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崖派出所外蹲着两排红火火歌舞厅的人。
外围,海崖派出所的人看守着。
江浩、蒙小辉与李杏儿在一边看着。
“好家伙!你的这一架,捣了人家老巢!”蒙小辉笑看着李杏儿。
“蒙警官,害你们打架了真对不起!”李杏儿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她俯低头看着蒙小辉手上的伤,说:“我拿药给你擦吧。”
蒙小辉抬起手腕看了看瘀伤的地方,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这点小伤不碍事。”
“都瘀成这样,不要紧吗?”李杏儿吃惊的看着。她伸出指头轻轻一戳,蒙小辉疼得马上甩开手。
李杏儿看着蒙小辉。
蒙小辉竟然有些害羞。他看着李杏儿说:“你有没有受伤?”
李杏儿笑着摇摇头。
她伸出手腕让蒙小辉看。
江浩从刚才一直沉默着。
蒙小辉扭头,把视线转向江浩。
他用手肘碰了碰江浩,笑着说:“打得最利害的那个,没力气了?”
江浩瞧了蒙小辉一眼。
“你在这里,我先送她回去。”江浩有气无力的声音对蒙小辉说。
江浩示意李杏儿跟他离开。
李杏儿瞪着江浩。她说:“我还有事做!”
“先回去吧!”江浩冷冷的语调。
李杏儿的眼神飘向蒙小辉。
蒙小辉对她摇了摇头。
张文忠走过来。
“杏儿!你想干嘛?”张文忠厉眼利色瞪着李杏儿。
“我说了我要亲自确认。”李杏儿傲然的口气。
“胡闹!今晚没有这两位……你都不知道死在哪!”张文忠小声喝道。
“我只要达到目的就好。死,我也要这样做!”李杏儿杏眼圆瞪着张文忠。
“你要确认什么?!”张文忠有点生气了。
“他可能是黄勇!”李杏儿一字一字的说。
“什么?!”江浩、蒙小辉、张文忠同时大吃一惊!
“当年他打我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左胸口的标志,这个只有我知道!”李杏儿颤抖的声音说着。
江浩、蒙小辉、张文忠面面相觑,一时禁了声音。
“我有办法让他承认是黄勇!”李杏儿语调冷冷。
“好了!今晚,你能参与的也只能到此了!”张文忠对李杏儿说。
“我要在这里看着他!我绝不会让他跑了!”李杏儿固执的态度。
张文忠脸上顿时一黑。
“江浩,你把她给我带走!”张文忠命令的口吻。
李杏儿仍然不肯走。
江浩走到李杏儿面前。
他面无表情的说:“你是自己好好走,还是我押着你走?”
李杏儿不可置信的瞪着江浩,一副你能把我如何的样子。
江浩无视李杏儿的眼光,伸抓住李杏儿的手腕硬扯了她走。
冷清无人的街道,街灯昏暗且疏远。
李杏儿边走边企图甩开江浩。
可她越甩,江浩越抓得紧。
“喂——!疼!”李杏儿叫道。
江浩充耳不闻。
李杏儿急了。
她停住脚步、两腿一并,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江浩往后拖。
江浩冷不防被她一扯,脚下不稳险些跌倒,同时松开了抓住李杏儿的手。
李杏儿摸着手腕,疼得眼泪都快掉出。
“真是的!”李杏儿委屈得快哭了。
“抱歉!在想着事情没有在意。”江浩冷冷的语调,面无表情,胸膛起伏明显。
李杏儿有了些恼怒,她打量着江浩。
二人沉默了一会。
“你是要回海城还是小崖村?”江浩打破沉默,问李杏儿。
李杏儿的一双大眼睛静静的看着江浩,眼神少了许多凶狠。
“看什么?”江浩不解的问。
“……你生气了?”李杏儿小声的问。
“别解读我,这对你不好。”江浩警惕眼神看着李杏儿。
李杏儿眼帘低垂,伸手把前额的头发捋到脑后。
“对不起,我自己的事情让你们受伤了。”李杏儿说道。
“别抱歉。那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江浩淡淡的说道。
李杏儿瞄了一瞄江浩衬衣袖子没有遮挡的部分——虽然街灯昏暗,却明显可见深深的瘀痕。
“去小崖村吧,我拿药给你。”李杏儿对江浩说。
“你回了小崖村就不要出来了。一会儿,我会跟你父亲说明情况的。”江浩对李杏儿说。
“你不要说!我不许你说!”李杏儿急了,机关枪的语速。
“你惹了唐小宇了!你想死吗?!”江浩重重的语调。
“你们怎么办?你们也惹了唐小宇。”李杏儿担心起江浩和蒙小辉来了。
“我们是警察。你少担心我们了,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江浩想发作又没力气。他摇了摇头。
两人走到江浩停车的地方,上了车。
一路无语。
到了小崖村,李杏儿跳下车一路小跑回家。
江浩一脸不悦,看着李杏儿逃跑的背影皱起眉头。
江浩走到李家,李家的大门紧闭着。整栋房子都熄了灯。
江浩冷笑。
他上前用力拍门。
李伟民前来开门,看见江浩一脸惊讶。
旁边的陈大桂也跑了过来,看见江浩也疑惑。
“李支书,你女儿闯祸了!”江浩严肃的对李伟民说。
“什么?”李伟民一怔,有些傻呆了。
“警官……请说是什么事?”陈大桂连忙问。
江浩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杏儿……要怎么办才好?”李伟民慌得不知所措。
“明明是坏人做错事,我们为什么要怕?!”陈大桂气愤的说:“他们敢来伤害杏儿,我跟他们拼了!”
