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曲洋和刘正风商量事务的时候,他们却不知自己的话,都被人原原本本的听了去。
此人正是周坤和岳灵珊。
岳灵珊听刘正风如此瞧不起周坤和自己,有些不忿地小声嘟囔道:
“小师弟,刘师叔眼瞎心盲,难道不知道你已是新晋的正道十大高手了嘛。
咱们就不该过来帮他!”
周坤示意她小声:
“我帮他,也是为了偿还一份因果。
当初,要不是我以嵩山派的名义劫了那趟镖,嵩山也不会这么快对刘师叔下手。
再说了,这个人对我还有用!”
两人说话间的工夫,另一边的刘正风和曲洋分析各种方案后,发现除了跟嵩山派硬碰硬以外,其他的似乎都没什么卵用。
于是,二人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重新跃入别院。
“跟上,咱们也去看看。”
说罢,周坤二人就尾随着他俩,也来到了别院。
摸进后院后,就见曲洋让刘正风把风,他自己则潜入了正房。
大约盏茶功夫后,曲洋便走了出来。
如是者三,他相继进了东、西、南厢房,等一切布置妥当后,他便招呼刘正风立马纵身一跃,落到了院中的一株大树上;而后便屏气凝神,开始等待四大太保归来。
岳灵珊虽好奇曲洋究竟给费彬等人准备了什么好料,但碍于院落不大,始终都没出声发问。
估摸过了半个时辰,丁管事才和其他弟子簇拥着将费彬、陆柏、丁勉和高克新送了进来。
其中,陆柏有伤在身、费彬不喜饮酒,两人倒是面色如常。不过,丁勉和高克新此时却已是醉醺醺,估计喝了不少。
四人应该是酒席上该商量的都商量得差不多了,在费彬处略微小坐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
岳灵珊见四人半天没有反应,还以为曲洋设置的机关失效了;不曾想,丁勉房内却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啊……不好!各位师兄弟小心,有……有贼子……”
丁勉的话一开始还极为高亢,到了最后竟开始断断续续。显然,他不是受伤,就是中了毒!
西厢房的声音,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警觉。
此时,曲洋已经悄然飞身落下,手中扣着两把“黑血神针”。
只待陆柏和费彬的房门一打开,他立马将毒针射了出去,分袭两人。
不过,这次他明显失算了。
作为老江湖,费彬二人出来时都是先扔出来一把太师椅,尽数挡住了毒针的攻击。继而,二人这才跃了出来。
而另一边的高克新也出来了,正好被刘正风给截住,二人当场就动起手来。
费彬见对方来者不善,对着一旁的陆柏吩咐道:
“三师弟,你去看看四师弟的情况。
这个贼子交给我!”
“是!”
此时,费彬看着椅子上闪着蓝光的毒针,冷厉地道:
“黑血神针!
阁下不需遮遮掩掩,你恐怕就是魔教的魔头曲洋吧!”
曲洋当即扯下面巾,淡然地道:
“大嵩阳手果然目光如炬。
不错,我就是曲洋!”
说话间的工夫,这里的打斗声已经引起了外面巡逻弟子的注意。
他们纷纷赶了过来。
却不想,曲洋兜头就打赏了他们一把黑血神针,当场就送了好几个过于忠心的弟子去见了阎王。
费彬见状,忙对着众弟子吩咐道:
“你们将内院围起来,替我掠阵即可。
我今天倒要会会黑木崖的高人!”
便在这时,另一边的高克新却是惊呼一声:
“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
好呀,你是刘正风!
我们没去找你麻烦,你倒是自投罗网了!”
费彬闻言,冷笑一声道:
“难怪了!
看来是走漏了消息,让你们提前找上门了。
正好,今天先拿下你们二人,来日好在群雄面前揭露你们勾结的罪行!”
此时,陆柏已经走了出来,一脸悲戚地道:
“二师兄,不好了,四师弟他毒气攻心,恐怕不成了。”
“咱们一起上。
跟这种魔门贼子,不必讲什么江湖道义。”
曲洋见二人围攻了过来,立马又是一把黑血神针。
费彬二人担心中毒,纷纷拔出佩剑,立马将周身舞了个密不透风。
将毒针格挡开之后,二人齐声冷哼,立马将曲洋围在中间,用嵩山快慢十七剑向他全身招呼了过去。
他们二人的实力在十三太保中都算是顶尖的存在;单拿出一位面对曲洋,都能战而胜之;如果不是畏惧黑血神针,恐怕擒下曲洋了。
曲洋也没办法,只得拔出佩剑,将自己周身守了一个密不透风。
岳灵珊见状,开口问道:
“小师弟,这是什么剑法,为何只守不攻?难道他不明白久守必失的道理吗?”
周坤似笑非笑地道:
“此剑法还是有可取之处,我愿称之为‘贪生怕死剑’,可列当世四大绝学之一!”
岳灵珊白了他一眼:
“就你会作怪!
那个高克新呢。
拿着把斧头对着刘师叔劈砍了半天,结果却是稳稳落入下风。
他的斧法,还不如他脸上的表情来的狰狞可怖呢!”
周坤悠悠地道:
“这也是四大绝学之一——面目狰狞斧。”
“哎呀,不好了。
那个姓曲的好像有点不支,咱们要不要现在出手?
我和珺妹学了古墓派的美女拳法,新学乍练,正好找个对手喂喂招!”
周坤连忙拉住跃跃欲试的岳灵珊,笑吟吟地道:
“珊妹,你这美女拳法,施展出来后,或步步生莲,或依依如柳,于婀娜妩媚中克敌制胜,原也不错。
只是,费彬等人可不是一般的对手。
你那拳法一施展,估计送菜的可能性更大,可称为四大绝学之一——歹徒兴奋拳!”
岳灵珊:“……”
二人肆无忌惮地讨论,终于引起了在场之人的注意。
费彬一剑在曲洋身上留了道口子后,立马朗声道:
“刘正风,你还请了谁助拳?一并叫出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面前已经跃出来一个青年,手中还拿着一只九节鞭。
陆柏借着月色,看清了来人的相貌后,惊呼出声道:
“是你!”
而后,他对着一旁的费彬和高克新示警道:
“他就是周坤!”
周坤似笑非笑地盯着众人,悠悠开口道:
“咦,大家都是故人呀!
费彬,你当初被我震伤,得的肺病好了吗?
还有你,当初被斧头砸烂的脚指头,现在也痊愈了?”
费彬、高克新:“……”
二人想起当初寿宴时那个来送钟的蒙面老者,大惊失色道:
“是你!”
“是你!”
“对,伤了你们三人的,是我是我还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