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墨臭着脸说:“没有在一起。”
宣景帝不信,“不可能,宫里有人,明明看到你抱着林晓晨,还满脸担心,你何曾与别人这么亲近。若是你真喜欢,只要你愿意,朕可以帮你赐婚的。”
顾潇墨眼神闪躲,别扭又委屈又小声地说:“她不喜欢我,她有喜欢的人。”
轰!宣景帝先是大脑一片空白,后面忍不住想笑,他努力压住嘴角,他心里不断劝说自己。
不能笑,不能笑,九弟很可怜的,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姑娘,结果姑娘不喜欢他,还被姑娘甩了。
不能笑,但是没有想到高冷之花九弟居然会被人甩,哈哈哈,真得好好笑,哈哈哈。
宣景帝死死抿着嘴唇,憋得满脸通红,双手揪着衣服,才忍住不笑出来。
顾潇墨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想笑就笑,不用给我装。”
宣景帝如获解脱,“哈哈哈~”等笑累后,他也不忙安慰道:“九弟啊,你也不要灰心,你若是真喜欢人家,反正男未婚女未嫁,你都可以去争取,把人给抢过来呀。”
顾潇墨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无奈叹息,“我怕她会不开心。”
宣景帝一惊,他没有想到林晓晨在九弟心里这么重要,他拍拍他的肩膀,“行吧,你自己好好想想,朕这就去皇后那,你先回去吧。”
顾潇墨瞥了他一眼,“我也去。”
宣景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而另一边,林晓晨不知道皇后为什么突然会召她入宫,不管什么原因,先把人哄开心了,应该就不会出什么事了,于是她带了一套彩妆,一些魔术道具进宫。
皇后也不明白为何皇上要让她召林晓晨进宫,但是既然皇上吩咐了,她便照做,她随便找个理由,“今日召你进宫,就还是想感谢你上次找出毒害小猫的凶手。”
林晓晨看到她怀里抱着小猫,看来已经恢复好了,她笑着说:“皇后娘娘过誉了,能为娘娘做事,是臣女的福气。今日看小猫精神很好,想必已经完全恢复了。”
皇后满意地笑笑,“对,它现在没事了,但就是太粘人,整天非得本宫抱着。”随后宠溺地摸它的头。
林晓晨笑了笑,“小猫肯定是知道皇后娘娘会宠着自己。”
皇后噗嗤一笑,“对,它可机灵了。”
林晓晨莞儿一笑,她拿出一套彩妆,恭敬地说:“皇后娘娘,臣女特意去牡丹楼排队买了一套彩妆,想赠送给皇后娘娘,望皇后娘娘笑纳。”
皇后也听说这个,这在京城太火了,后宫的妃子也有在用,效果非常不错。
她眼神示意范嬷嬷,范嬷嬷接过彩妆,然后递给皇后,皇后打开一看,有被惊艳到。
林晓晨拍马屁说道:“皇后娘娘,此款乃是定制版,只有一款,别人是没有的,所以臣女才敢送给皇后娘娘。”
皇后笑意更深,“你有心了。”
林晓晨恭敬地说:“应该的,不如皇后娘娘现在就试一下?”
皇后也有点心动,毕竟哪个姑娘不爱美,于是她点点头。
林晓晨就在旁边教范嬷嬷怎么化,她这次教范嬷嬷化的妆容是清新又带点少女感的,平日皇后的妆容都是正经端庄的,所以这次完全换了一个风格。
皇后看到铜镜里这么灵动的自己,她既惊喜又感慨,仿佛又回到少女的时候。
而范嬷嬷也被此刻的皇后惊艳到,由衷称赞,“娘娘真好看啊。”
其他下人,都纷纷称赞,“皇后娘娘绝色啊。”
皇后听到众人的称赞,笑得更明媚,她对林晓晨说:“还是你有法子哄本宫开心。”
林晓晨笑嘻嘻说道:“皇后娘娘是天生底子好,长得好看,再加上范嬷嬷非凡的手艺,才更锦上添花。”
皇后的笑容更深,“嬷嬷的手艺确实好。”
范嬷嬷笑着说:“娘娘过誉了。”
林晓晨继续拍马屁,“皇后娘娘,臣女把各种风格的妆容,都告诉范嬷嬷,娘娘喜欢哪款,就让范嬷嬷帮你化可好?”
皇后听到这个提议觉得很好,但是转念一想,又摇摇头,“不必了,这些新的妆容,本宫也只是在这里可以试试。
但是出了这个门口,就不会化这种妆容了。更不会以这些妆容示人。”
林晓晨明白这个时代对女性的束缚,她说:“皇后娘娘,臣女有些话,想斗胆对皇后娘娘说,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臣女。”
皇后笑了笑,“哦,是什么,你尽管说吧。”
林晓晨诚恳道:“皇后娘娘,古人云,女为悦己者容,臣女认为,只要妆容服饰符合当下的场合就可以,姑娘不一定非要被贴固定的标签,定下唯一的标准。
比如与家人见面,可以是少女感妆容,比如见自己喜欢的人,妆容可以是时而少女,时而妩媚,时而恬静甜美,比如独游花园,可以是清新可人。
因为有多面性,才是独一无二的自己。”
皇后娘娘被这段话打动,她自从进宫后,就不断告诫自己要端庄贤惠,永远都是一板一眼,从不越矩。
她眼睛湿润,“说得好。那你教一下范嬷嬷其他的妆容怎么化。”
林晓晨教完范嬷嬷后,又与皇后一起去到后花园,林晓晨又给皇后变戏法,逗得皇后笑得停不下来。
当宣景帝与顾潇墨来到时,就见到她们二人笑得好开心,宣景帝走近时,看到皇后,被惊艳到都挪不开眼,直勾勾地看着皇后,“皇后今日真美啊。”
皇后娇羞一笑,皇上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夸赞她了,她内心激动又兴奋。
宣景帝眼神仿佛黏在皇后身上,“你们都聊什么?远处都听到你们的笑声。”
林晓晨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到顾潇墨,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现在见到,她有点不自在,低下头,没有看他。
但是顾潇墨却一直看她。
皇后明媚一笑,“是晓晨给臣妾变戏法。”
宣景帝瞬间来了兴致,他挑眉说道:“哦?那林二丫头又是什么戏法,变一次给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