“这几天不能让她单独出门。你们通知相熟的人来帮衬一下。我们不怕他们明着坏,可他们使阴的必须得防着。”江浩对陈大桂和李伟民说。
“我已经想好办法对付他了!”李杏儿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江浩、陈大桂和李伟民一起看着她。
“我要告他企图强奸,意图谋杀!”李杏儿冷笑道。
“李杏儿小姐——!”江浩听着一把火上来,语气也有些冲了。
李杏儿一脸不以为然。
“在村里我们绝对不怕他,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李伟民想了想说。
江浩看着李伟民,对他连连摇头。
“不能让她呆在这里。这样你们也会遭殃的,我把她带回去。”江浩对李伟民说。
“带……她到哪去?”李伟民结巴的问。
“我把她带去宿舍,那里是全是警察比这里安全。”江浩对李伟民说。
“现在吗?”李伟民说着说着,眼睛瞧向门外漆黑的天。
“唐小宇一个电话就知道她是哪的人了,趁着现在他们被困在派出所里赶紧藏好踪迹。”江浩说。
李伟民要李杏儿跟江浩走。
李杏儿不愿意。
“江警官,我把女儿交给你了。希望你们能保护她!”李伟民硬把李杏儿拉过来推到江浩旁边。
“爸爸!我们干嘛怕坏蛋?”李杏儿不服气。
“傻闺女,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李伟民用力向李杏儿眨眼。
此刻的李伟民更害怕警察不愿保护女儿。所以,他装着生气逼李杏儿收拾了衣服跟着江浩走。
看着两人出门,陈大桂问李伟民:“你这么相信江警官?”
“我们还能不信警察吗?”李伟民说罢叹了口气。
“杏儿为什么要去惹唐小宇?”陈大桂问李伟民。接着他又自言自语起来:“唉!这孩子平时像个猫,有时候却是一头豹!”
“难道是为了诚诚?如果是这样,她闯再大的祸我也要帮我闺女!”李伟民坚定的说。
“她是为我们出口气!”陈大桂点头说道。
路上,开车的江浩和坐车的李杏儿更有心事。
两人一路无语的,一会到了海崖派出所宿舍。
江浩把李杏儿带进房间,指了指最左边的床。
“这是我的床,你睡这吧。”江浩说完转身要走。
李杏儿还没看清楚状况,一见江浩要走连忙说:“我不要一个人在这!”
江浩奇怪的眼神看着李杏儿。
“你末成年吗?一个人好好呆着不行?”江浩嘲笑的口吻。
“钥匙给我!”李杏儿说。
“我要反锁呢!”江浩说完径直向门外走去。
“什么?我又不是囚犯!”李杏儿嚷道。
江浩折返回来。
“深更半夜了,请别大声嚷嚷!我们的同志需要休息好,明天才能精神抖擞的跟犯罪分子作斗争。”江浩一本正经的说。
门外响起锁门的声音。
“真的锁了?”李杏儿好气又好笑。
李杏儿电话响。
“杏儿!你在哪里?红火火怎么关门了?”电话那天传来花店男孩的声音。
“出了点事。”李杏儿听着电话才想起来花店的朋友们。
她略略说了一下事情,把自己故意惹唐小宇的事隐去。
花店男孩听了很是惊讶。
“我接你回去。”电话那头的花店男孩说。
“我现在很安全,跟朋友在一块。我明天再回去。”李杏儿对电话那头的花店男孩说。
“好。那我先回去了。”花店男孩说罢挂了电话。
屋子里顿时静悄悄的。
宿舍临街的一面墙开了一扇窗,月光撒在窗前的地面上。
李杏儿倚着窗抬头望月。
街边有一辆车停在宿舍的对方,车厢中隐约传来一把女中音的歌声:“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
李杏儿听了,潸然泪下。
她喃喃说道:“还真是会挑时候……!”
