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把左轮递给罗追道:“我打过了,该你了。”
罗追接过枪,马骓脸上阴晴难变。
“慢着,上一把已经完了,这一把重新开始。上一把是我是做庄,这一把是许兄弟要赌的,你做庄,你先来。”
文才哈哈一笑道:“马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做庄,我就做庄。”
说着又抵住了太阳穴。
“如萍,你妈把你嫁给我了,我死了你可以改嫁,但生的孩子一定跟我姓,还有书桓那小子靠不住。”
文才又开始撩如萍了。
比运气,那是对马骓这种凡人来说。
拥有心灵启示的他,可以看到左轮轮盘上红黑双色。
黑的代表无空弹,红色代表子弹。
这一枪仍然是黑色空弹,他有恃无恐。
刚刚把枪给罗追也是跟马骓玩心理战。
赌马骓一定让他先开枪。
马骓果然上当了。
要是他不上当,文才就直接认输。
反正人赢回来了,大不了一会把雪姨母女送到安全地点,自己再隐身回来再把钱都偷回去。
眼见文才要开枪,雪姨尖叫道:“不要了,钱不要了,我们走,我们一起走。”
雪姨也是人,也不想文才继续赌命。
说话已经晚了,文才已经扣下扳机。
枪没响,文才赢了!
雪姨母女三人都松了一口,全都喜极而泣。
人和钱一样没少全回来了!
但她们没想到是人和钱是回来了,不是回到她们自己手里,而是到文才手中。
马难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罗追也是面如死灰,但他还是上前接过枪。
愿输服输,最后一颗子弹,已经不是赌了而是自杀。
其实马骓现在也可以认输,但认输以后在江湖上就没了面子。
为了面子,今天必须要死一个人。
眼看罗追要开枪,马骓突然道:“罗追,放下枪。魏光雄,你来!”
人没了,钱没了,要魏光雄有何用!
而且魏光雄和文才有仇,最好让他死,不然自己和文才也结了仇。
再则,马骓不想死了一个忠心且悍不畏死的手下。
罗追一听大喜,立即把枪交给了魏光雄。
魏光雄不敢接枪,用颤抖的声音求饶道:“马老大,马爷,你不是要我当副帮主吗?我有用呀,你说我有大将之风,我们强强联合必能称霸上海滩,马爷,小雄不能死呀!”
“废话,要不你开枪,要不我把你点天灯。”
点天灯是马骓当响马时常用的酷刑。
此刑将人绑在一根木柱上,用小刀在其头顶挖上小洞,再把灯油倒入小洞后点燃。
受此刑者生不如死,一般要活活烧上大半天才在极度痛苦之中死亡。
一听到点天灯,魏光雄吓蒙了,被点天灯还不如一枪干脆了。
他拿着枪,手抖像帕金森病人。
“马爷,我……。”
“开枪!”
“雪琴,雪琴,你让女婿替我求求情。”
魏光雄对着雪姨磕头。
“文才,好女婿,你救他一条狗命吧。”
雪姨终于开口了,但她看着魏光雄眼中没有怜悯之色,反而有一种恨意。
被雪姨一句好女婿一叫,文才看了一眼如萍,这傻丫头还老实地跪着。
“马老大,算了,这人也算我岳父,给我个面子,下次我还你一条命!”
看在雪姨的面子上,文才替魏光雄求起情来。
“好,今天是文才兄弟娶老婆的好日子,刚娶亲就死了岳父不吉利,我就给你一个面子。”
魏光雄在马骓心中如蚂蚁一样,杀不杀都一样,不如干脆做了顺手人情。
“多谢!”
文才一抱拳,把自己的从储物空间拿出的两箱钱、金币、珍宝金饰通通收回去,又把魏光雄的从陆家抢来的钱也收了回去。
“别跪了,走呀!”
文才对着如萍梦萍道。
两女这才如梦方醒站起身。
“岳父,你也跟我们走吧。”
文才笑道。
“别叫这老狗叫岳父,我们走。”
雪姨叫道。
出了门,雪姨三母女上了文才车,车后座尔杰已经睡着了。
魏光雄傻傻站在文才车外点头哈腰。
“伯母,你要去哪?要不要到我小家住一段时间。”
文才道。
陆家她们是回不去了,去魏光雄那也不合适,文才打算收留她们。
当然,如萍梦萍不能白住,肯定要付出点什么当房租。
“先去魏光雄那,我还有事没做。”
雪姨咬牙切齿道。
“行,魏光雄,你开自己的车回家。”
“好!”
魏光雄连滚带爬上了自己的车,等上了车他不由松了一口。
“走,离开上海,逃得远远的,今生今世再也不回来了。”
“等着,差点忘了,来,你把这颗毒药吃了。”
文才取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黑色药丸。
这是他找毒不死定做的假毒丸,这药丸没什么作用,就是苦得要命还有点腥臭味,很像传说中的毒药。
“什么毒……药?”
“对,三尸脑神丹,我茅山秘制的毒丸,吃了之后有一条食脑虫住在你肚子了,只要你不听话,我一个念头虫子就会钻进你脑里子。”
“我们是一家人用不着这样吧!如萍,梦萍,替爸爸求求情。”
魏光雄拿着毒药,怎么也不敢吃这种怪东西。
“快吃,不吃我直接让你把虫子从下面塞进你肚子里。”
“好,我吃我吃。”
魏光雄强忍着恶心,吞入又腥又苦的黑药丸。
“疼疼疼!”
魏光雄饿着肚子惨叫。
他不是毒发,只是施毒术加巴豆粉的效果。
用治愈术解毒后,魏光雄变得老老实实起来。
“走吧!”
两车一前一后回到了魏光雄的租房中,安娜还在屋中被绑得结结实实,头中还塞了一双臭袜子。
本来魏光雄是雇了一个傻大妈,但安娜觉得有雪姨娘仨这么好的佣人没必要再用一个傻了吧唧的人,便赶走了傻大妈。
果然报应不爽,被绑了也没有救她。
安娜见魏光雄回来立即大喜,但看到魏光雄脸色灰白,双目无神,便知道他已经被刚才像鬼一样的老头控制住了。
“光雄呀!去,给你的宝贝松绑了。”
雪姨说话恢复了大上海贵太太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