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不怒反笑,看着姜青栀的目光带着些许怀念,好半晌才低声呓语,“久违了,我的小姐。”
声音压得太低了,姜青栀什么都没听到。
进了别墅屋,姜青栀倚靠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摸着那把枪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扬了扬下巴,示意聂云开始讲。
薄琛渊莫名的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勾了勾唇唇角半弯,他女人还真是跟他一模一样,不错,很有夫妻相。
想是想,他还是打断了姜青栀此刻迫不及待的心情,“听话,先去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别感冒了,等一会再听也不迟。”
姜青栀抬眼撞进男人不悦的眼里,低声吐槽一声,“真啰嗦。”
显然薄琛渊听到了,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唇,临时改了主意,自己亲自监督她上楼洗漱,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楼上带。
姜青栀莫名的心脏一紧。
刚一上主楼,避开楼下的佣人,男人一手钳着她的腰揉摸了几下,一手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笑意不达眼底。
喉间轻溢出一声低笑来,“乖乖,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腰上酥酥麻麻的,痒的她往后退了退。
男人固定住她的腰,眸色愈发晦涩低沉,磁性的嗓音浮上几分轻懒,“这段日子事情太多了,吻也没接了。”
“爱……”他的眼神嚣张地往她身上飘去,大手肆无忌惮地掀开衣摆,往里面探去,嗓音喑哑,“也很久没……”
“做了。”
“做吗?”薄琛渊咬住她的耳垂,滚烫的嗓音在她耳畔循环往复,姜青栀的心跳如雷贯耳,一声声盖过此刻的的呼吸声。
她的气息逐渐紊乱起来,男人的大手已经摸到了她的后背,眯着眸煞有其事地虚张声势,“衣服都湿了,得脱下来换掉。”
“乖宝,我帮你换衣服吧。”
“吧嗒——”纽扣闻声落地,细密的吻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男人喉间滚出来的字句发烫,“宝宝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啊?”
姜青栀的身子紧绷着,背后的吻愈发密集滚烫。
浴室门被人用脚推开。
她的身子抵在门上,男人如铁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将她的身体遮的严严实实,勾起她的下颌,唇缓缓靠近,“宝宝,我听见你的心跳声了。”
姜青栀的气息越发紊乱,她几乎从来没见过薄琛渊故意这样勾引她的时刻。
吻迟迟没有落下。
眼睛忽然被人用手蒙住,眼前一片黑暗,在黑暗中触觉和听觉都被无限地放大。
她感觉到她的身子被人往前拥着走,听见放水的哗啦啦声,她的心跳声一声声震耳欲聋,快要将她的耳膜振碎。
一出声发现嗓音都是抖的,“楼下……楼下有人等我们。”
男人从喉间滚出一声低笑来。
“等都等了那就再多等一会。”滚烫的吻落在了她的锁骨上,身子被人从空抱起,她下意识地伸出腿圈住男人的腰。
薄琛渊轻笑一声,将人抱得更紧了,情不自禁夸赞出声,“宝宝真乖。”
此刻被蒙着失了安全感的女孩只能全身心依赖抱着她的男人,而这更是方便了薄琛渊为所欲为。
色气满满的吻落在她的肩颈处。
缓缓往下滑去。
吻到锁骨处,还有意无意地发出亲吻得“啧啧”声,姜青栀又是一阵脸红。
“你别闹了,薄琛渊……我先洗澡。”她嗓音发颤,一出声发出的呼吸都灼人。
“行儿。”
男人答应得干脆。
下一秒身体被热水包裹住,姜青栀想伸手去取下蒙在眼睛上的纱布,被男人攥住手腕,浴缸里忽然传来溅水的声音。
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偌大的浴缸都显得逼仄。
薄琛渊搂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才忍不住咬上她的唇,密长的眼睫之下,那双清冷狭长的眸子此刻被欲望裹挟。
他亲得并不凶,似乎在等姜青栀反应。
等女孩终于回吻回来,他才像是饿了几十年的野兽,眼里红血丝明显,亲得又急又凶,迫不及待地唇齿相缠。
雪,展露她摇曳的身姿。
一只银鸥从西面滑过。
有时是帆。
有时是船。
远处,有海的回声。
近处,海鸥徒劳的隐藏。
一切,终将归于平静。
——
换了衣服坐在客厅的聂云垂着眸,望着身上这件不合身的衣服,衣服的主人,明显比她更高一点,更瘦一点。
不合时宜,不合身。
但对她来说却刚刚好。
她低头埋在自己的双臂上,拼命掩去自己眼底的泪,这一场走到小姐身边的路,她走了整整四年。
最后竟是靠着那个女人亲手将她送回来。
可她接近主人的目的……竟然是迷惑她的心智。
姜青栀捂着泛酸的腰下楼时就看见这般场景,眉心不自觉地皱起,腰间覆上一只大手,她扭过头瞪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男人。
薄琛渊神清气爽地勾了勾唇,“待会处理完事情我亲自给你按摩。”
亲自。按摩。
细听起来的却没问题。
但认识这么久以来,姜青栀已经能够听清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按摩是假,获取自己的福利是真。
寻欢作乐是真。
姜青栀皮笑肉不笑,抬脚踩上男人的皮鞋,男人面不改色扣住她的腰,看似无奈而又宠溺地勾唇,“宝宝,乖点,事情办完了我们再继续。”
聂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姜青栀脸颊瞬间爆红,推搡了一把薄琛渊,当着一屋佣人,毫不留情面,“薄琛渊,滚出去。”
“……”
除了聂云缓缓地勾起唇,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忍不住为这个陌生的女人捏了一把汗。
姜青栀下楼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丢了个葡萄送到嘴里,扫了一眼聂云,忽然拧了拧眉,“这件衣服不太合身,薄琛渊,你找人去买……”
话忽然停住,她扫了一眼外面还没停的雨,叹了口气,“算了雨还没停,你将就将就吧。”
“小姐……”聂云喉间哽咽了一下,几乎是脱口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