江浩回到海崖派出所。
所里人警员们仍然在忙着。
蒙小辉见了江浩忙向他挥手。
“唐小宇的律师过来了要保他出去。张所长说他对李杏儿非礼和企图不轨没调查清楚,把他留下了。”蒙小辉对江浩说。
“一下子,什么都乱糟糟的了!”江浩叹气说。
“不是有了直接调查唐小宇的机会吗?这场乱糟糟对我们来说算是不赖呢!”蒙小辉说罢,拍了拍江浩的肩膀。
江浩点点头。
“那几个人几天的行踪,盘问了吗?”江浩问蒙小辉。
“他们交待的是梁桂全死亡后的活动时间。听说他们还有一个经理今天晚上没上班,所以明天还要找他过来询问。张所长说这里暂时不需要我们了。”蒙小辉说。
“还是在这里呆着吧。”江浩看了一眼蒙小辉,继续说:“李杏儿在咱们宿舍。”
“好家伙!怎么把她弄进去的?”蒙小辉意味深长的笑着。
“我把她送回小崖村,发现李支书和陈大桂的想法比李杏儿更危险!”江浩摇头轻笑。
蒙小辉点点头。
“这下征地的事……估计更热闹了!”蒙小辉也摇头。
“那就一鼓作气,把那几个人拿来。破了梁桂全的案,后面的事就容易多了。”江浩说道。
“原来这把蜜糖,是黎明前的黑暗……。”蒙小辉皱紧眉头说道。
早上8点。
天空布满了乌云,不一会下起了小雨。
海崖派出所所长办公室。
唐小宇的律师站在张文忠面前。
“所长,我的当事人只是喝多了,女方说的企图侵犯,企图在这里只是一种想法,我的当事人并没有实施强暴行为。在场民警的证词也是一个佐证。”唐小宇的律师说道。
“侵犯或许没有,可非礼却也是现场民警证明的。还因为这样打起来了不是吗?”张文忠似笑非笑对唐小宇律师说。
“是的。所以我的当事人愿意和解。他愿意对李杏儿小姐作出一定的赔偿。”唐小宇律师微笑道。
“我通知一下女方,看看人家的意思。”张文忠说罢拨打电话。
唐小宇的律师微笑的着着张文忠。
江浩与蒙小辉正在海崖派出所的办公室内忙碌着。
江浩的手机收到信息,他一看大吃一惊。
他把手机拿给蒙小辉看。
二人朝着张文忠办公室奔去。
“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抓到的……!”还喘着气的江浩,不解的看着张文忠。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可听她的口吻确实是更想要钱。”张文忠摇头叹气。
“这不是放虎归山吗?”蒙小辉也急了。
“李杏儿约了下午在海崖宾馆跟唐小宇谈呢。她说你把她锁起来了?”张文忠看着江浩,耐人寻味的眼神。
“幸亏是这样!”江浩视线转向蒙小辉,说:“我们陪着她去宾馆。”
“让我们的人去吧,你们去只会多了两个暴露身份民警。他们对我们盯得可紧了!”张文忠说道。
江浩只得回宿舍。
李杏儿早就精神抖擞的等着出门了。
“你不饿吗?”江浩看了看表,淡淡的调子问。
“我现在吃不下!去宾馆见了面再吃庆功宴。”李杏儿一副必胜的样子。
江浩眉头深锁的看着兴奋的李杏儿。
下午3:00。
小雨末停。
海崖宾馆楼下的咖啡室的空气流动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温湿。
这种环境让人容易爆燥。
唐小宇与其律师、李杏儿与海崖派出所的小欧分坐在桌子的两边,主角双方都是微愠的脸色。
律师毕竟还是很专业的,他正在努力把控着谈判气氛。
所以,他笑着对李杏儿说:“李小姐,你提的金额有点大。虽然确实是我的当事人有不对的地方,可赔偿也不是信口开河的。得靠点边儿。”
“堂堂旭日集团老总没有这钱吗?才一百万而已。”李杏儿不屑的口吻和态度。
“我警告你,趁着老子现在还有点耐性……。”唐小宇低沉的声音说着。
“可能我在你眼里不值这一百万,可在我心中我不止这一百万。昨晚的事传出去对我名誉伤害很大,我认为我要的赔偿很合理。”李杏儿不紧不慢的对律师说话,故意不看唐小宇。
隔了几桌坐着的江浩注意到李杏儿的两手僵硬的相交着。
“臭娘们!这钱老子可以玩几个黄花闺女了!别给脸不要脸!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唐小宇不耐烦起来,说话越来越大声。
“我要这钱是有原因的。不是说心理伤害是无价的吗?我要的一点也不过份呢!”李杏儿依然淡定的调子。
“我都没碰到你是不是?抓了几下就要一百万了?你是什么金贵小姐?”唐小宇冷笑道,眼透寒光。
“这就是我的条件。如果谈不拢就不要谈了,我们法庭见。”李杏儿边说完站了起来。
“李小姐,别冲动!”唐小宇律师也站起来。
