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传讯令牌里面就传来吕秀莲的声音:“旺哥,你在哪里?有人到我们家来找你?”
“是谁?有啥事?”
“他们说是你的朋友,要你赶快回来。”吕秀莲说完这话,传讯令牌就发出了“嘟嘟”之声。
其实这话是杨松要吕秀莲那样说的,目的是把柴运旺骗回吕家庄,方便他们抓人。
柴运旺听后,心中思道:“朋友?我在梁州城除了昨前天认识的那些人,就没什么别的朋友,难不成是西关军营来人?还是西关的傅云锋?”
柴运旺猜想着往吕家庄走去。
当柴运旺来到庄前不远处,就见一些穿着统一制服的州府官差,心中更是奇怪,几步来到近前,道:“秀莲,谁找我?”
杨松回头看着柴运旺,道:“你就是柴运旺?”
“是的,大人找在下何事?”
“下官杨松,奉府台程大人之令,带你去州府堂上问话。”
“呵……要我到州府堂上,请问,我是犯了什么罪吗?”
“有无罪责?到了府堂,程大人自有公断。”杨松含糊其辞地说道。
“大哥,别去……他们说你犯了敲诈勒索罪,去了肯定就出不来,说不定他们还会打你。”一旁的吕秀珍提醒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随杨大人走一趟州府大堂,看看是谁在告我?”
“大哥,你真要去呀?”
“那是当然,去了才能让府台大人还我的清白。”柴运旺看着吕家一众人。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杨松说着就朝一帮随行挥了挥手,两个官差立即拿出绑绳,把柴运旺反手捆起来。
柴运旺也不做反抗,走在一行官差的中间,吕老太爷急了,道:“秀莲,秀珍,你们也跟去,把老大、老二和老三他们也喊回来,去一趟府衙,看看是什么情况。”
有人立即给吕家三位大老爷传讯,吕秀莲姐妹俩直接随柴运旺去州府大堂,过街穿巷,引来不少好奇的眼睛和议论声。
来到粱州府衙,已是申时三刻,一行人进到府堂,只见堂桌后面,正端坐两人,一个戴着眼镜的约莫五十岁的执笔师爷毛武,另一个则是四十余岁的府台大人程森,非常威严地注视着前方,再看堂下正跪着的一人,正是袁德万袁郎中。
杨松进到堂上,躬身道:“大人,下官不辱使命,将罪犯柴运旺带到。”说着就把柴运旺推上前。
柴运旺稍微往边上一站,道:“堂上大人,不知把小民带上堂来,所为何事?”
“放肆……见了本官还不下跪,有人状告你敲诈勒索二十万纹银,你可认罪?”程森拿出了自己的官威。
“不知堂上大人如何称呼?要我跪你,恐怕是你受用不起,我不但不跪,你还得给小民一张椅子坐坐。”
程森一听大怒:“大胆狂徒,来人,按住他,先给我打他五十大板。”
一旁的官差就欲动手,柴运旺立即喊道:“且慢,我有一样东西,请堂上大人先过目,再让我与状告之人对质,讲清事实,辩明是非曲直。”
随着柴运旺的话音,两膀的绑绳寸寸断落,杨松见状,大惊,要知道,那绑绳,不是玄武境巅峰以上的武者,无论如何也挣断不了的。柴运旺随后从无极袋中拿出紫金令牌,扬手就抛落到堂桌上。
程森一见令牌,神情突变,普通人不知道,他一个府台大人当然是非常清楚,这种令牌是王朝国主陛下赏赐的,能持有此令牌之人,肯定是一个大人物。再抬眼看看柴运旺,年纪不出二十岁,怎么说也不像是什么大人物,心中着实疑惑。
柴运旺眼见程森的神态,便说道:“大人,你可有啥想法?”
程森不敢造次,急忙说道:“来人,先给这位公子赐坐。”
杨松也是认得那紫金令牌的,听程森说要赐坐,赶忙拉过一把椅子,放到柴运旺身后,并用衣袖扇了扇上面的尘埃,再使劲抹了几下。
柴运旺也不客气地坐了下去,望向堂上的程森,道:“堂上大人,这位袁郎中啥时候状告我的?”
跪着的袁德万,见到府台大人先狠后恭,心知不妙,吓得是瑟瑟发抖,看来是祸越闯越大,把头低得杵到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回禀公子,下官程森,堂下袁德万袁郎中是在一个时辰之前,来到府堂,状告你敲诈勒索他二十万的。”
柴运旺正要说话,后面的吕秀珍抢先说道:“他胡说,我大哥没有敲诈勒索,是他与我大哥打赌输了十万。”
程森一听旁边有人插话,心中不悦,但听其称呼,又不敢发作,瞟了一眼吕秀珍,回头说道:“请公子把事情的经过细细道来。”
“是这么一回事……”
柴运旺、吕秀莲姐妹及后来赶到的吕二老爷吕进财,把情况一一说明。
程森听完之后,怒道:“大胆袁德万,过去我道你是一代名医,一生济世救人,敬你十分,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庸医,差点把人给治死了,还要与公子打赌,却愿赌不服输不说,竟然还买凶杀人,不成之后又来我府台诽告公子,真是罪犯三重。”
程森说完之后,将堂桌上的惊堂木一拍,继续说道:“袁德万,你可有啥说的?是认罪还是认罚?”
“这一切都是草民之错,不该听信董家门主的蛊惑,请大人开恩,草民愿罚。”袁德万仍然是埋头说道。
原来,柴运旺等人离开圆春堂之后,董家宗门宗主董常云恼怒袁德万请董狮等人出手相助,打人不成反被打残,要索赔二十万伤残费,在袁德万苦苦哀求之下,收了他十万,随后又给袁德万献计,唆使他到州府告状柴运旺敲诈勒索。
程森又是一拍惊堂木,道:“依据华夏王朝有关法规,本官判你诽谤公子,赔偿公子五十万,另判你无事生非,罚款五十万,共计一百万纹银,否则就坐牢十年,你可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