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可以说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记忆。要不了几天就是新年了,各地的百姓们不管多苦,也都在紧紧的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虽然离春节还有十几天,可过节的氛围感也是出现在大街小巷之中。尽管边塞上的战火还在弥漫。生死还在一念之间。但这一切并不能影响到中国人对于过年的憧憬。
随着距离春节越来越近,官府也要开始放假了。索性所有人也都趁着这个机会在城内好好的聚一聚。
但远在陕西西安的孙传庭可就没有这么开心。虽然此刻的西安城早已经被过年的氛围萦绕着。城中舞狮子,表演杂技的艺人纷纷走上街头。热闹祥和环境,早已经让沉迷于街头巷尾表演的百姓忘记了王二是谁。
只有看到那依旧森严的城门,方才能够想起前不久的这一号人。
可这一切对于孙传庭来说并没有什么高兴的,甚至外面喧闹的大街还让他感到吵闹。杀官造反的王二自己领着大军苦苦追寻了这么久,可结果呢?王二就如同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带着抢劫来的粮草,裹携的数三十万百姓,就这样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八百里秦川之上。
陕西省不仅仅是中国古代文明的发源地,是整个西北地区的一颗明珠。更是大明朝最大的安全隐患。勤劳质朴的陕西人不仅仅能耕田,还格外的能打仗。在大明朝陕西不仅仅是如今的陕西省,更包含着宁夏,甘肃和内蒙古的部分地区。明朝的陕西可是整个大明朝规模最大的省级单位。
陕西地方大,也导致了人口多且杂。蒙古人,回族人,汉人……众多民族一起构成了陕西丰富的文化特色。
在现代陕西可以根据其独特的地势横分为三段,这三段泾渭分明,各自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不同点。也分别对应着不同的生态环境。在明朝陕西依然可以这样类比,将陕西分割成为三段。
陕南气候温和,那里和千里沃野的四川相近。八百里秦川替这里遮挡住了南下的寒风,也让此处变得非常适宜人类生活。水土丰饶,百姓安康。因此除了南方的江浙地区 陕南可以说是最适宜生活,最富饶的土地。
并且那八百里秦川陡峭如剑,纵横连绵,难以跃过。这也为渭南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城墙。仅仅依靠王二那一点人,显然是不可能在这样寒冷的冬季跨过大山,悄悄的出现在陕南,然后在伺机出现在四川等地。
而陕中,这里有滋润了万千人民的中华母亲河——黄河穿过,这里虽然不似陕南一样富饶,但也是尚且能够满足生活。因此这里也是孙传庭的重点搜查区域。可为什么苦苦寻觅也难以发现任何踪影。
渐渐的孙传庭将目光投向了条件最为艰苦的陕北。
作为陕西省最广大的区域,那条件艰苦的陕北孙传庭自然一直也没有放在心上。
“山河破碎”可以说是对那片土地的最好形容,幅员辽阔的黄土高原和蒙古高原在这里碰撞。浩浩荡荡的黄河在这里冲刷着土地
千里沟壑纵横,黄沙弥漫。这里人烟稀少,百姓困顿。
虽然勤劳的陕北人民日复一日的辛勤劳动,可终究是赶不上自然条件的恶劣。食不果腹终究是常态。
在陕北高原,虽然冬天无比寒冷。但那里的人民创造性的发明了窑洞这一种建筑。那便如石头一样的黄土,如山峦一样的沟壑,只需要人工随时便可以挖掘出一洞洞窑洞。
在连绵的黄土高原上,不要说仅仅万人,就是十万人藏进去也难以被人发现。
想到这里孙传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年轻的统帅,最终还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辽东的胜利,以及官场上的亨通让他已经忽略了在战争的最基本因素。
孙传庭愤怒的砸了一下大腿,站了起来。
“王则古,你说说王二他们会不会逃亡陕北了!”
“大人,臣认为不失这个可能。陕中和陕南咱们早已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就凭借这区区万人,要是我我也逃亡陕北!”
“可陕北这个地方,条件太过艰苦了!而且这王二又怎么能够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悄咪咪的从渭河流域大摇大摆的逃出去的!”
一旁的文官看了一眼孙传庭,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一切咱们就不得而知了。想要知道这一切,必须得等咱们抓到这个王二才能知晓。更主要的是,大人您还忽略了一个最主要的因素。对于王二而言,既然已经反了,他最担忧的不过两样东西。”
听到一旁王则古那轻飘飘的话语,孙传庭似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来人!传令大军整队,出发陕北。”
孙传庭说着就往营外面冲了出去。突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来看向前面的王则古。
“王大人你说的对,陕北的人民过的太苦了!整天过着食不果腹生活的百姓更愿意接纳这一支叛军。而且好战的陕西人更是不二的精兵选择!王则古,叛军里面有高人啊!”
“哈哈哈,大人。您无须多虑,人多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人多了叛军所需要的粮草也多,整个陕北的粮仓不就那几个!只需要大人沉得住气,叛军早晚会自投罗网!”
正如王古所言一样,此刻在陕北的一处窑洞内。虽然王二带领的叛军寻觅到了一处安静的根据地,等待着发育的机会。
可眼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外面的大雪冻的所有人都不想出门。想要依靠打猎来维持住暂时的需求根本是不可能的。也正如王古则所言,依靠仗义疏财,发粮食给百姓盲目扩大军队,虽然让王二手底下的人越来越多,可终究是坐吃山空,慢慢的消耗着所剩不多的粮食。
“可恶!你们答应的援助呢?什么时候才能到。我答应你们到陕北了,你们的物资呢?什么时候给我?”
王二愤怒的朝着面前的一名身着华贵的中年男人愤怒的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