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千手扉间和日向无花这两个家伙看起来还真的很搭。
而宇智波羽不知道的是,他在审度周围,而他旁边的宇智波布,却在静静的观察偶像。
而在观察中。意外发现静静坐在偶像旁边的少女,和偶像莫名的合拍。
他发现自己大哥和日向无月之间,也似乎有一层若有若无的契合感。
尤其是在大哥思考的时候,旁边的日向无月会非常自然的为其杯中添茶的一幕,让宇智波布想起了自己父亲在家的时候,母亲在一旁的举动。
尤其是日向无月偶尔微微翘起的眼角,和她母亲太像了。
嗯,没他母亲好看。
不过,从日向无月的举动来说,宇智波布知道,这个看起来温婉的女子,切开绝对是黑的。
果然,没多久,宇智波羽就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他总感觉肚子里胀胀的。
看着手中的水杯,又看着含笑在他旁边端着水壶等待着的日向无月,他一时间数不清自己续了多少杯了。
而这一刻的宇智波羽,也突然意识到日向无月那特别的气质是什么了。
那是一种,让人不知不觉忽略,却是又自然而然习惯的气质。
只要这种人处在你身边,她总能适应你的节奏,知道你的下一刻是什么想法,不让你感觉到一丝难受,甚至会觉得很舒服。
而且,最有趣的是,她还能不通过语言,让你知道她在想要什么。
这种默契和自然,只有一些和睦相处了几十年的夫妻才会有,而且还是那种需要灵魂共鸣的夫妻才能拥有。
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这样的女人,让人安心的同时,在生活中也不会缺乏乐趣。
只不过,你需要一双眼睛去发现。
宇智波羽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看向日向无月的眼神,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可是,在他低垂眼眸继续喝茶时,眼中满是兴趣的波动中,却是闪过丝丝锐光。
日向一族,好深的心思啊。
如果千手扉间那边是单纯的意外,那么他这里这的样,就真值得深思了。
“日向一族,连我的性格都研究透了吗?”
宇智波羽脑海中,首先泛起一个猜测。
不过很快,他否决了这个想法。
日向一族就算情报网再怎么好,也不可能真正完全了解一个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日向一族,针对不同种类性格的人,根据他们每一种性格,做了预备的方案。
以千手扉间那阴沉的性格,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相信一个人,而且还是略带对手意义的日向一族。
可是,短短几日,千手扉间大有沦陷的感觉。
因为他们的年纪只有十岁,未必说真的是所谓一见钟情的心动,或者是对于彼此养殖的怦然。
或许,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灵魂共鸣。
思维复杂,想法阴沉的千手扉间,或许刚好就需要日向无花那样完全不想事情的。
因为只有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女人,才会让千手扉间这样的家伙更加放心。
而自己身边的日向无月,宇智波羽感觉更像是一个高手。
一个在情绪价值需求上,兼并他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还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
要么这个女子披着少女的外皮,内心早已经饱经风霜,要么这个女子是个情商爆表的天生人精。
如果宇智波羽不是穿越者,10岁的身体,藏着一个成年的灵魂,而且对待战国的局势有属于自己的看法,他或许也会放下些许戒心。
不,宇智波羽此刻看到自己随手放在桌子上的水杯,那个位置和之前的位置一样。
而少女,此刻又缓缓为他续上了大半杯。
习惯,是一种微妙的行为。
好习惯,可以让人越来越优秀;
坏习惯,可能会给一个人带来致命弱点;
而无论习惯的好坏,一旦养成之后,就不太喜欢去改变。
尤其是一些让自身惬意舒爽的习惯,一旦被破坏,就会感觉缺了一些什么。
就比如说眼前的这一幕。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会儿,但这个少女似乎已经和他养成了一种微妙的习惯。
这习惯,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以小窥大,宇智波羽突然明白,哪怕他对这个少女小心防备,只要和对方相处下去,他的内心和身体,都会对这个女人产生习惯。
最终,哪怕内心挣扎,依旧可能逃不掉最后的结局。
不是不想,而是不愿意。
留着,比舍弃更划算。
当这个念头在宇智波羽心头泛起时,宇智波羽端起水杯的手,不自觉微微一颤。
不过仅仅只是一颤罢了。
这算是对日向一族的尊重。
日向一族,在下一盘大棋啊。
谁是执棋手,宇智波羽不清楚,也不需要清楚。
日向一族,做到这种程度,是他们的本事。
可是,任何事情,只要是去做了,总能有迹可循。
而只要日向一族想要继续生存下去,他们最终都逃脱不了‘生存与变好’两个方面。
更好的生存下去。
不断的变好下去。
这两个意志,不仅仅是日向,宇智波和千手一族,乃至于所有忍族,甚至说每一个人类,心中都有这种想法。
只要明白这种想法 ,只要知道人类都有这种本能的追求,宇智波羽就完全不用担心日向一族多么机关算尽。
就比如说对面的千手扉间。
任你思维阴沉,想法多变,我直接天然克之,让你空有无穷的脑力,无尽的算计,却是没有一点用处。
而宇智波羽,则是和千手扉间还有点不同。
他没有那么多脑力,也不想在算计之中绕来绕去。
他,还是喜欢画饼。
只要我的饼够大,而我的饼里,又有你喜欢的馅儿,那我就不怕你不想分一块。
而无论你多么聪明,在饼没有彻底做出来之前,宇智波羽只要做到随时可以一拍两散,且保证其他人做不出和他一样大的饼,那么所有人都要惯着他。
至于饼后来做出来后,如何分配。
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看着那块饼。
而那个时候的他,靠着补偿面板,应该坐拥了一家饼厂。
甚至说,控制了所有造饼的材料,以后只有他才可以给别人画饼,同样的,也只有他可以让人有饼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