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不是林风的错,刚刚他又胡乱骂了他一通,这会大贵感到有些抱歉,于是清了清嗓子:
“那什么,怀孕了还不早点回来啊?你们案子办的怎么样了?”
见叔还在叼着她的手不放,静之有些无奈,于是缓缓解释给他们听:
“应该快了,之前F省的警官说,林某已经给这一大三小订了棺木,说不日做好棺木就要下葬。
所以我们赶紧我们先去了停尸房,找到了朱某的魂,但是她可能怨气难消,所以叔又建议先找那三个小孩的魂魄。
好在有个好心人说朱某老家有点线索,所以我们就赶紧过来Z省这里喽。
我跟叔猜呀,这凶手,可能就是那个林某!
听说他收到他们那小区物业的赔偿款,有*亿呢,都没有分给朱某母家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静之细细说着这一个多月以来的见闻,滔滔不绝,话未说完,突然就被纸鹤对面的大贵打断——
“你们这个案子……那个死者的老公,叫什么?”
大贵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至极,吓了旁边阿莲一跳。
她从未见过,她师父这个样子……
阿莲又转头看向后院那刚刚做好的,一大三小,四个金丝楠木的棺材。
她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想法。
她师傅这单生意,不会就是接的林某的吧??
阿莲有些一言难尽,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静之姐他们。
这都做完了,就差收钱了。
收钱吧,就怕收的是脏钱。
不收吧,她怕她师傅受不了。
唉,这回可难办了。
……
“叫林**啊!对哦,我好像没有给你们说过。”
静之上手捏住林风布满胡茬的下巴,令其放开她的手,凑上前讨好地亲了亲他此刻晶莹的唇,然后又摸了摸他唇周长了一圈的刺刺的胡茬。
这一个多月,他也挺忙的,都胡子拉碴了。
但是这样的叔,好像更man了是怎么回事?
林风被静之这一顿乱摸,眸色沉沉,这回他不叼手了,反而头一伸,转而叼住她的唇,趁她惊愕之际,又将舌探入。
“…………”
对面的大贵突然沉寂下去,他没有再说话,而是背着手低着头,背影有些颓唐,缓缓朝后院走去。
……
过了好一会儿,静之迷离着眼,无声喘着粗气,手抵住林风的肩膀轻轻将他推开,又悄悄指了指面前的纸鹤。
静之:还要不要脸了,等会发出声音了可怎么办?
静之突然想起刚刚他们接吻时,发出的细微水声和她的轻哼,她一阵热意上头,心里止不住发虚,抿了抿嘴,尝试性地对纸鹤问了一句:
“阿莲?你们还在吗?”
“在在在!你说!”
阿莲边回着话,边回头担忧地看着她师父。
她知道她师父有多看重这一单生意,这一个多月,他们几个净干这活了。
听到阿莲的声音,静之羞到头顶直冒烟,她拿手轻轻捶了一下林风的肩膀,又嘟着嘴剜了他一眼。
哪知他脸皮不知道什么变得这么厚了,只是任她捶着,又凑上前一脸笑意,想再亲亲她嘟着的小嘴,静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制止了他的动作:
“哦,叫阿伟记得去寺庙看看我妈妈哦,要悄悄的,别被发现了!”
突然静之想到什么,于是又对着纸鹤说着,
“对了,我怀孕的消息,别告诉我妈,等我回去后,我再亲自跟她讲哦!”
“……好。”
……
见讲得差不多了,林风搂住静之的腰身,说了句“跟你师傅好好学。”就掐断术法,纸鹤扑通一声轻响,落到了桌面上。
“干什么?才聊一会儿呢!”
静之抿了抿嘴,又上手揉了揉他的脸。
“我看你们聊得差不多了。”
林风故作无辜,瞪圆平时锐利的双眼,任她捏着。
静之凑近脸盯着他的眼睛有些好笑地审视,“确定不是又吃醋了?”
林风抬眼上瞧,就是不与她对视,手紧紧捏着椅子把手,突然鼻尖轻嗅,他缓缓松了一口气说:
“……没有。你该吃药了。”
“我下去给你端上来。”
这话说完,静之瞬间站起身来,又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蜷缩着身子背对着林风,只留了个发旋在外面。
“怎么,不想喝?”
林风盯着发旋,有些无奈地说。
“……”
过了一会儿,林风都以为她睡着了,于是缓缓合上了门,想说现在不喝的话,晚上再喝也行。
门咔嗒一声响,吓得静之浑身一震,她猛的转头看向站在门口关门的林风,张了张嘴,还是强挤了句话出来:
“……关门干什么……我喝,你去端来吧。”
林风看着她清明的眼神,这下才明白,她刚刚是假装睡觉,他无奈抿嘴一笑,又耐下性子温声与她解释:
“放心,就吃三天,胎象稳了就可以不用喝了。”
“……那就好,去吧。”
听他说只用吃三天,静之长舒了一口气,在被子底下又偷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嗯。”
林风瞧着被子的异动,哪里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又乖乖转身正欲开门下楼——
“林叔,药来了!”
小朱先一步打开房门,将晾了有一会儿的安胎药端给林风,然后急急转头就走。
林风端着药,感受着药的温度,又看着他着急离去的背影,轻挑眉毛,眼里闪过一丝冷芒。
他林风可以帮他们,但是不代表喜欢被偷看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