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杀戮的进行,短短数分钟的时间,十余名守卫便被屠戮一空。
原本安静的地宫入口如今已成了人间炼狱,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将地面染得通红。
黑色身影的癫狂笑声在这死寂的氛围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那四道白色身影在完成杀戮后,来到了地宫门口。
他们整齐地排列在巨大石门之前,伸出双手,抵住石门那粗糙而冰冷的表面,开始用力推动起地宫那承重的巨大石门。
沉重的石门在他们的推动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兽在缓缓苏醒,抗议着有人打扰它的安宁。
每推动一寸,都有细碎的石屑簌簌落下,在地上堆积成一小堆。
随着石门的打开,黑色身影缓缓走向地宫入口,口中喃喃自语:“这个时刻,终于来临了。你们在这里等着,再前进就是两个世界的交汇之处了。只有拥有黄泉之名的我才可以进入。”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空旷的地宫入口处回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四道白色身影像是收到了命令,立刻停下脚步,如同忠诚的卫士般守在入口处。
黑色身影随后便往地宫下走去。
每走一步,两旁的火把便随之点燃,那跳跃的火焰像是在迎接这位不速之客,将周围的黑暗逐渐驱散。
很快,一个巨大的祭坛出现在他的面前,它就像一只蛰伏在此许久的洪荒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祭坛上浓郁的魔气如黑色的烟雾般缭绕,不断扭曲变幻,仿佛有无数怨魂在其中挣扎呼号。
而在祭坛的两边,耸立着密密麻麻的石茧,宛如一排排沉默的列兵。
黑色身影来到祭坛内的石屋前,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眼前,只等他伸手去取。“让我魂牵梦绕的你啊,魍魉啊”
言罢,他缓缓伸出右手,那只手枯瘦却有力,指尖触碰到石屋封印的瞬间,仿佛有电流在两者之间窜动。
紧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唇间溢出,每个字符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跳跃、盘旋。
这些咒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神秘的力量,不断地向封印涌去。
不多时,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封印之上的符箓瞬间燃起一阵黑色的火焰。
那火焰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业火,以一种毁灭一切的气势熊熊燃烧,贪婪地吞噬着符箓。
在火焰的肆虐下,石屋的石门开始剧烈颤抖,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网般迅速蔓延。
终于,伴随着一声巨响,石门轰然破裂,碎石四溅。
刹那间,一股浓郁得如实质般的魔气从石屋内如汹涌的潮水般喷涌而出。
这魔气带着无尽的邪恶与暴虐,像一头被囚禁千年后重获自由的洪荒巨兽,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黑色身影席卷而来。
黑色身影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般吹出两三米开外。
他在半空中身形翻滚,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双脚落地时,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但即便如此,他看向石屋的眼神依然坚定而狂热,仿佛刚才的冲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真是让人怀念啊,重返于世了吗?”石屋内一阵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无尽的沧桑与黑暗,在这弥漫着魔气的空间里幽幽回荡,每一个音节都震颤着周围的空气。
黑衣男子听闻,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单膝跪地,身体前倾,额头几乎触碰到地面,语气恭敬而狂热:“恭迎回归,魍魉大人。”
“你是?”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疑惑。
“您忘记了吗?在下黄泉。”黑衣男子急忙回答,声音中隐隐有一丝不安,生怕魍魉真的将他忘却。
“黄泉。”魍魉的声音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过去曾经借用过魍魉大人的力量,制造出幽冥军团的忍者幸存者。”黄泉赶忙补充道,眼中闪过一丝对往昔的追忆。
“为何唤醒我?”魍魉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质问。
“星象改变了,这是你我再次联手建造千年王国的最佳时机。”黄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那光芒在浓重的魔气映衬下显得越发疯狂,“如今世间大乱,各方势力纷争,天象显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我们携手,必定能成就一番伟业。”
“但是,我的肉身何在,仅有灵魂的话,我在片刻之后便会消失。”
魍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那声音仿佛变得更加虚幻,像是随时都会消散在这空气中。
“请以在下的肉身为宿主,利用黑暗医疗忍术将魍魉大人的灵魂转移至我的体内。”
黑衣男子神色决然,言罢迅速解开上衣,露出精壮却满是伤痕的上身。
那些纵横交错的旧疤,似乎在诉说着他过往经历的残酷战斗。
他从上衣两侧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柄手术刀,那手术刀在魔气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寒光。
没有丝毫犹豫,他将手术刀对准自己的腹部,猛地用力划下,怪异的是随着肚子被切开,却没有留下一滴血液。
黑衣男子眼神坚定地看向石屋:“请进入我的身体吧,魍魉大人。”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狂热的信徒,准备为自己的信仰奉献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话音刚落,一团浓郁如墨的黑气如汹涌的黑色风暴般从石屋内呼啸而出。
那黑气之中仿佛有无数张狰狞的面孔在咆哮、挣扎,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男子冲去,精准地钻入到了男子的腹部当中。
刹那间,一股仿若来自洪荒的强大力量爆发开来,强大的冲击力如同炮弹爆炸一般,直接将男子的身体像破布娃娃般撞出了十余米。
男子的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落在地上,沿途的地面被双脚滑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溅起一片尘土和碎石。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死去一般,只有腹部那团诡异的黑气还在缓缓蠕动,仿佛在与他的身体融合。