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凡迅速占领冀州的同时,
石勒也在鲸吞朔州并联合刘曜与拓跋氏!
这也是路凡直取冀州剩余七郡却没怎么遭遇羯人反扑的原因之一。
石勒获得猪灵装备后,心中底气大增!
因此决定收拢所有兵力,先在并州发展,吞并周边小势力,联合匈奴鲜卑等大势力。
等兵力充足,神装齐全再重回冀州!
他现在不仅需要黄金,还需要大量的人口!
毕竟原本十五万兵马,被路凡一战耗去了七万。
后来魏郡被围,漳河一战,又耗去三四万,如今总共也只剩下不到四万兵力。
要不然朔方的日六延也不敢公然反叛!
不过现在好了,石虎在朔方重创日六延,斩首二万,俘虏三万多人。
有了人口,信仰膜拜猪人金身的人越多,门户上那道蛋茧也会削减的越快!
石勒其实有所察觉。
那蛋茧在阻隔猪人的力量进入此方世界。
他也知道,梦里那群贪婪暴虐的猪人一看就非良善之辈,更别提什么神明!
但那又如何呢?
只要能赐予他力量,就是他的神明!
长安。
时隔两个月,刘曜再次收到石勒的书信。
这一次石勒的语气明显与上次不同,又硬气起来了!
这石勒是忘了他两个月前还派人求自己援助了吗?
而且,信里信外还神神叨叨的。
什么已获神明相助,若有意,可派使者前来太原商议!
什么鬼?!
东边有个妖人还不够,石勒也往怪力乱神上一去不复返?
想归想,刘曜还是派了游子远过去,正好也探一探石勒的虚实!
拓跋氏。
拓跋郁律也收到了石勒结盟信。
说什么得了神明恩赐,可与他结为兄弟,共抗妖人。
话说的好听,还不是想打着神明恩赐的旗号掌控他?
石勒现在才多少兵?三万有没有?!
既想求援,又没有求援的态度,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也不知道石勒哪来这么大脸。
拓跋郁律不由冷笑出声。
恐怕结盟是假,想让他当刀去对付路凡才是真吧?
他直接把信丢到了地上,对下方的信使道。
“回去告诉石勒,别总把他人当傻子,我这把刀,他还握不住!”
拓跋郁律先前的确有问鼎中原的想法。
但路凡的出现,直接断了他的南下之心!
那就不是常人能抗衡的力量!
没想到拓跋郁律这么不给面子,信使的言语里也不由带了几分讥讽。
“公可想清楚了,我家天王乃是得了真神庇佑!”
“错过了这个村,可就在没那个店了。”
哟呵,一个小小的信使还敢威胁其他来了?!
拓跋郁律直接气笑。
“你倒是好胆识,既如此,就把你的项上人头留下来吧!”
拓跋郁律直接让左右扈从将其擒拿。
准备将砍杀之时,却发现对方身上不知穿了什么,连砍几刀才破了防御。
一颗人头滴溜溜的滚落在地。
与此同时,一套破损的黄金甲也掉落在地。
“这是什么?”
拓跋郁律皱起眉。
……
转眼,年关将至!
出使北境的戴渊,终于在历经两三个月的艰辛再次回到建康。
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见到晋元帝时,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陛下啊!!
老臣可遭了大罪了啊!”
司马睿都懵了。
“爱卿,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戴渊不由想起在邺城的遭遇,还有王旷的警告,然后喉咙一哽,转而道。
“陛下,太苦了!呜呜┭┮﹏┭┮实在太苦了!”
“臣到了那里吃的都是野菜粥。”
那野菜粥里不是石子就是砂砾,还苦咸苦咸的。
真不是人吃的!
关键是那王旷!他吃香喷喷的肉菜,让自己看着他喝粥啊!!
戴渊就没受过这种罪!
司马睿皱眉,“北境这么艰难了吗?”
不过想想先前被异族占据那么久,好东西估计都被搜刮完了,那些异族又不懂得竭泽而渔的道理,所以苦也正常。
既然如此,北境也没什么好值得惦记的了。
那群人爱争就争去吧!左右与他无关。
想到这,司马睿蹙起的眉松开,安慰着自家老臣。
“爱卿受苦了,此番出使北境显露我朝廷之威,当赏!”
戴渊张了张嘴,知道是司马睿误会了。
可是他也不敢说实话,毕竟那恐怖的地狱还历历在目!
确实苦,不过苦的是他,不是北境。
这会儿想起来,从到了邺城开始,他就已经进了对方的圈套。
他竟然还信了王旷的邪!
当时他就该掉头就走。
不,他就不该去北境!太欺负人了……呜呜┭┮﹏┭┮
“爱卿,依你之见,那定北侯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来了。
戴渊不由坐直了身子。
他上哪儿知道去啊,他连对方的人都没见着,总归不是什么善人,啊不,善神!
心里虽然腹诽,但话他还是得编。
“陛下,那定北侯一看就十分正直,额…很威猛,一心消灭夷族,恢复河山。”
“哦?这么说又是一个祖逖一般的人物?”
司马睿眯了眯眼睛。
祖逖,就是头太铁了!又倔又硬!
一心只想收复北境。
若能留下为他镇守南廷,哪里还用得着惧怕王敦!
听到祖逖,戴渊的心里更苦了。
还祖逖呢,祖逖都被人家挖墙角挖走了!
不仅祖逖,整个幽冀的官员现在都奉定北侯为主,哪里还记得什么南廷啊。
“大概是吧,听说祖将军和定北侯确实关系匪浅。”
戴渊不想再继续被司马睿牵着走,于是放出一个炸弹。
“陛下,臣这次出使邺城,还遇到一个人,您再猜不着了。”
“哦?是谁?与朕相识?那可得猜一猜。”
岂止是相识,你们还沾着亲呢!
戴渊点头微笑。
司马睿一连说了几个人名,都不对。
戴渊见势给出一点提示。
“陛下可还记得王家四房里前几年出了一位极善书法的公子?”
“王家四房?有所耳闻。”
司马睿说着,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
怎么会不知道,那孩子的父亲还是因他而被胡人俘虏,后来没了消息,想来是凶多吉少…
不过,跟那孩子有何关系?
王家可没人在北境…不对,那孩子的父亲!王旷?!
“你是说王旷?他还活着?!”
“正是呢!陛下,王旷还活着,如今就在邺城。”
“听说是定北侯救了他,要么说是缘分呢。”
戴渊呵呵的笑着。
让你给我吃野菜粥!让你吓唬我!
王旷,不给你找点麻烦,我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