的双眼,对着东西南北冷声,“出去负重跑三小时,两千个俯卧撑,回来倒挂树上一整夜,不准闭眼。”
东西南北骤然回神,傻眼,“主主主主你在说什么……”
祁钺道:“训练意志力。”
想到仄而勒恪说的话,祁钺又道:“祁北最差,三千个俯卧撑。”
正在发疯喊鬼的祁北僵住,欲哭无泪。
卧室内。
祁钺在开视频会议,本来是该书房开的,但瞳榆粘他粘的紧。
啧,这次谈判的谈判方有点出乎意料。
祁魇在那边黑着脸,张口就是:“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不知哪里戳到了祁钺的笑点,他弯眸笑得惹眼,起身去阳台。
祁魇在盯着他的笑出神,他这儿子像他,不爱笑。
但他妈妈很爱笑,笑起来跟他现在一样,璀璨惹眼。
祁魇又冷哼一声,估计私底下没少跟这丫头笑。
他道:“都去一个月了,还不回来?”
祁钺想了想,“成,过两天就回去,事情都解决了。”
祁魇拉着脸,黑眸冷遂,“不行,明天就回来,还有沈家那两个,四大家族变更,m国大乱,他们两个倒好,丢下烂摊子给沈夜,是想累死他啊。”
祁钺眉梢轻蹙,倒是把这件事忘了。
他道:“成,最晚后天回去。”
说罢也不给祁魇机会,直接把笔记本合上。
出黑名单?想都不要想。
刚回室内,就看到自家老婆吊带下滑,揉着眼睛无辜又勾人的看着他。
祁钺离的近了,直接埋头咬在了她圆润白皙的肩颈。
不是很疼,酥酥麻麻的,瞬间让瞳榆困意消了大半。
“你……”
祁钺薄唇缓缓向上移,停留在她敏感细嫩的脖颈,极其撩欲的轻咬。
热气喷洒,瞳榆脖颈酥麻,忍不住抬手推他胸口,声音都软了,“凌晨一点。”
祁钺耳尖泛红,含糊哑声,“嗯,宝宝你坏。”
瞳榆迷迷瞪瞪,气息躁乱,“嗯?”
祁钺往她手里塞了个小盒子,亲着人委屈啃咬,“你睡饱了我还没饱呢。”
~
翌日
宋斯辰又来了一次给瞳也拆纱布。
“姑奶奶和姓傅的出去度蜜月了,只剩我一个苦命人来完成任务。”
官颜颜叉腰凶巴巴,“宋斯辰,你快点,说好要带我玩个游戏的。”
瞳榆随口一问,“什么游戏?”
“就是……唔唔!”官颜颜话还没说完便被宋斯辰拼命捂住了嘴。
他脸上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声,“没什么,瞳也的纱布我给拆完了,祝你们生活愉快,先走了走了。”
“唔唔唔!!”
官颜颜被迫没发出一个字,满脸我不解我很懵逼,完全没注意到宋斯辰脸红成什么样。
瞳榆也没多想,转身去看自家弟弟。
然后呆了两秒,咽了下口水就扑了上去。
嗓音惊喜又清甜:“天!我滴宝,你这样子是要祸害多少小姑娘。”
瞳也下意识接住姐姐,常年没接触过阳光的人面容恢复,简直就像是重获新生。
面庞冷白如瓷玉般,鼻梁高挺,那双蓝眸似琉璃般干净漂亮,淡色的唇薄厚适中,银发撩人,既魅又纯情,长睫垂下时,简直了。
就像是刚刚出世的精灵,纯净如水,又像魅惑纯净的海妖,轻慢且尊贵。
瞳榆指腹轻碰他眼下,“感觉还差颗泪痣。”
瞳也睫毛颤了颤,然后肉眼可见的,被瞳榆触碰过的地方泛起了片片红雾。
“姐姐……”
瞳榆扑哧乐了,揉着他的银发突发奇想。
“我想画画了,你要不要给我做模特?”
“好!”
瞳也重重点头。
他不是个看脸的,想恢复容貌只是怕吓到姐姐,瞳榆那么喜欢算是意外之喜。
沈澜刚下楼就揉了揉眼,“我……?卧槽!”
他围着瞳也感叹,“帅的,小伙子,比当年的沈弋帅。”
瞳榆疑惑,“沈弋?”
沈澜坏心眼勾唇,琥珀眼邪魅且华贵,“是啊,当年这小子中二,又是耳钉又是银发,豪车不开,天天机车滑板车。”
瞳榆眼睛亮了亮,“有没有照片!”
沈澜道:“有啊,我给找找。”
倦懒下楼的沈弋面色变了,正拆着的草莓糖都被他扔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