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然不知浴室的水已经停了,聂知砚就靠在门边看她。
她关上手机一抬头,“啊——”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她刚刚那夹子音不会被听到了吧?
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
聂知砚擦着头发走过来,唇角就没下来过,“你听自己语音的时候。”
陆长乐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受,本来是和小姐妹逗个乐子,没想到被他听见了,这无异于让她在大马路上裸奔。
“啊,你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丢死人了。”
她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紧紧的抓着被子,两只脚还在外面乱踢。
聂知砚丢掉手中的毛巾,把躲在被子里蠕动的陆长乐剥出来,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哪里丢人了?我家宝宝这么可爱,皮的很。”
“啊啊啊啊,你不要再说了,让我独自伤心一会儿吧。”
乔星若全程蹙眉听完了陆长乐的语音,那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直接一条语音甩过去,“陆长乐,你脑子抽抽了?怎么?亲一下还影响脑子啊?”
她恨不得去洗洗耳朵,陆长乐这个不靠谱的,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不就是亲个嘴吗?她也行。
不知过了多久,乔星若睡的迷迷糊糊中被什么吵醒了。
好像是家里什么东西倒了的声音。
家里除了做饭和清理的阿姨,其他的人都被她遣回去了,平时爸妈旅游不在家,她不喜欢家里那么多人。
难道是乔锦舟回来了?
她穿上拖鞋准备出去看看,门刚开一条缝就听到一个娇软无比的声音,“乔律。”
声音中还夹杂着几分胆怯。
“怎么?害怕了?”
“没、没有,我是怕被别人看到,对乔律名声不好。”
乔星若虽然知道偷听不太好,但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她看不到两人在走廊干什么,但她却可以肯定,乔锦舟此刻就是个大灰狼。
“这层没有别人,我妹妹不在,你可以尽情发挥,或许可以抵掉不少钱。”
乔星若无语,她在啊,你但凡回头看看,就能发现她的门开着呢。
关键那她哥说的什么抵掉不少钱?
俩人什么关系?
靠,不会是包养吧?
乔锦舟知法犯法?
她想的正出神,倚在门框上的胳膊突然一滑,“咣当。”
乔星若趴在地上。
她的角度就只能看到乔锦舟衬衣微敞,一个女人窝在他怀里,长什么样子还没来得及看清,两人具体在干什么她也没看清。
她挥动着那只没受伤的手,“嗨,我就是路过,路过一下,你们继续。”
乔锦舟把怀里的女人往怀里又塞了塞,护着怀里的女人去了卧室。
随后转身出来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眼底没有一丝责怪,反而问她,“什么时候出院了?怎么不说?哥哥好去接你。”
乔星若拉着他的手腕小声问他,“我和你说干什么啊?你不得陪我嫂子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你接。还有啊,这个是不是我嫂子?我都没看清长什么样子,你给我看看嘛。”
“不对,你说的抵掉不少钱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在正大光明牌匾底下干什么肮脏龌龊的事吧?我可瞧不起你啊。”
乔锦舟的视线瞥了眼他的卧室,嘴角扬起一个浅笑,“真想看看?”
“昂,真想看看。”
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那边一眼,“我去问问她的意见。”
乔星若回了自己卧室坐在床上等着,脑海中又环绕起那声娇软无比的“乔律”,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软糯的声音啊?
不到一分钟,她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乔星若屁颠屁颠的去了门,乔锦舟旁边站着娇小的身影,身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皮肤白白净净的,一头长发散在身后,眼睛弯弯的,眼神里还有光,笑的时候嘴角还有个小梨涡。
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娇憨小美人。
乔锦舟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往乔星若面前推了推,“你们聊吧,我还有点事。”
乔星若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哥,我会替你照顾好小嫂子的。”
此话一出,面前女孩脸“蹭”的就红了。
她把女孩拉进屋里,特别热情的拉到床上坐下,还给女孩倒了一杯水。
女孩从床上站起来,双手接过来,表情有点拘束,“乔小姐,您快坐下吧,我听乔律说你前几天住院了,伤好了吗?”
“我没事,你不用叫我乔小姐,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呢?嫂子,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啊?”
“乔小姐,我真不是乔律的女朋友,我叫楚卿卿,我和乔律……总之,他帮过我,有次在宴会上有个富二代要让我陪睡,是乔律替我拦下了。”
女孩低头咬着唇,说话声音小小的。
乔星若震惊的问,“那你以身相许了?”
“没有,我弄脏了乔律的一件西装,他说是私人订制的,一千多万,我刚毕业,没那么多钱赔。”
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惊愕,嘴微张,半天没说出话来。
乔锦舟的西装,私人订制确实没错。
一千多万?她怎么不知道?
不是几百万吗?
看着眼前的女孩和自己差不多大年纪,软软的跟个小白兔似的,乔锦舟是个大灰狼吧?是故意的吧?
可能注意到乔星若的打量,楚卿卿抬起头来解释道:“乔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乔律就是我的债主,乔律给了我半年时间,让我帮他整理整理房子,平时帮他做做饭,就这样。”
“我只是一个十八线的新人,保证不会给乔律带来莫须有的麻烦,我挣的每一分钱也都会还给乔律的。”
乔星若心里:啧啧啧,乔锦舟,还真有他的,这么单纯的小兔子落他手里了,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还替人数钱呢。
“但是,我看你俩关系不简单啊,上次我还见我哥他胳膊上有指甲抓痕,卿卿,是不是你啊?”
楚卿卿的脸和脖子肉眼可见的由白转红,那晚上零碎又挥之不去的记忆卷土重来。
“那晚,我和乔律喝多了,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