他笑着拦住李杏儿的去路。
“你说个靠谱的价,我们是愿意有诚意补偿的。”唐小宇律师强调。
“我说过了就一百万。”李杏儿大声的、斩钉截铁的回答。
唐小宇律师回头看了看唐小宇。
唐小宇脸色由青变红又由红变白。
他咬牙点头。
唐小宇律师见状连忙应允。
“我们在哪里见面呢?”李杏儿问道。
“我跟银行预约好再通知你。”唐小宇鹰鹫般阴深的眼神盯着李杏儿。他嘴里的话显得阴沉无比。
“好!”李杏儿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唐小宇律师跟李杏儿和小欧作了礼貌的告别,与唐小宇一道走出宾馆。
“事情好像解决得还不错。”小欧对李杏儿笑道。
李杏儿脸上却没有笑容,她眉头锁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杏儿打电话给李伟民,李伟民让她回一趟小崖村。
雨停了,太阳一下子钻出云层。
大地瞬间光明起来。
江浩驾车行驶在小崖村附近的乡村公路上。
眼前、窗外,片片绿油的山林草地。
清风徐徐,吹来雨后大地散发的芬芳。
李杏儿不禁被眼前的美景吸引,把头伸出窗外呼吸着这湿润着大地的空气。
前方,一辆小皮卡与他们对向疾驶。
“坐好!”江浩突然大喝了声。
小皮卡像是突然失控了一样,它东弯西拐向他们撞来。
李杏儿赶紧抓住窗边的手扶,忙乱中瞧了一眼江浩。
江浩是淡定的。
他左转右盘避开那辆逼近的小皮卡车。
不想那小皮卡车像撞了邪似的,紧跟着江浩的转向而转向。
对撞似乎是必定的!
江浩冷笑,下了决心似的加了油门直接往对方撞去。
这倒把对方吓坏了,它着连忙转向避开。
两车交汇的瞬间,江浩抓住空隙窜了过去。
可惜因为雨后道路的泥泞猾溜,江浩的车轮没刹住。
它惯性的冲向旁边的水沟,李杏儿一边的车轮陷落在深沟里。
肇事车乘机溜了。
江浩气愤的一捶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响炸了四周!
“看来我们要爬出去了。”江浩现在是俯视的角度对着李杏儿。
“我的这只手动不了了。”李杏儿摇了摇肩膀,抬头看着江浩。
“是脱臼吗?”江浩皱起眉头。
“好像是的。”李杏儿有点茫然,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弄的。
“我先出去看看,你别乱动。”江浩说罢从车窗爬了出去。
江浩在外面巡视了一圈,回来对李杏儿说:“油箱在滴油。”
江浩脸色有点苍白。
“你的窗外下面有半米左右是空悬的,但因为位置的关系我没法帮你,你必须得自己弄出半个身体我才能拖你出来。动作要快!”江浩趴在车前玻璃处对李杏儿说。
李杏儿一点一点的挪出半个身子。
她的头部肩部开始掉下来。
江浩在窗口的下方处把李杏儿的上半背部托起,并鼓励她继续往外撑。
一翻努力后,李杏儿终于被拖了出来。
江浩扶着她走到安全的地方坐了下。
李杏儿赶紧跟江浩分开了一点。
江浩看着她。
李杏儿觉得奇怪,反看着江浩。
“把外面的衣服脱了。”江浩指着李杏儿那条晃吊着的手臂。
“干麻?”李杏儿警惕的眼神。
“把你的手接上。”江浩平静的说。
“你会干这个吗?经常干这个吗?”李杏儿惊讶又慌忙的问。
“会,但不经常。所以把衣服脱了才更准确。”江浩才说完,李杏儿立马弹起跳得远远的。
“我不相信你!”李杏儿惊恐的大眼睛瞪着江浩。
她大叫说:“我要去医院!”
“你想废掉自己的手吗?它开始肿了!”江浩把李杏儿强行瓣过来。
“我不管!我要去医院!你敢!我告你非礼!”李杏儿边说边挣扎。
“这事儿很危险!”江浩脸上有了怒意。
他伸手去解扣子。
李杏儿又急又羞,一只手狠拍打着江浩。
江浩显然能承受住这种袭击,继续动作。
李杏儿怒极,张大了口朝着江浩的手腕狠咬下去。
“阿——!”江浩痛得五官变形。
“我在救你——!”江浩也怒了,大吼起来。
“不是已经叫人来了吗?几个小时我也能撑过去!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李杏儿在嚷着,可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昏了过去。
天一下子暗了下来,雨随即也落下。
视线模糊的大雨里,江浩解下外衣为怀里的李杏儿挡雨。
李杏儿本来冰冷的身子此刻变得滚热起来。
她晕沉沉地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